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镇,钟图先是去药铺买了一大堆草药,办完之后便立即带着少司命找了一间小客栈,要了一大桶热水,随即便关上房门,叮嘱少司命不许任何人进来,为他护法。
少司命只是轻轻点头,很乖巧的在外间屋子为他护法。
钟图看着手中的七八种草叶,又看了看那几种花,拿出小刀来,在自己的左右胳膊、左右腿、胸口上都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随即一股脑将所有草药、采摘来的花草树叶投进了热水中。清香溢出,钟图一个纵身,“噗通~”一声跳进热水中。
随即,钟图感觉通体一阵舒畅,真气按照佛门金身心法运转,内力滚滚,不断地汲取热水中的药力。
就这样,钟图盘坐在水桶中,闭目练功。不知过了多久,水由热变凉,清香渐渐消失,水质也变得普通澄清。
不过,钟图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少司命也静静地等在外屋。
终于,距离钟图运功开始一个时辰后的这一刻,钟图的肌肤开始泛起浅浅的金色荧光,但是肤色还是正常皮肤的颜色,毕竟只是刚刚开始,还做不到金身的境界。
渐渐的,金色越来越盛,钟图神色庄严,盘坐桶内,金光烁烁,俨然要化作一团小太阳一般。
少司命在外屋静静而立,神色如常地看着里屋透出来夺目金光,素手轻扬,纤纤玉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一抹淡淡的绿色真气包裹绿叶弥漫空中,遮住那盛烈的的金光。
不多时,屋内金光缓缓敛去,钟图坐在木桶内,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慢慢的依在身后的木桶上,如此长时间的运功实在不是他一个二流者的体力可以承受的。
不过效果还是很满意,钟图伸出手来,握了握手掌,手臂没有变粗,身上的肌肉也没有变壮,但是掌指间那涌动的力量却是不假。
休息一会儿,钟图借这水稍微洗了洗澡,便穿好衣服衣服走了出来。
一出来便看见少司命静静地站在那里,很认真地在为他护法,一个多时辰,真是辛苦她了。
随即,钟图走上前,笑道:“一切顺利,你看。”说着,钟图伸出右臂,转瞬间泛起一股莹莹的金光,随即左手拿起小刀,向着右臂狠狠一划,“铿!”一声脆响,小刀应声而断,而钟图的右臂金光闪闪,毫发无损。
少司命静静地看着这种秘术,伸出芊芊玉指,轻轻地触碰那种金色的荧光,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随即抬起头来看着钟图。
钟图看着她那有点萌萌的眼神,笑道,“先要点饭菜。之前的事,边吃我边讲给你听。”
少司命轻轻点头,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钟图走出去,唤过来小二,随后对小二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午后的这样轻轻洒洒地飘落在他的肩上。
少司命微微一歪头,紫玉般美目泛着奇异的色彩看着钟图,里面有着点点的好奇。
就这样,钟图叫来了一大桌饭菜,拉上少司命大吃一顿。当然,钟图边吃边跟少司命解释这刚才经历中自己的一系列想法。少司命便认真地听着。
夕阳西斜,钟图慢慢走到窗前,与少司命肩并着肩,共同欣赏着美好的夕阳景色。
“我们,明天就要启程了。”钟图看着窗外如血的夕阳,缓缓道。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些天少司命跟着他吃了好多苦,好不容易有个暂时休息的时间,钟图还要急急忙忙地开路。
少司命不回头,依旧静静地在那里沉醉似的欣赏着夕阳的美景,只是轻轻点头。
“那,下一站,咸阳!”钟图轻轻的说出了下一个目的地,整个帝国的心脏,到了那里,估计会更加精彩,当然,到了那里也会更加危险。
少司命眼眸中微微亮起了些许色彩,也许是在期待,也许是在感伤,又或者是在思考……
首先,钟图是开始规划去咸阳的路线,听路人说了很多,他基本已经知道了,现在起义军并起,各地大大小小都有战乱,想要找一条顺畅的路去咸阳基本是不可能的。
钟图看了看地图,打算直接穿越齐鲁西部高地直奔咸阳,艺高人胆大,不走森林应该就可以了。
又看了看几处比较好的落脚地,打量了沿途地势,随后开始跟少司命商量沿途势力分布。等着一切都打算好之后,钟图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微眯着眼睛,开始等待夜幕的降临。明天一早他们就出发。
夜幕悄然降临,夕阳,已是它最后的余晖,创造了永恒的美,留在出海归来的人们记忆里,形成又一个永远的美丽回忆。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偶然一声犬吠,冲破古镇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微风轻轻地吹着,银月无声,冷落了寂静的街道。
钟图微眯着眼睛就要睡觉,忽然感觉旁边有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半睁开惺忪的眼睛,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少司命。
只见少司命略有尴尬地拽了拽钟图,钟图正纳闷呢,回头一看,才知道这一次住客栈又犯了跟上次一样的问题,只订了一个房间!
“呃,少少,事情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解释。”钟图心里先是一愣,而后窃喜,但是嘴上却介绍道,“那个,这次因为订房间的时候太急,就只要了一个,我可不是为了半夜去你床上,啊呸,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少司命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钟图七嘴八舌地解释,忽然感到有点想笑。
钟图试探的问道:“要不,少少,我再去给你要一间房?”随后,一边慢地不能再慢地装作要去备房的样子,一边说道:“这么晚了,不知道老板打烊了没,这么晚我又去莫名其妙的要一间房,不免引人怀疑,更不能跟别人说身边还有个女的,那更令人生疑……”
忽然,少司命一把拉住钟图,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让钟图去再要一间房了。可是,少司命哪会不知道钟图心里那点心思,钟图根本不加掩饰地显露在脸上,正以一种坏坏的目光笑着看她。
少司命实在受不了钟图的这种目光,转身就要去外屋,准备在外屋睡一晚。
钟图一看,急了,这哪行,外屋哪有睡觉的地方,瞬间心疼加内疚的不得了。一把抓住少司命的手,顺势一带,往自己怀里一抄。
少司命哪想到钟图这么大胆,重心一偏,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往钟图怀里倒去。
钟图这是借着夜色,看着这月色下美人,是个男人都得心动。所谓景色醉人,钟图的大胆也属于正常。要是换成别的人的话,可能早就有更大胆的行为了。
少司命微微一挣,想要挣开抓在她手腕上如钳子一般的双手,可是现在的钟图一身金刚法,就算不发动,力气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挣扎未果之后,少司命又羞又气地看着钟图,原本淡然平静的眼神早已写满了愤怒,狠狠地嗔了钟图一眼,让他松开手。
但是钟图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又怎肯轻易放开,正好借着这醉人的月色,一吐芳情。
钟图感觉自己有好多话要跟少司命好好倾诉一下,虽然上次得表白失败了,但并不打击他的自信心,他相信,少少终会接受他,也终将会跟他在一起,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心,但是,钟图就有这样的自信。
“少少,我……哎呦~”钟图还没说出了,又跟上次一样,被少司命用内力震得手掌发麻。不过这次钟图可没松开手,毕竟现在的钟图跟以前相比,强了太多。
见钟图练成了佛门金刚身之后拿来欺负自己,自己又不能动用全力震开他,要不然一下手震断了他的手可怎么办。少司命心里又羞又气又委屈,狠狠地一跺脚,怒怒地看着钟图。
“少少,你好歹听我说完嘛。哎呦~”钟图又挨了一记内力,震得手臂都在轻颤,不过就是不放手,佛门的金刚身所行的法力自动运转,快速的恢复手掌间的力道。
钟图苦笑,急道:“少少,少少,你先平静一下,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少司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白皙柔软得小手微微挣扎,想要挣开钟图。
钟图感受着这既痛苦又享受的动作,苦笑道:“少少,你这样就是真金刚来了都得动凡心了,先听我说好不好?”
可少司命现在哪会那么听话,说什么也不听,一直在挣扎,但就是挣不开。
可是少司命这样一直挣扎,不时用内力去打击钟图,钟图也没办法继续说什么,不过却是少不了多接触一会儿。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突然,钟图看见少司命急的紫玉美目中晶莹的泪光微微闪烁,顿时被吓到了,道:“少少,你,你怎么哭了。”说着,赶紧松开手。
少司命轻轻转过身去,默默擦去眼角的泪光,轻轻地走出房间,只留下钟图在原地呆呆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