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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援军

艾泽拉斯漂泊记 苏淮向少 8815 2024-07-11 10:28

  之前凯尔萨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现身相救,毕竟他能力有限,不可能是三位恐惧魔王的对手。

  不过凯尔萨斯却觉得,如果自己放任不管,泰兰身死之后,这支血色新军必将被天灾亡灵所屠,人类联盟的势力肯定将会受挫,那是凯尔萨斯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他还要指着人类帮助,才能最终杀到阿尔萨斯面前,单靠血精灵的魔法部队,根本不是天灾的一合之敌。

  所以凯尔萨斯躲在一旁,偷偷召唤出火凤凰,却不成想,自己非但没救出人,反倒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样一样,可不光是血色十字军损失,若凯尔萨斯一死,那边的血精灵又将何去何从?

  此时的血色新军缺少泰兰的指挥,早已经与亡灵战成一团,各自为战,根本无暇去解救泰兰和凯尔萨斯,三位恐惧魔王暂时先丢下了已经半死不活,重伤昏迷的泰兰·弗丁,打算先集中火力,干掉凯尔萨斯再说。

  巴纳扎尔也不多说,直接走到凯尔萨斯面前,阴阴一笑,扬起手中的黑色利刃,直朝凯尔萨斯的脖子扎去。无奈凯尔萨斯早已经油尽灯枯,有几招保命的手段,却奈何没有魔力施展不了,空中的火凤凰失去凯尔萨斯的控制,早已经被其他两位恐惧魔王打回了原形,火凤凰全身火焰内敛,掉落在一旁,变成一颗蛋状,此时凯尔萨斯被恐惧魔王踩在脚下,根本无力反击,面对巴纳扎尔挥来的利刃,心中苦笑一声,只能闭目等死了。

  恰在此时,从凯尔达隆的北面,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如千军万马过境,闷雷一般的响声通过空气传到凯尔达隆每个人的耳中,站在岸边观望整个战局的唐宁心中一惊,忙看向北方,那里扬起一阵烟尘如地龙翻滚一般,速度极快的朝凯尔达隆扑来,脸色一变,唐宁急忙转身,朝古堡行去,登上高楼,俯瞰整个瘟疫之地,唐宁这才发现,打北方竟突然来了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正在唐宁心中疑惑之际,凯尔达隆明面上的二号人物范西急匆匆的登上高楼,来到唐宁身前,凝重的说道:“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唐宁闻言,转头问道:“是哪里的军队,知道么?!”

  “前方斥候并没有来得及传回消息,很可能……不过,看那方向,好像是从诺森德来的天灾援军!”

  唐宁摇摇头,眼中精光乍现,他深吸一口气反驳道:“不可能是天灾的援军,此次战斗,已经有了斯坦索姆增援的军队,我们已经处在了不败的局面,诺森德没有必要这个时候派兵,而且还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出来,那些埋伏在天灾里面的眼线,不可能会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范西闻言,也是点头称是,两人凝望着北方的“土龙”,一时间心中都升起了一个疑问,这支军队,到底是谁的呢?!

  首当其冲,面对这支突然出现的不明军队的就是血色十字军众人,人类联军早已经被加里瑟斯派到凯尔达隆作战,如今他们正在水中与亡灵搏命,一时半会还能消耗一会儿,而血色十字军虽然抽调的三千人的部队,但是还有一大半驻扎在瘟疫之地上,观察局势,此时突然从北方出现的这支军队,让血色众人一阵紧张,加里瑟斯心惊肉跳,脸上堆笑的钻进血色十字军人群当中,来到大领主莫格莱尼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加里瑟斯深吸一口气,用询问的语气说道:“怎么办?”

  莫格莱尼心中冷笑,这加里瑟斯虽然是个大元帅,但实际上是靠贵族的力量维持上台,贪生怕死不说,为人还胆小如鼠,一看见来了不明身份的军队,立刻就想依靠血色十字军的保护。不过心中鄙夷,莫格莱尼却从来不会在外表上流露出来,加里瑟斯要靠洛丹伦遗留下来的贵族,他莫格莱尼何尝不要依靠这些盘根错节,实力复杂的贵族大户?

  加里瑟斯行军打仗,需要贵族们出钱出力,战胜了,自然贵族们都能保全领土,平安过日子,战败了,那贵族们就少不了要去南方逃难了。

  而血色十字军的建立,这里边也有加里瑟斯的出面帮衬,若不是加里瑟斯以战时大元帅的身份号召贵族们出钱出力,这血色十字军若想一时半会就建立起来,恐怕还要两说,莫格莱尼一个人可养不活血色十字军团上万的人马,之前白银之手也是依托洛丹伦王国,才能顺风顺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莫格莱尼明知道加里瑟斯为人刚愎自用,也没有立刻翻脸,扯破脸皮与其拆伙的原因。

  毕竟若血色十字军真的脱离了洛丹伦,不跟其扯上半点关系,他们想要在北方大陆发扬教义,可能也会受到层层阻挠。

  莫格莱尼听到加里瑟斯的问话,自然要应付两声,他开口说道:“先看看再说!”

  只见莫格莱尼冲着身旁的扈从伸出右手,那扈从跟随自家大人许久,心中自然明了,连忙解下腰间的佩剑,双手平举,递了上去。

  莫格莱尼轻轻掂了掂,剑一入手,莫格莱尼就清晰的感觉到普通的长剑早已经不能和自己现如今所使用的灰烬使者相提并论,只见莫格莱尼高举那普通长剑,举过头顶,紧接着莫格莱尼一声怒吼,奋力一掷,长剑顿时脱手而飞,奔向远处而去,空气当中传来阵阵刺耳的破空声,此时血色十字军与那不明身份的军队相隔还有几百码距离,那长剑呼啸着朝对面飞去,在空中翻滚了好多圈,最后噗哧一声,刺入泥土,正好立在两军中间,阻止了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继续前进。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莫格莱尼声如洪钟,一嗓子是直接喝停了那军队的前进步伐。

  一众圣骑士整装待命,只等莫格莱尼一声令下,就挥动缰绳,一轮冲锋,碾压过去,加里瑟斯人在血色军中,自然感受到血色军团的肃杀之气远远超过自己那人类联军,心中一时间羡慕嫉妒恨,若不是自己运气太差,这支非常容易控制的军队,怎么也不会落在莫格莱尼手中,只恨自己当时晚了一步,没抢过莫格莱尼手下的两个老狐狸。

  对面的军队立定之后,过了好半天,烟尘才散尽,当这支军队的种族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见到他们的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因这支军队的种族根本就不是大陆上可以见到的,他们竟是早已经流传在乡野传说当中的海洋生物——娜迦!

  娜迦一族的起源要从万年之前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大陆说起,那个时候,暗夜精灵的政权还不是现在的德鲁伊体系塞纳里奥议会,而是以女王艾萨拉为代表的独裁政权,而艾萨拉就是当时高等精灵的领袖,暗夜精灵在当时,只能算是平民,没有丝毫人权可言。

  后来高等精灵痴迷起魔法,丝毫没有顾及的在生活当中,滥用魔法,结果引来了燃烧军团的觊觎,最后永恒之井发生大爆炸,艾萨拉和他的那些忠实追随者被吸入无尽之海的大漩涡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最后经过多年的时间演变,加上所处的环境早已经发生改变,这些高等精灵改变了原来的外貌,变成了一种两栖类生物,他们既可以在陆地沿岸生活,也可以长时间潜入水中。

  偶尔会有捕鱼的渔民在无尽之海见过娜迦族的身影,但是他们却误把娜迦当中了海神,从而心生敬畏,每次出海,先要顶礼膜拜一番方才敢起锚扬帆。

  娜迦族如今还在艾萨拉女王的控制当中,其中她的族人大部分都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外貌发生了变化,男性的高等精灵大部分都变成了鱼人形态,而女性高等精灵则变成了娜迦海妖。

  望着对面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的血色十字军,娜迦族人当中,当先缓缓行出一人,她是一名娜迦海妖,由于现在是艾萨拉女王政权,所以女性娜迦在族群里面,位置要相对高一些。所以领头之人是娜迦海妖而不是鱼人守卫。

  这娜迦海妖与其他娜迦海妖外貌有很大的区别,虽然都是人面蛇身,但这个娜迦海妖却身材丰满,体态婀娜,她手中握着一张蛇皮长弓,身穿紧身软甲,最引入注目的是她的头发,乌黑亮丽,而且还能无风自动!其实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头发竟然是一条条黑得发亮的水蛇,正扭动着身体,来回的摇摆,口中偶尔喷出信子,在空气当中探查着什么。

  看到对面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加里瑟斯心中一惊,低声问道:“这是?”

  “是娜迦族,无尽之海的居民,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事情有古怪!”,莫格莱尼下意识的为加里瑟斯解释到。

  看到对方竟是轻易不在大陆上露面的古老种族,莫格莱尼一时间也不敢大意,他再次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这次用的却是大陆通用语,比之刚才,却少了一份盛气凌人的威吓。

  那领头的娜迦海妖冷冷的看了一眼莫格莱尼,他们与人类的关系谈不上敌对,但也绝对谈不上友好,跟暗夜精灵一样,娜迦族对大陆上其他种族,向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这次他们娜迦族出动,其实是收到了另一个人的命令。

  有了几万水军压阵,那领头的娜迦海妖说话底气自然十足,她扬起高傲的脖颈,轻蔑的说道:“我是法斯琪,无尽之海女王艾萨拉最忠实的仆人,我们是来结束这场战争的!”

  加里瑟斯一听,当场就要发作,人类与亡灵的战争,哪里轮得到外族人插手,这已经不是领土或者其他什么问题,而是随时可以升级为信仰或者种族的问题,加里瑟斯沉声说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外族人指手画脚!”

  法斯琪闻言,勃然大怒,她瞬间抬起手臂,张开蛇皮长弓,一枚冒着寒气的箭矢已然锁定了加里瑟斯的咽喉。要知道法斯琪在娜迦族中的地位那可了不得,在万年之前,她就是女王艾萨拉的贴身女仆,当时还是高等精灵的时候,法斯琪就曾经暗下损招,坑害信仰月之女神的祭司泰兰德·语风,只是后来没成功,就此作罢。

  现如今她们这一批上层精灵被赶到了无尽之海里面苟延残喘,法斯琪这个当年颇受信任的女仆更加受到了女王艾萨拉的信任,如今艾萨拉女王已经很少过问事情,大部分都是法斯琪出面打理,也就是说,法斯琪如今在娜迦族,那身份就是女王艾萨拉的代言人,随时拥有可以调兵遣将的权力,放在人类军队中来说,这法斯琪就相当于他加里瑟斯大元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加里瑟斯言语顶撞,法斯琪顿觉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俏脸寒霜,显然马上就要发作,加里瑟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从那箭矢上传来的阵阵杀意,有心去躲,却无奈早已经被锁定气机,他生怕自己一个冒失的举动,引得那法斯琪失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看到自己大人受辱,娜迦族当中立刻开始哄闹起来,一个鱼人守卫走了上来,挥舞着手中那柄巨大的锚头,冲着对面的人类军队叫阵,而人类军队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军队,自然严阵以待,已经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不过,现在加里瑟斯的军队都被困在达隆米尔湖里面,他这个大元帅调动不了血色十字军,所以也无法下达命令,众人目光又聚集到莫格莱尼身上,等待他的决定。

  要说此时心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莫格莱尼,身为血色十字军的领袖,莫格莱尼自然要为自己的军团考虑,他爱惜士兵,不愿让将士们白白流血牺牲,同时又暗地里跟大检察官伊森利恩两个人合计着如何才能诓骗更多无知青年加入血色十字军,他为人亦正亦邪,就好像是大自然的光与暗,有光即有暗,光明不能脱离黑暗独自存在,这就是大领主莫格莱尼做人的宗旨。

  对于娜迦这种海洋生物,莫格莱尼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无论是出海渔民无意间撞见他们,亦或是人类文献的记载,他都知道,在无尽之海里面,生活着这样一只非常古老的种族,此时这些海洋生物突然跑上岸来,吵闹着要插手人类与亡灵的战争,莫格莱尼一时间猜不透娜迦族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人类再到处树敌,何况娜迦族这次来势汹汹,打眼一瞧,那人马接近几万,全都面目可憎,奇形怪状,莫格莱尼也不敢保证真打起来,自己这些圣骑士够不够那些鱼人塞牙缝的,思前想后一番,莫格莱尼心中已经萌生了妥协的念头,毕竟他们与亡灵的战争不可能一战定胜负,若亡灵真那样不堪一击,洛丹伦也不会连城都丢了,何况此时加里瑟斯的人类联军都被困在达隆米尔湖里面,多耽搁一秒钟,死的人就越多。

  心中既然已经萌生退意,莫格莱尼自然不打算在开打,他缓缓上前,伸出手臂挡在加里瑟斯面前,缓缓说道:“法斯琪女士,你们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战争?”

  对面的娜迦海妖正举着弓箭,打算一箭要了加里瑟斯的性命,却在此时,被莫格莱尼出声打断,面对莫格莱尼的问题,法斯琪本不想打理,在她看来,面前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出于本能反应,法斯琪下意识的朝莫格莱尼腰间悬挂着的一把巨剑看去,她记得当时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抛出长剑阻止了自己军队的进攻,此时再一看,顿时目光被灰烬使者吸引,法斯琪能清晰的感受到从灰烬使者上传出的阵阵威压,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在面对艾萨拉女王的时候。

  下意识的,法斯琪双臂一软,放下弓箭,回道:“我对你们的战争没有丝毫兴趣,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他的,不可奉告!”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人类与亡灵的战争,何时需要你们来插手,若是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还让你三分!哼,既然跟你们没有丝毫关系,哪里来的,就回哪儿去吧!”,加里瑟斯一听法斯琪居然如此盛气凌人,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个大元帅大将军的什么放在眼里,不由得怒气冲冲的咆哮道。

  对面娜伽们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法斯琪沉着脸,张弓搭箭,只听咻的一声,一道白色虚影速度极快的袭向加里瑟斯面门,就在此时,莫格莱尼眼中精光一闪,左跨一步,右手一捞,抄起灰烬使者,剑刃向下,剑身横亘在加里瑟斯面前,正好挡住了袭来的利箭,一声脆响,那冒着蓝色寒光的箭头击中灰烬使者,结果弹落在一旁土地之后,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箭矢落入土里之后,瞬间化为一团碎冰,上面还咝咝的冒着热气,要知道现在可还是初春,气温不超过十度,那冰块没理由融化的速度如此之快,很显然那是因为被灰烬使者的力量所影响,原本应该极寒的冰箭竟然开始融化起来。

  加里瑟斯后知后觉,这才恍惚间发现自己刚才捡回一条性命,登时面色大变,一军统帅,被敌人当面袭击,如此奇耻大辱,怎叫加里瑟斯咽的下去,他当场就要发作,却被莫格莱尼拦住,莫格莱尼转过头,面色也是阴沉如水,加里瑟斯看了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两步。

  就看见莫格莱尼手臂一指,灰烬使者指向对面的娜伽首领法斯琪,寒声说道:“不要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生命本身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人明白生命的真谛!”

  莫格莱尼这可不是在吓唬别人,他只要不顾及灰烬使者的破坏力,将其施放到最大限度,那整个西瘟疫之地的生物,将会全部变成灰烬,这就是神剑的威力,莫格莱尼自然底气十足。

  法斯琪这会儿也注意到自己刚刚失态了,她原本就是娜伽族里面的高管,哪里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会儿被加里瑟斯言语上一顶撞,自然心生怒气,抬手就是一箭射了过去,眼下没真的射到人,却让人类起了敌意,法斯琪心中这才回想起,临出发之前,那位大人命令里可是交待了,尽量避免和人类或者亡灵发生战斗,只要寻找血精灵即可。

  如今莫格莱尼举剑斥责,法斯琪心中愠怒,却不敢再真的试图挑战人类的底线,强忍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莫格莱尼眉头微微一皱,余光瞥了一眼加里瑟斯,后者现在面色阴霾,假若现在他的军队还在手中,肯定早就一声令下开打了,可是这是血色十字军,他加里瑟斯无权指挥,只能站在一旁,憋着一肚子的闷气。

  莫格莱尼闭上眼睛,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话说,此时西瘟疫之地上发生的事情,凯尔达隆南岸这边的人自然是不大清楚的,唯一察觉到情况不对的人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而已,站在高处,血色十字军跟那娜伽军团的一切,尽收眼底。

  “奇怪了,这些娜伽族,怎么会掺乎进来?”,老范西在一旁捻着胡子问道。

  唐宁眉头微皱,暂时也搞不清楚情况,他缓缓说道:“眼下,他们是敌是友暂不清楚,若是敌人的话,就糟糕了!”

  范西闻言,也是点头说道:“我们现在兵力全都派了出去,要是还有其他军队支援过来,难保我们不得不舍了这凯尔达隆了!”

  就在此时,唐宁忽然惊呼一声糟糕,只见那血色十字军突然有了动作,全员几千人竟然开始朝外面撤去,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那些娜伽族!

  “不好,是敌非友,要提前做准备了!”,老范西询问了一下唐宁的意见,匆匆忙忙跑下去通知其他人了。

  与此同时,凯尔萨斯为了救下泰兰,召唤了火凤凰,结果却被恐惧魔王所擒,就要命丧当场,说来也巧,他们的位置在达隆米尔湖西边,在往西就是原来的粮食大城安多哈尔,地势开阔,四周没有遮蔽物,老远一瞧,就能看见这里乱糟糟的,一团麻似得。

  而娜伽族通过血色十字军所镇守的领地之后,就一个一个扑通扑通跳下湖,速度极快的游到对岸,他们分批次,每次派出五千人,前往凯尔达隆各个方向,去寻找血精灵的踪迹,而天灾亡灵早已经陷在了与人类的战斗当中,哪还有心思去管旁人,所幸这些娜伽族似乎也不愿意多生事端,经常与亡灵照了面,两方人马对视着转了几圈,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其中一支娜伽部队,有法斯琪女士亲自带队,目的地恰好就是西边这处开阔地,看到前方亡灵与圣骑士战成一团,娜伽族人拼命的睁大眼睛,想要寻找到血精灵的身影,无奈血精灵之前早就被亡灵引入了南面的奥特兰克山谷中,之后经历大战的消耗,如今躲在山洞里面整顿呢,整个凯尔达隆,早就找不着半个血精灵了,所以一路上行来,法斯琪也是越来越焦急,好歹也要先找一个血精灵问问情况,才好确定他们整个大部队的去向。

  对亡灵和人类的战争真的不感兴趣,法斯琪正要去别处寻找血精灵,忽然旁边一个鱼人将领上前说道:“大人,您看那边!”

  法斯琪顺着鱼人首领斯拉达的手指方向,忽然看到在人类与亡灵主战场的西边的另一个方向,竟然还有三只身形高大的蝙蝠形状的人型生物。

  那一瞬间,法斯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惊呼道:“恐惧魔王?!”

  斯拉达点点头,他们娜伽一族万年前的老仇人,燃烧军团的恶魔,如今再次相见,哪里还能放过他们,法斯琪一声令下,身后那些娜伽海妖和鱼人守卫如潮涌一般向恐惧魔王席卷而去。

  正要结果了凯尔萨斯性命的巴纳扎尔耳中突然传来波动,他下意识的看向身后,顿时骇的面无人色,几千娜伽士兵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奔来,巴纳扎尔哪里还敢留在原地,丢下凯尔萨斯和泰兰半死不活的身体,立刻张开双翼,腾空飞去,其他两位恐惧魔王也不再迟疑,学着巴纳扎尔的模样,飞了起来,悬在空中,心有余悸的打量这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部队。

  待看清楚这支部队竟是属于娜伽一族之后,巴纳扎尔才脸色阴沉,冲着其他两位恐惧魔王说道:“来得好快!”

  瓦拉玛萨斯和德瑟罗克也是同样的脸色,三人在空中悬浮着,最后几人一合计,悄悄的朝另一边飞去,竟是丢下了凯尔达隆那支后备军队不管不顾,反正在恐惧魔王们的心里,亡灵的死活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于,天灾军团都是燃烧军团的下属,何况那些普通亡灵呢。

  与此同时,老范西也是着急忙慌的奔了下来,四处寻找着维克托他们的身影,之后,范西终于是在岸边找到了早已经杀红了眼的屠夫瑟尔林,瑟尔林满身血污,身上红一块黑一块,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沾的什么东西,他脸上带着畅快淋漓的表情,在老范西找到他的时候,屠夫瑟尔林正在岸边一块大青石上,活体分解那人类步兵的身体,直把那些刚刚才召进军队的年轻士兵吓的尿了裤子。

  “瑟尔林!瑟尔林,其他人呢?他们在哪?”,老范西气喘吁吁的问道。

  屠夫瑟尔林此时沉浸在乐趣当中,哪里注意到已经退居二线,担任凯尔达隆大管家的范西。

  范西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屠夫瑟尔林的后脑勺上,这才把这个疯子给打醒了。范西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屠夫瑟尔林摸着后脑勺,思索着说道:“他们好像是去那边堵缺口了,大人,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难道人类又派援军了?”

  “不是人类!”,范西脚步一抬,就朝屠夫瑟尔林手指的方向奔去,临走丢下一句话下来,“集合军队,立刻撤回来!”

  屠夫瑟尔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正打的热火朝天呢,怎么说撤就撤呢,自己还没过足瘾呢!不过屠夫瑟尔林虽然外表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范西已经不掌权,凯尔达隆的事情,大部分都归唐宁处理,唐宁是谁,那是自己的主人,他屠夫这个仆从可不能给自己主人脸上抹黑,屠夫瑟尔林反手一转,把两柄柴刀收了起来,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撤!”

  达隆米尔湖的亡灵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后撤,人类联军的燃眉之急终于是解开来,湖里面的人类士兵要么自个爬上岸,要么就被同伴拖上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今他们已经无力作战,保全性命,是每个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人类大军当中,加里瑟斯离开血色十字军的营地,正带着随行的护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喝骂道:“全他妈都是一群吸血鬼!疯了,简直是疯了,竟然想要跟娜伽族结盟,真是笑话,我加里瑟斯第一个反对!”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故意要嚷嚷那么大声,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总之血色十字军众人反正都听见了。帐篷里面,莫格莱尼大领主和伊森利恩大检察官站在窗前,望着加里瑟斯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叫骂,伊森利恩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讥讽的说道:“如果没有我们,这加里瑟斯就是一个十足的大草包!”

  莫格莱尼闻言淡淡一笑,他手按住剑柄,看着地图上面瘟疫之地所在的地方,伸出手掌按在上面,深吸一口气,忽然低声说道:“总有一天,这北方洛丹伦的土地,全都会属于我的!”

  伊森利恩橘子皮一般的老脸上,堆满了笑容,他闭上双眼,假装没有听见莫格莱尼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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