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Be muddledness,be rich,be monster,be man
流风的到来犹如一剂强心剂,成功的让之前陷入幻术变得慌乱的佣兵们恢复战力。
将少数突破进来的吸血鬼杀死,窗外的炮火轰鸣的声音也逐渐减弱,此时屋外的草地已经完全被掀飞,原本充满情调的花园已经面目全非,近乎半个小时的炮火以及火力封锁,空气里火药的气味让人沉醉。
“塞拉斯,走了,该让你见见血腥了。”
“唉?是!”
至今还没有吸食血液的塞拉色明明有着极高的吸血鬼血统,但是战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在流风看来简直是一种浪费。
“之前阿卡多让你吸食他血液你没有,因特古拉划开手指你也只是浅尝辄止,这回你将要吸食的可是敌人的鲜血,该不会还要拒绝吧?”
两个人快速的朝着吸血鬼们躲藏的反坡前进,流风的闪现比吸血鬼恐怖的移动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敌人只是感到火炮停止微微露头观察,就看见一道人影朝着他们所在的战线奔跑,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周围的同伴,一只手就按在他的脑袋上,红色的丝网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张开,将他的脑袋瞬间分割。
流风此时已经冲入吸血鬼的战线之中并将所有敌人逼出反坡,并且使用的手段尽可能的血腥,这种将敌人大规模放血的模式很快将塞拉斯体内的吸血鬼本能激发,赤红着双眼的塞拉斯如同野兽一般与吸血鬼们厮杀。
“没错,这才对嘛!”
流风看着塞拉斯张着嘴巴将一名吸血鬼的喉咙撕开,双手则是将敌人的腹部剖开,与往常那个迷迷糊糊的女警不同,现在的塞拉斯才像个真正的吸血鬼一样战斗。
有着流风无视敌人的枪支以及单兵火箭筒,并且可以通过瞬移等种种方式牵制敌人,流风成功的将塞拉斯彻底的释放,此时女警的额头上长出一只魔眼,手臂也变成了血红的利爪,锯齿状的牙齿也越发的锋利。
流风看着地上的血液朝着女警的身上汇聚,此时天上的月亮也被染成了粉红。
“果然这样的月亮无论看几次都不会让人生厌。”
流风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身影却飘忽不定的躲闪着敌人的子弹。
“怪物!”一名吸血鬼如此说着。
“我是人类哦。”流风挥舞着手臂,无数血丝飞出将身前的所有吸血鬼击杀,“那个小姐才是怪物。”
流风指着另一边的塞拉斯说着,此时的塞拉斯脚下的土地已经变为暗红色,甚至可以说此时的塞拉斯已经不是站在土地之上,而是血河之中,女警朝前迈出一步地面也掀起涟漪,如同站在水面上一般。
“那么就剩下那个玩幻术的女人了。”
流风看着远处,一个拿着一人多高的巨大镰刀的女人,身体强壮并且个子也不亚于男姓,而且右半身更是纹满了符咒刺青,也因此右半张脸十分的僵硬似乎肌肉都出现了问题,不过看着左脸兴奋的表情估计十分想杀死两人吧。
女人抬起手臂对准两人,一瞬间一股紫色的不详气体将两人淹没,这也是这个女人使用的幻术方式。
看着陷入幻觉的两人,索林·布里兹狂笑着加大力度试图钻进两个人记忆的最深处将两人最为绝望的记忆挖掘而出。
“真是的,你在看什么啊?”
原本暗紫色的幻术空间突然全部化为黑色,流风也不知何时站在索林的身后。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索林的大脑里仿佛有千万生物在哀嚎求饶,脑子里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撕咬。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只是一个普通病人罢了。”
流风将索林手中的镰刀轻松拿走,慢慢的将镰刀举起。
此时的索林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外形,全身布满了角质的螺旋花纹,随着皮肤表皮的旋转外皮已经不够螺旋分配而被撕扯开来,肉与骨暴露在空气之中。
“再见了,唤醒我的家伙。”
流风挥舞着镰刀,巨大的镰刃在空中留下一道如同满月般银色的残痕,索林的身体被切割成能够透过月光的薄片。
“你们这些看见的我的家伙就也跟着去死吧。”
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吸血鬼们,那些以死亡为荣耀的怪物们,此时浑身颤抖不说面对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流风转身逃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荣誉。
“再见!”
镰刃挥舞,一个更加巨大的红色血刃飞出将所有人笼罩,就好像是一颗炸弹爆炸一般,先是一股血气瞬间发出随后黑色的气浪收回,所有吸血鬼在这两拨的冲击下挤压为肉泥落在地上。
“那么【病人】模式第一次实验成功,结果喜人,对于精神上的攻击有着百分百的抵御效果。”
流风此时恐怖的疯癫气势瞬间消失变为往常普普通通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不可描述的怪物并非自己。
看了眼还深陷幻觉的女警,毕竟幻术这个东西虽然施法者已经死亡,但是中了幻觉的人还是需要自身的努力才能从痛苦的回忆中解脱。
“不过这样的话阿卡多拜托自己的事情完全失败了啊。”
想着那个男人让自己帮助塞拉斯在这次战斗里彻底觉醒,原本索林也是流风为女警第一次吸血准备的素材,不过自己不小心玩过头将她切片。
“希望少校那里还有足够强大的敌人足够配得上女警的第一次觉醒吧,不过沃尔特先生到底去哪里了?”
流风看着恢复了意识打算朝着索林复仇的塞拉斯,确定她的精神只是有些不稳定但没有太大问题后就转身离开。
“耳麦也不好使了,真是麻烦啊。”
流风回到庄园里让幸存的佣兵们继续保护庄园,流风也拉着女警朝着死都伦敦前进。
“结果我都摧毁了大半的直升机这帮骑士军团还是来了吗?”
流风看着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以及里面身着白色战袍的教会骑士,流风对于这些家伙越发的讨厌。
“算了,现在因特古拉要紧,毕竟也不能总将‘王’放在敌人的阵营之中牵制对方。”
流风想了想放弃将他们击落的想法,继续带着塞拉斯在屋顶上移动寻找大小姐的踪迹。
“在那里!列侬先生!”
塞拉斯率先嗅到空气中因特古拉的气味,叫着流风指向一个方向,流风也最大穿梭距离的快速前进,正好看见似乎被教会的背叛者十三科包围的因特古拉。
将女警朝着底下扔下去,流风则是跳在空中瞄准所有人的武器,随着枪口弹药倾泻,只是一瞬间就将所有举起武器的人击退,塞拉斯也落在因特古拉身边护住她。
“失败了啊,列侬。”
因特古拉哪怕被敌人包围也没有任何惊慌,不得不说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还容易冲动的小女孩了,而是一名十分优秀的海尔辛家族族长。
流风轻轻的落在因特古拉的身后,袖口的兜里划出一个打火机为因特古拉嘴里的香烟点上。
“抱歉,一不小心玩过头了,没让塞拉斯觉醒。”
“没关系,走了,他回来了。”
原本还在与背叛者十三科对峙的塞拉斯以及十三科的领队亚历山大·安德森神父同时看向一侧,那是死亡降临的感觉。
“是。”
流风微微躬身跟在因特古拉的身后,而亚历山大也与身边十三科的分开,毕竟接下来的战斗是必死的战斗,不会有人生存,不会有胜者,有的只是怪物们之间的战斗,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凡人就已经输了。
看着原本还在互相对峙相互攻击的骑士远征军以及吸血鬼部队,随着阿卡多的降临并且将最后一道封印解除全部朝着他一人开火,那是生命的本能,在面对损害自己生命的敌人最后反抗的勇气,可惜已经太晚了,炼狱降临了。
死河释放,曾经被阿卡多吞噬的敌人尽数出现,生前面对恶魔死后还要被恶魔驱使,这就是凡人面对阿卡多的结局,血液是灵魂的货币,是生命的象征,吸食他人的血液就是在夺取他人的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阿卡多能够不死不灭的原因,因为他是生命上的富翁。
看着无数平民,军队,神职人员或者是异能人士,都在阿卡多的死河之中变为恐怖的行军,那个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穿刺公再次现身,如同君王一样站在伦敦的中心,让自己的“手下”为他带去死亡。
过此时的阿卡多是最强的存在也是最弱的存在,因为无数的被拘束的灵魂被释放,凡是挡在他身前的活物均会被死河吞噬并为他驱使,但是同样的因为将这些灵魂释放,此时的阿卡多变为只有一条命的吸血鬼,只要能够突破死河到达他的身前并将他斩首,那么就能真正的结束这个怪物。
不过真的有人能够办到吗,突破几万......百万,千万怨灵到达那个怪物身前。
流风看着身前沉默不语的因特古拉,微微活动着身体。
此时底下的战斗也达到了高潮,那个将自己全身心都侍奉给主的男人,亚历山大·安德森已经凭借着人类之身站在了阿卡多的身前,期间有无数的十三科人员依靠自爆为他们开辟道路,每一个家伙都是战斗到最后才将身上的炸药引爆。
他们的死亡在这一刻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强大的表现,自杀之人无法到达天堂,而他们不需要到达天堂,他们生前背负犹大之名在世间行走为他们的主行罪恶之事,死后也要坠入地狱为他们的主开疆扩土。
可惜的是阿卡多又失去了他的朋友,明明已经以人类之姿站在他的身前,虽然伤痕累累,虽然手臂与肩膀连着血丝很快就会掉落,但是还是人类不是吗?还不是神明的走狗,还是那个有着自己思想行自己所想之事的人类。
可惜安德森注定是将一生奉献给神的仆人,随着圣遗物刺进心脏亚历山大放弃了那个自由之躯,变为了由荆棘与圣布构成,受神趋势,被神支配的怪物。
可惜了,怪物与怪物之间的战斗就十分的无趣了,看着虽然成功点燃了阿卡多的死河里的灵魂,本人却化作粉尘与结晶的安德森,流风对于这场战斗感到了无趣,毕竟正如阿卡多所说,怪物只有人类能够杀死,不然无论变为怎样的存在都是徒劳。
这也是流风为何会前往那个虚无界的原因,哪怕因此罪之枝甚至是扭曲之力都有一定削弱,甚至无法到达顶峰,但是正因为保证了自己的存粹,流风才能够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影响,无论走哪条道路不会有人操控。
人类就是这么弱小又美妙的生物,明明上限很低,但是所行所作皆随本心,没有血脉上的束缚,没有命运的操控。
一晚上的烈火迎来远处的朝阳,流风已经看腻了这场炼狱里的景象,看着从远处伸展过来的丝线,那个名为沃尔特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过不是那个年老体衰的样子,而是更加的年轻,更加强壮的形态。
“结果老师你也放弃了自己的优雅了吗?”
想着那个说出衰老也是一种的男人为了与阿卡多战斗而投敌,将最后的生命瞬间加速回到年轻的样子,可惜了,又是一只无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