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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向套路

  “我此番回赤县,便是为了探探路,看赤县情况是否稳定。”苏王瑧道,他们当初离开赤县正是看出有颇为诡异的力量正在侵蚀整个赤县,恐怕此后一纪都不会好过,正是面临这种背井离乡之事,否则苏王瑧也没有这么轻易便可团结那些有能力超脱甚至于带人超脱的强大存在,“看起来赤县还是乱糟糟的,那么正好,在赤县恢复正常之前我们便想办法请那些外来者回去好了。”

  “这事便交给你了,不用来问我。”王沂河点点头,虽说赤县十教,不,准确说是九教眼下奉苏王瑧为主,但再怎么说也该给一个理由才好,好在这理由是现成的,“至于赤县的问题,你且放心,我们会解决的。”

  “嗯。”苏王瑧点点头,其实不止王沂河在考量他,他也在考量王沂河,他清楚这堺核之中恐怕不止一股势力,由于他的消息只来自于王沂河,故而比较片面,那么王沂河在赤县此番面对的问题上能否干脆利落地解决,对他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信息了。

  选择是双向的,不是吗。

  这座突然降临的神山在天门关外不过呆了数日,便莫名消失,只有那几日暴涨的灵机,似乎改动了天门关甚至是西境的灵脉,也许是将本隐藏的灵脉从深潜的地下勾引了出来,总之西境的灵机在数百万年间头一次呈现出上涨的趋势。

  也算是给本该就此分崩离析的天官殿强行续了一波命,宁茶也是对首山的突然出现又消失倍感奇怪,刚好西境灵机开始上升,冥土也需要耳目,便决定主持天官殿大局,昔日借由【天官赐福】的那一系列功法显然是不能用了。

  不过作为阴司第一道,他手中的诸般妙法自然是堪称数不胜数。

  况且有沧山洱海一旁相助,想必……咦?筱念念呢?

  沧山洱海眼下自己都自顾不暇,又怎可能会让东望阁代阁主在此不务正业,相助于他?

  眼下的赤县,有什么能让沧山洱海可以自行运转的情况下还要紧急召回在外乱嗨的代阁主?

  固然沧海东望阁代阁主,沧山洱海的脉首不在时,沧山洱海,甚至东望阁都能正常运转,但是面对一州之主这类霸主级势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需要代阁主首肯,以及阁主尊令的。

  当然,要是情况实在太过危机,也可以不需要,所以这只是个形式,代表着沧山洱海对此事的重视。

  在荒州的竹节香附传来消息,本草有所行动了。

  本草的药帝木防己对沧山洱海的统治有不轨之心已是人尽皆知,但是其所属药仙又过于重要,且本草亦并非其一手遮天,故而本草的发展并未受挫。

  而且以木防己的性格,简单粗暴地摧毁沧山洱海显然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的怎可能会这么简单。

  昔年由于涉及筱念念的亲信,在二者矛盾已无法缓和之时,彼时战事正急,故而在未查清事情原由之时,时任东望阁阁主,弋南尊君无悔贸然下令,以令旨命二人和解。

  这彻底激怒了木防己,认为君无悔处事不公,沧山洱海难成大器。

  她领走之前还很是鼓动了一批人,也算是给沧山洱海在临战之际清除了一匹墙头草,竟也是做了好事。

  不过她昔年所任毕竟要职,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是沧山洱海的新占区稳固过程中的负责人之一,亦是积累了一些死忠。

  而以她多疑的性格,恐怕在起初便想到了自己有朝一日恐怕离开沧山洱海,她在沧山洱海的不少部门都有安插人手,这一点竹节香附已是确认,但这名单他却无法得到。

  木防己究竟在沧山洱海各部安插了多少人手,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且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有多少人还活着,竹节香附跟着木防己这么些年,都没见过木防己与可能是来自于沧山洱海的人有任何联系,若非发现了些许端倪,以及竹节香附对木防己足够了解,恐怕还发现不了此事。

  以木防己的性格,既然简单粗暴地摧毁沧山洱海满足不了她,那她只有可能要做的是,让君无悔与叶之鹿尝到她当初尝过的滋味。

  当然,憋气憋了这么些年,她这股怨气恐怕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沧山洱海,特别是筱念念这个戏耍她的,怕是已经上了她的小本本。

  “本草的人故意制造沧海七大支脉之间的矛盾,想要我七脉之间离心离德,她想让我们品尝一下所谓的她所品尝过的背叛。”筱念念将手上的卷宗往案上一扔,冷哼道,“愚蠢。”

  “是很愚蠢。”即便君无悔身为东望阁创始人,但有时任阁主在前,即便只是代阁主,他也不能坐到阁主处理卷宗的案前。

  不过他站着,筱念念也不敢坐着,就导致了大家一起站着的尴尬场面。

  至于七大支脉之间是否真的会因为木防己这般做法而真的离心离德,完全不必要担心。

  当初在沧山洱海彻底完成制霸赤县的操作之后,不论是弋南尊君无悔,还是青帝等几位,都出现了对这种情况的猜测与担忧,于是他们选用了一种釜底抽薪的办法。

  除了支脉首尊只能在本支脉诞生之外,其他本支脉所培养的下一代需要进行抽签选择去哪一支脉任职,当然若是你有过于感情深厚的同伴,还有组队抽签这个极为人性化的选项,抽签会在各支脉首尊及各部长老的监督下进行,一年一次。

  这就导致沧山洱海各支脉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除了快速暴露细作之外根本没有好处。

  不过此事是在沧山洱海制霸赤县之后数百年内才被提出并发展完全的,又只在内部实行,故而知道的并不多。

  木防己既然能让自己昔年布下的棋子做这些恶心人的小动作,有极大可能是知道了沧山洱海这种特殊的维持各支脉之间紧密联系的办法。

  “她在明知这办法没用的情况下又为何要这么做?除非这并非她真正的目的。”筱念念沉吟道,“她恐怕另有阴谋。”

  “不错。”老奸巨猾的君无悔听此欣慰地点点头,“多少有了点阁主的样子,看来你师父选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继续说说。”

  筱念念白了他一眼。

  “无论真相如何,但摆在世人面前的真相是沧山洱海的各支脉不和已表露在外,甚至不屑于掩饰,这是给了那些野心家一个沧山洱海正在从内部崩溃的暗示。”筱念念道,“他们可不像木防己,清楚我们的内部情况,也不敢冒然探查,那么他们看到的就是现实,若是我们澄清反而会坐实这一点。”

  “而且,整个赤县当初反对我们,却隐下来的势力不在少数,他们并未明着反我们,也不好清缴,反而会引起众怒,这些隐门在加上那些表面恭顺,背地里却不一定信服的,加起来绝对是庞大而恐怖的力量。”笑三尘道,“他们只是没有一个能让他们联合起来的导火索罢了。”

  “木防己真的确认她清楚我们到底什么情景吗?”苏子瞻突然冷哼一声,笑道。

  “你什么意思。”筱念念眉头一皱。

  “木防己生性多疑,她并不会完全相信她那些棋子,她恐怕顶多是认为这是我们想让她知道的罢了。”苏子瞻笑道,“我们让她相信沧山洱海真的濒临分崩离析,而后再让东望阁阁主在召见六支脉首尊之时,死在东望阁中,以惊卻老祖的手段,做个惟妙惟肖的念念当是不难吧。”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筱念念笑道,“既然我沧山洱海真的分崩离析,那失去了首尊的东望阁,又是曾经的七脉之首,恐怕便是他们开响对我沧海战事的第一炮,这人呐,哪有千日防贼的,我等在此守株待兔,一举解决心头大患,还能借此检验谁是真心待我,一举数得的事。”

  “诶,有一点你错了,对于那些极有可能飘忽不定的,你用此法检验自然没问题,但对于那些确定的挚友,一如璇花宫,又如天官殿,极北小夜宫,这等与我紧密相连的存在,还是莫要试探了,伤感情的。”君无悔叹息道,“利益的确是维持合作的重要条件,但加上感情的利益,显然更为紧密。”

  说罢他便叹了口气,显然是被试探伤过心了。

  不过他说得对,单纯利益的纠缠能断得非常果断,但有了感情,便是藕断丝连一般,再难斩了。

  “此事我列个章程出来,先与各脉首尊们通个气,他们想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满足他们一回也不算什么大事,再想办法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提点一番那些真正的朋友。”筱念念安排道,“这事儿就交给三尘了。”

  “小事儿。”笑三尘点点头道,他有的是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消息传去。

  “好,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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