“足柄山啊····不知道是第几次说了,但还要再说一次,古代的交通工具是真的慢,时间差不多全花在赶路上!”
用刀鞘拨开茂密的树枝,黎墨与冲田酱走在依稀可辨的山路上。
绕着足柄山外围走了一圈,这已经是黎墨所能找到的最新的有人走过的山路,从山路被开辟出来的规模看,至少有5、6人来过。
也许黎墨再来迟半个月,这条山路或许已经被大自然的力量覆盖掉,到时候只能自行令开新路。
而稍微“最新的”都是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来足柄山的人是多么的少得可怜。
“说到山间小路,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冲田酱想知道吗?”
黎墨皱眉看着面前被藤蔓封起来的路,虽然已经是很难辨别的山路但也还是路,而前面的路却莫名地断了,一点足迹都找不到。
“是什么样的故事呢?”冲田酱头上的呆毛晃来晃去,表示着其主人想要知道的心情,同时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抓在手里,就比如现在的黎墨。
“唔···从前有一条山路,最开始是老鼠随意乱钻的,然后是羊群为了找新鲜的草也从这条还不能称做是路的山路走过,之后是较大型的食肉动物为了追踪羊群走在上面。”
黎墨稍微停顿了一下,在脑内组织好语言继续讲。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绕来绕去、极其难走的道路,而第一次去到那里的人以为是前人走过的路,想也不想就顺着这条由动物开辟出来的路走,但还没走到半就会有人抱怨前人这走的是什么鬼啊!”
“毕竟这是由动物开辟出来的路,本来就是动物走的,难走也是应该的。”冲田酱同样看着前面的藤蔓思索着,轻声说道。
“明明是一条很难走的路,明明所有走的人都抱怨着,可愣是没人去开辟一条新的路。而最大的讽刺是···有一条更大更好走的就在隔壁不远处,可同样没人发现!”
“这···御主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另外开辟一条新路咯?”
御主想要表达的是,另寻新路或者另辟新路!
这条山路已经是能找到有最新足迹的山路,所以不可能再找,那只剩御主所说第二种做法。冲田酱轻车熟路地拔出「炼狱」,跃跃欲试地说道,一副想要放宝具开路的样子。
“不愧是你呢冲田酱。”黎墨笑着点点头,但还是按住冲田酱的手以免她冲动,“这条路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封的,目的嘛~~当然是不想别人进山啦。”
“说到后世的记载中,足柄山最出名的人是谁,非坂田金时莫属了吧?!但现在的金时应该还是个和熊搏斗的熊孩子,做出这种事的···是他的母亲吧?”
黎墨拔出「村正」,像是割草一般只是轻轻一划,黎墨攻击范围内阻拦的藤蔓尽数被斩断。
藤蔓之后的场景还是藤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来金时的母亲很不欢迎别人来呢。”
一眼望去仿佛根本没有尽头的藤蔓林,茫茫的树林足以令人迷失方向,再加上足迹被掩盖了,一时间想要找到进山的路是很困难。
“所以说啊御主,我们更应该用宝具来开路!”
明明宝具是可以扭转一场战斗的关键,一次是宝具开路,一次是宝具轰地,冲田酱是有多不把她的宝具看重啊···
嗯···自己这个下达指令的御主好像也没资格说呀
“宝具的威力还是太大了,冒然使用可能会令对方不快,我们是来拜访而不是上门打架的,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尽可能表现得友善一点,emmmm···知道对方的意思却还是无视掉,我们好像也不能称得上是友善。”
黎墨挠了挠脸,从地上捡起一树枝,“···我可是刚好稍微有点作弊的方法,在找路这方面来说。”
然后黎墨就在冲田酱微妙的表情中将树枝高高抛起任由它落地,在地上弹了几下直到稳定下来,尖的一端朝向了某个方向。
“OK啦!就走这边!”说完,黎墨一边砍藤蔓一边毫不犹豫朝着树枝尖端指的方向走去。
看黎墨这架势,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从第一次见到黎墨“投枝问路”的吃惊,到后面的感叹,最后到的麻木。
冲田酱只能说这个场面她见得多了!因为每次迷路都会看见御主使用办法,不能确保每次指的方向都是想要去的方向,但至少每次指的方向上绝对有对御主有利的东西在。
“这大概算得上是好运的具现化了吧?按游戏的说法,御主的幸运应该是EX了!”
笑着摇了摇头,冲田酱紧跟在黎墨后面,把感知的范围扩散开来,每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都要打好十二分精神警戒四周才行。
特别是在奇幻世界的森林,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上一秒你认为是无害的花,下一秒是否就会变成食人花将你啃食掉。
就比如这个样子
刚走过一颗树干全被藤蔓缠绕的树,在冲田酱看不见的地方一条藤蔓悄然一动,明明是一条藤蔓却像一条狡猾的蛇,对着冲田酱的脖子暴射而去。
换做是对付黎墨这种没有经验的萌新还行
但是对此冲田酱只是感到无趣般的撇撇嘴,就这点小聪明也敢在扩大感知范围的英灵面前皮?
手中的大太刀抡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刀砍断袭来的藤蔓上,像是认准了某个方向冲田酱脚下一踢石子,应声而断的是某颗伪装成普通树木的妖树。
“冲田酱,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呢~~”
选择性地无视掉刚刚的小插曲,黎墨做贼似的蹲在地上扒开草丛偷看着,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因为这个场景对于普通人来说太震撼了。
在一片连一颗草都没有的空地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和一只熊扭打在一起。
说是扭打在一起,可黎墨怎么看都觉得是那只熊在单方面的被欺负着。
用尽全力的拍击打在那少年身上却连血痕都没有划出来,而那少年只是轻轻一抛,体重远远大于他的熊就被丢得老远。
像是乐此不疲
少年跑过去捡起熊继续抛,然后抛,再抛···还抛
黎墨觉得吧,再抛下去那只熊可能就会吐出来了,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