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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长夜漫漫

黑海舰娘 米粒很懒 4612 2024-07-11 10:29

  深夜,百慕大本岛。

  白天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三个小时,齐开此刻已经成功的退回了百慕大岛。

  上次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现如今这里居然成了自己迫切地想要回来的地方。

  如果白天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带着大家回来......

  这是他这个指挥官的失职。

  齐开咬着手指头,眼神凶狠地盯着波涛翻涌的大海。

  今天,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流星雨,自己可能真的就要被留在那里了。虽然齐开并不清楚,那流星雨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何而来,但至少从结果上来看,他们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既然没有恶意,那么这件事的优先级就不是最高的。

  如今对齐开来说,现在最优先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时隔一年,齐开再一次感受到胸腔中那熊熊地,不可抑制的怒火和仇恨。他本以为在杀掉亚历山大之后,自己就不会再仇恨任何人了,因为已经没有谁可以让他记恨了。

  但是今天,又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让他再一次失去了一个舰娘。

  罗斯查尔德...韦恩......

  齐开咬着牙,颌骨在脸颊上凸起非常明显的一块。

  “哦,亲爱的,原来你在这。”突然,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

  齐开回头看了一眼,是黎塞留。

  白天的战事结束,由于韦恩家族突然抽调了1000名舰娘去协助罗斯查尔德,瞬间失去制衡的东部战场直接形成了小范围的溃败。韦恩家族也一点都不犹豫,直接带人撤退,反正当时罗斯查尔德的目标已经达成。

  于是就这样,夜幕下,同样伤痕累累的双方在百慕大岛上相遇了。

  “哎呀哎呀,亲爱的你这个眼神可太吓人了。”黎塞留看了一眼齐开回眸的眼神,夸张的装作被吓到的样子:“你是白天和俾斯麦待在一起久了,被她手下的狼群同化了吗?这样可不好。”

  黎塞留说着,走到齐开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眼神迷醉地看着齐开:“你不该拥有那狼一样的眼睛。”

  齐开挣脱黎塞留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目光阴鸷地看着海面:“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去入渠么?”

  战事结束,无论是齐开一边,还是黎塞留一边,双方人马都浩浩荡荡地直接入渠去了。尤其是齐开这边,他手下的舰娘除了航母,就连中破的人都没几个了。

  “亲爱的你知道的,我这种级别的,一但入渠没几个月是出不来的。与其占个位置,不如让大家先去修整一下,差个一天两天的,对我来说反正没什么差别。”黎塞留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着:“怎么,担心我,亲爱的?是因为想我了,才在身边带着一个人类的黎塞留么?”

  齐开意义不明地冷哼一声,理都懒得理黎塞留无意义的玩笑,满脑子都是自己接下来的复仇计划。

  他可不是那种被人打败了,就捏着鼻子认了的人。但凡敢打败齐开的家伙,基本都会经受齐开一连串死缠烂打的报复式挑战。虽然一般齐开一次就复仇成功了,但他往往赢一次还不过瘾,直到反复赢对方许多次,彻底报复爽了才会罢手。

  原本,看在亨利真的大方的送了自己一艘航母的份上,他是打算把这两个家族打成残废意思一下就算了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个家族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了。

  只是心里虽然在放着狠话,齐开的脑子却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

  首先他根本无法解决战场指挥的问题。如果将来决战的时候,还是像今天一样,传令只能靠潜艇或者瓦良格,那么齐开就等同于戴着镣铐跳舞。

  从今天的战事来看,罗斯查尔德并非一无是处,而韦恩家更是果断的离谱,并且还拥有足够的智谋。

  同时面对这样的两个对手,齐开不能有任何松懈和影响,否则这就是一场绝对不可能胜利的战斗。

  着看齐开在那里阴郁的沉思,黎塞留在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用一只手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齐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齐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正心烦意乱,结果一回头就看到黎塞留看自己的眼神,心情更加烦躁了:“看什么?”

  “看亲爱的啊。”黎塞留笑了笑。

  “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齐开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息心中的怒火,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黎塞留见状也不迟疑,快步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齐开停下,转头瞪着黎塞留。

  “谁说我跟着你了?”黎塞留耸耸肩。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

  “散步!”

  “那请你回头朝那个方向去散步,不要来烦我!”

  “你凭什么命令我?”黎塞留歪歪头,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齐开一滞,整张脸瞬间涨红:“我是你提督!”

  “谁说的?我承认了吗?”黎塞留反问道:“是俾斯麦承认你是我们提督了,还是我亲口承认你是我们提督了?”

  齐开一咬牙,上前一步反手揪住黎塞留的衣领:“我告诉你,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这些。”

  “我也同样告诉你,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说话,不是在开玩笑。”黎塞留脸上表情一变,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齐开一愣,下一刻黎塞留就反手抓住齐开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喊你一声提督?”

  齐开咬牙,整个人被黎塞留直接拎在了半空之中,双手非常用力地撑着黎塞留的手,才能呼吸。

  “当然,如果你非常想让我喊你一声提督也可以。”黎塞留看到齐开脸上痛苦的神色,忽然笑了出来,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但是那样的话,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提督咯。”

  “那些盘踞在外围的人类,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么,我可以利用我的能力,将你带出去,至于岛上剩下的人的死活,我们根本不用管。”黎塞留说着,仿佛看到了她嘴中那样的光景,脸上的神情越发陶醉:“就只有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在大洋上找一个小岛藏起来。管他什么人类,管他什么黑海,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有人找上门,我就带着你再跑,换个地方再躲起来。反正我想走,没有人能留下我,也就没有人能留下你。我们两个就这样携手,彼此相望到老,等你死后,我就把自己埋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睡去,直到这个世界毁灭。

  “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过上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我可以天天喊你提督,夜夜喊你提督,甚至你不想听都不行。到时候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我就是你的所有物,而你,也是我的所有物。”

  齐开挣扎着,喘息着,看着眼前目光逐渐混乱的女人,大脑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咬着牙,一脚一脚,踢在身体坚硬如钢铁的女人身上:“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黎塞留一愣,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收拢了起来:“对于那样的未来,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你问我,是不是愿意用一朵玫瑰,去换一整个乱七八糟的花园,你说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齐开说着,脚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到最后他踹在黎塞留身上甚至会发出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虽然我理解你这个比喻的意思,但是你也不用非得用这个比喻吧,用得着这样释放你多余的雄性荷尔蒙么?”黎塞留说着,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抓住齐开乱踢的脚。

  “你不也是么?话说的这么露骨,不也是雌性荷尔蒙多的没地方去了?”齐开嘿嘿笑了笑,停止了对黎塞留的攻击:“话说,如果我刚才同意,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会直接把你掐死,就在这里。”黎塞留眯了眯眼睛,把齐开放了下来:“然后带着你的头,完成我之前的承诺,日日喊你提督,夜夜喊你提督,你不想听都不行。”

  齐开落地,轻轻地咳了咳,朝她翻了个白眼:“猎户座也曾经开导过钻牛角尖的我,但远没有你这么粗暴。”

  “这才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不是么?”黎塞留十分潇洒地撩了一下自己满头的金发:“怎么样,恢复一点理智了么?”

  “没有,我现在更想干死罗斯查尔德和韦恩了。”齐开嘿嘿笑了笑,但随后那笑容也快速消失了下去,变成无尽的凝重:“他们两家费尽周折,一定要拿下你和俾斯麦的理由,你知道的吧。”

  黎塞留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重的看了一眼黑夜中的大海,轻轻地点了点头:“......原先还只是猜测,但是今天过后,恐怕是真的了。”

  “告诉我,是什么!”齐开上前一步:“如果我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说不定将来可以利用一下”

  “利用?你想怎么利用?拿我当诱饵么?”黎塞留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满面严肃的转过身,看向齐开。

  海风轻轻浮动,吹散了黎塞留口中的话语,带着微微凉意,在空中交汇,旋转,来到了一处舰娘密布的所在。

  舰船内部,一处隐蔽的舱室。昏暗的房间中,管道密布,明明是在船上,但是船底却有一层清澈的海水,在没有任何灯光的空间里,竟然隐隐泛着淡淡的幽光。

  道格拉斯好说歹说,终于把自己的父亲打发走了,关闭了和他的通讯。

  白天停火罢兵,实在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也想留下齐开,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男人的可怕。

  如果不是今天突如其来的那么多意外,如果自己没能阻断他的指挥系统,今天他绝不会这么地战胜那个男人。

  “提督,伤亡情况总结出来了,今天我们一共......”这时,一个人类舰娘走到道格拉斯身后汇报道。

  “不要给我说这些,直接告诉我,我们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战斗力。”

  舰娘沉默了一下:“至少半个月...保守估计,如果我们想要发挥出如今全部的实力,决战的日期只能是在四月底。”

  “四月底么?”道格拉斯沉吟了一声,目光望向下方被五花大绑的人。

  这是一个舰娘,准确的说,是一个黑海舰娘,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她们俘获,后来就被抓到了这里。

  道格拉斯看着舰娘粉红色的头发,一身破破烂烂的黑白女仆制服,隐约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布吕希尔。

  不过无所谓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关键是抓到她就行了。

  布吕歇尔则被绑住手脚,趴在舱底,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类。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在人类的地盘,制造出她们黑海维修渠中的这种海水。虽然不能和真正的黑海维修渠比,但确确实实是在恢复她的伤势。

  希佩尔三姐妹中最小的女仆默默地忍受着,成为人类阶下囚的这份屈辱,默默地等待着,等待自己伤势痊愈,撕碎这帮愚蠢人类的那一天。

  可当那个人类处理完了事物,转身离去时,她突然眨巴了一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摇摇头,把头浸在海水中,一次又一次,但每次看到的画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呆鄂着长大了嘴巴,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

  破损的黑色军装,染黑的白色手套,金色宛如骄阳般的长发,炽热仿佛火焰般的黄金瞳。

  “行了,走吧。”道格拉斯说着,转头离开了这个囚禁室。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神情呆滞,宛如提线木偶一般的俾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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