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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诺许请

阴阳少司 一夜征人 3753 2024-07-11 10:27

  钟图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剧烈的疼痛,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全身无力,眼睛想睁也睁不开。

  浑浑噩噩中,忽然发现无边黑暗里的一点绿光,钟图不断追寻这种绿色的光芒。终于,钟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清晰。

  手指微微一动,钟图的眼睛缓缓睁开。入目是一个俏丽的身影,钟图咧了咧干涸的嘴唇,向她笑了笑。

  少司命收起手中的璀璨的真气,看着钟图的样子,眼神中抹过一丝欣慰与安心,随即优雅起身,从钟图的床边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啪!”钟图一把抓住少司命的手,无耻的笑道:“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感觉还有点不适。”

  少司命无奈,对着钟图摇了摇头,又做了个手势,大致的意思是表示“你需要休息”。

  “我刚醒过来就休息,也好不到哪儿去。再说,你不在这儿,万一我再度昏迷怎么办?”钟图殷切地看着少司命。

  少司命虽然知道钟图是在留自己,但是想到他说的却是实情,也没办法,便轻轻地坐了回去。

  钟图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少司命,而少司命才发现这样有些尴尬,一个重伤员躺在这里不方便开口,而她又只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间不免尴尬许多。

  少司命见钟图总是在盯着自己看,感觉十分不自在,微微嗔了他一眼,便转过脸去不再看钟图。

  其实在古代,如果不是夫妻或青梅竹马之间,这样总是盯着一个女子看是十分不礼貌的。但是少司命知道钟图的性格,有时流氓有时正经,也就不再那么在意了。

  但是总这样盯着一个人看,谁都会不自在,更何况少司命呢。

  其实钟图只是在看着少司命微微的出神,一种纯欣赏与爱慕的心理在看,绝没有轻薄的意思。

  但是少司命哪知道这些,只见对方不依不饶地一直盯着她看,让她心里好不自在,感觉全身发毛。终于,少司命忍不住了,起身便要走。

  钟图一惊,正在微微出神之间,忽然少司命就要走,哪来得及想那么多。一把抓住少司命的纤手,急急向回一拉。

  少司命本想快步走出去,哪料到钟图这么大胆,臂膀上猛然一股力道传来,少司命微微压制护体真气,怕伤到钟图。却被钟图一把带进怀里。

  匆忙之间,少司命只能急急拿手护在胸前,随即一个不稳,向钟图倒去。

  “哎呦~”钟图感觉胸口一沉,随即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司命伏在自己怀里,双手护住自己。

  “咕咚~”钟图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只觉胸口微微一动,少司命脸色红润,拼命地想站起来。

  钟图心一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揽臂膀抱住少司命,就是不松手。

  少司命也是一惊,没想到钟图居然这么多大胆,随即微怒,双臂用力挣扎,同时手中真气慢慢凝集,准备用柔力挣开钟图,

  就在这时,只听钟图幽幽道:“少少,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或者说,你对我怎么样?”

  少司命猛然发力,一股柔和的暗劲沿着少司命指尖传到钟图臂膀上,钟图胳膊一松,少司命急忙起身,转身就要走。

  突然听见后面一声大喝:“站住!”

  少司命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钟图,但是却也震惊钟图的反应,在他认识钟图的这三四个月里,她还是第一次见钟图发怒。

  “少少,我知道你会说话,但我也知道你不会为我开口。”钟图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就这样看着少司命道:“那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好吗?”

  少司命平静的点点头,站在距离钟图两三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钟图。

  钟图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仿佛飘向了无尽的远处,忽然,自他的眼神深处浮现了一抹哀伤,只听钟图缓缓道:“少少,我有没有害过你?”

  少司命略一沉思,随即摇摇头,除了平时的爱占一点小便宜,还真没害过她。

  “那你说,我现在算你的朋友还是知己,还是仅仅是同命相怜的流亡人。”钟图认真的问道,“如果算你的知己,就点一点头。”

  少司命眼神变得略微复杂,随即轻轻摇头。

  钟图惘然一笑,又问道:“少少,如果我现在说,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过去,但我不在乎。”钟图微微一顿,换了一种微笑继续道:“我喜欢你,希望结伴,你,你愿意吗?”

  钟图说这话的时候,紧张地怀里跟有只小兔子一样,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少司命眼神一阵惊讶,随即平静下来。如果有人真的知道她过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知道她的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还能去接受她,包容接纳她,那她真的会非常的感动,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是,怎么可能有人能真正了解她的过去、了解那段血腥的历史呢?过去也有人看中她的样子,不断地去追求她。

  但是自从那些人见过她杀一次人的样子,见过她将人的喉咙一叶削断,连眼也不眨一下的样子的时候,他们全都退缩了。说退缩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跑了。

  所以之前见到王俞清、颜路他们的表现的时候,少司命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她知道,对方只是看中她的样子,一旦他们知道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死亡使者,全都会眼也不眨一下地逃走,甚至还会报官来抓她。

  钟图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真正对她又了解多少,毕竟她还从未在钟图面前杀过人。

  少司命心头掠过一丝自嘲,随即神色平静地向钟图摇摇头,便缓步走了出去。只留下钟图一个人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少司命出了厢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便发现月神正在自己屋里等着自己,静静地坐在桌边看着自己。

  自丛林一战之后,她们被认定为富家弟子,又由众人七嘴八舌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给编成了一个富家小姐出门游玩遭匪徒劫持的案子。

  暂时安顿她们自然成了问题,这种事颜家与王家当然是抢着来做。但是,县令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打什么心思,便以案件未了,还需进一步调查为由,将他们安排进县衙的客院内。

  在这之间,因为一直照顾钟图,她还没见过月神,现在月神忽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她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月神的来意。便缓缓走到月神面前,微微行礼,眼神平淡如常。

  “我知道,你经历了不少事情,先不说别的,能不能告诉我,你身边那个男的是什么人?”月神语气温和,面带微笑看着少司命。

  少司命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来历。

  虽然钟图刚开始的时候对着少司命编了一通自己的来历,但是少司命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那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月神的语气依旧很祥和。

  少司命轻托玉手,青叶飞舞间描绘出一个地点。

  就这样,月神与少司命交谈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少司命房间的门轻轻打开,月神从里面走了出来,少司命至门口想送。月神刚想说几句,忽然,看见钟图在院内活蹦乱跳的练习“一苇轻身功”!

  月神的眼里充满了惊讶,她可是亲自检查过钟图伤势的,全身筋脉裂开,骨骼都碎了好几根,内脏受损严重,别的不说,心脏都险些裂开。

  至于精神力受损更是严重,意识火苗近乎熄灭,一旦熄灭即便身体恢复也不过是个植物人而已。

  她不明白一直未参加战斗的钟图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但是现在的情景更令她震惊,如此重的伤,居然在两个时辰内恢复的可以行动自如。简直……匪夷所思。

  但她还是微笑的看着钟图,踱步走过去,温和的问道:“小友,你的伤势严重,现在这样剧烈运动不宜。”

  “哈哈,多谢月神关心,小弟除了小部分伤势之外,其他的已是无碍。”钟图停下脚下的脚步变幻,转头对着月神笑道。顺便看了看月神身后的少司命,眨了眨眼睛。

  这时,不光月神,就连少司命都是心里都是惊讶万分。在以前,月神的身份并不对外公开,而现在,她们被通缉。钟图与月神见面之后,并没有人提起过月神的名号,现在钟图居然可以一口叫出来。这引起了月神一定的警惕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笑,“原来几位都在这里,那某便不必各处转悠了。”

  转头一看,面目俊朗,便是那年轻的县令大人。

  那年轻的县令走进,对着钟图三人介绍道:“某是本地的县令,复姓诸葛,名原,各位可以称呼我诸葛兄。”

  少司命只是微微一行礼,表示感谢,便优雅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呵呵,诸葛兄不要介意,我们家这位就这么个性格,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钟图厚着脸皮好似浑然不觉地替少司命打圆场。却引得旁边的月神一阵诧异与无奈,你家的这位,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月神思虑之间,只见诸葛原略一苦笑,对着钟图道:“原来小友已经与那位姑娘订了终身了,是我眼拙。那我二弟可要失望了,不过放心,我会好生劝导他的,不会让他来搅什么乱子。”

  钟图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果然如他所想,这位诸葛原正是当地三大家族之一诸葛家的长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想到这里,钟图不禁开始慢慢打量起这位容貌俊秀的公子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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