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不是齐开想要的场面。
明明只是一次带有旅行性质的出门。
明明只是一次顺手收点手下的旅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可以下手的姐妹花。
第一次有了地道的职业日耳曼女仆姐妹花。
两份喜悦彼此重叠在一起,相互重叠出更多的喜悦。
本应得到如梦幻般的幸福,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是我,明明是我先!”欧根抱住齐开的右手,声音还保持着女仆应有的从容和镇定。
“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争辩的了。”瑞鹤抱着齐开的左手,丝毫不让,步步相逼。
“你们够了哈,放手。”讲道理,齐开真的有点烦了:“我是你们能抢来抢去的东西吗?都给我放手!”
放在檀香山,如果齐开说话这个语气,没一个舰娘敢在这个时候顶撞齐开。就算是猎户座,在意识到齐开已经生气的时候,都会有意识的让着齐开。
因为无论如何,她们都心里清楚,她们是舰娘,齐开是她们的提督。
但是在百慕大,没用。
无论是嘴上说着当齐开是主人的女仆,还是和黎塞留一样想把齐开留在这里的瑞鹤。这里没有一个人在意齐开的意见,即使她们已经意识到齐开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们依然不准备放手。
齐开是谁?不就是个人类么?
三年前,她们可是直接把人类九分之二的力量,彻彻底底地消灭在了这里,人类有什么好怕的?
提督?
呵呵。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齐开果断选择了闭嘴。
到了现在,有谁还记得齐开是提督学校30年来综合学分第一的学霸?
作为一所军事学校,学校中所有的学生都是以军事化的管理方式培养,所有学科之中,各种体术和体能的训练自然也是不缺的。
既然齐开能各个学科都名列前茅,那么他的格斗自然也不会太差。
齐开看准了这两个舰娘为了不弄伤自己,拉扯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使用舰娘的力量。
如果没使用舰娘的力量,那么这两个人充其量也只是两个人类少女而已。齐开打不过舰娘,还打不过两个妙龄少女吗?
就在瑞鹤还在和欧根争吵的时候,齐开抬脚就直接踹在瑞鹤的小腹上,抽出左手的第一时间就扯住陷入震惊的欧根,一个头槌把她锤倒在地。
齐开这辈子动手动手打人的次数有限,打女人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回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动手打女人还是几年前,收拾刚入学的有栖川的时候。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又逼着自己动手,这些人真的,好话歹话怎么说都不听,非得挨揍了才老实。
“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齐开低头左右看着两个倒在地上的女人,神色厌恶:“能不能听我说话?”
瑞鹤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你,你......”
“对,我。”齐开很无赖的点了点头:“有什么话想说?”
瑞鹤咬咬牙,缓缓站起身躬身说道:“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么?”
齐开呵呵一笑,朝着瑞鹤走了一步昂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以为我是凭什么让猎户座承认我是她的提督的?”
齐开说着,拽起瑞鹤的手将她扯了起来,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瑞鹤的脸面前,四目相视。
看着齐开的眼睛,瑞鹤忽然感觉眼睛一花,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黑色的天空笼罩四野,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太阳在天边升起又落下,脚下则是无尽的黑色海洋。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消失了。
只有齐开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她面前。只是在他身后,十几艘巍峨壮丽的战舰安静地伫立着,仿佛在俯视着她一般。
而在齐开正后方,一个最为巨大的航母安安静静的停靠在那里,在航母之上,一条金色的巨龙在高空中盘旋着,威严而又肃穆。
片刻后,齐开松开瑞鹤的手,一瞬间世界重新回到刚才的样子。
瑞鹤后退两步,剧烈的喘息着,瞳孔颤抖地看着齐开,半天说不出来话。
而在一旁,其他的舰娘似乎也感应到了,刚才那一瞬间齐开身上散发出的奇异的气息。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像是被什么人凝视的感觉。
就好像是......被大海凝视的感觉。
“够了,够了。”天边,俾斯麦和黎塞留的战斗还在继续,可是一个威严庄重的声音却突兀的插了进来:“在吾皇面前成何体统?”
一身华美贵族打扮的金发女子出现在海面之上,身后三座主炮直接朝俾斯麦和黎塞留开火。
轰然的炮鸣突兀的出现在海滩之上,一时间扬起无数沙土。
注意到来人的瑞鹤微微咬了咬牙,快步离开齐开的身边,走到大淀的身后。
与贵族打扮的舰娘一同出现在海平面上的,还有一个衣着普通随意,仿佛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女人。
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打断,俾斯麦果断后退,冷冷地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两人:“你想做什么?”
威尔士亲王在海面上缓缓靠近,面容严肃冷峻:“是我该问你,你想做什么?”
俾斯麦转过头,冰冷的盯着对面那个衣衫有些狼狈的女人:“你问她。”
威尔士亲王目光扫过,看到黎塞留精心打扮的样子后紧紧地皱起眉头:“你打扮的这么花里胡哨要干嘛?出去卖吗?”
“你出去卖还没人要呢!男人婆。”黎塞留气咻咻的朝威尔士亲王撇了撇嘴:“既然你们不愿意认他做提督,我认总行吧?你们要是看不惯就滚得远远地,干嘛还费这么大劲上门找不自在?犯贱么?”
俾斯麦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黎塞留:“你再说一遍?”
“呵,有什么不敢?”黎塞留哈哈一笑:“通海阀!”
历史上战列舰俾斯麦号被英国人暴打一顿之后,誓死不降,决定打开通海阀以死明志。然而仅仅过了19分钟,5万多吨的日耳曼新锐战列舰就沉了。所以,后来又有俾斯麦的通海阀是英国人设计的,德意志通海阀天下第一等等这样的调侃。
一个又一个青筋在俾斯麦原本雍容华贵的额头凸起,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即突兀又狰狞:“你可以再说一遍,法国炸膛炮。”
由于历史上黎塞留号战列舰主炮设计的问题,黎塞留曾经发生过主炮炸膛的事故。但是在同一时代,除了北美那个满载荣誉的新式战列舰,几乎所有战列舰炸过膛的都会被世人拉出来反复调侃。至于为什么要加上法国这个前缀,只是为了每日1/1。
同样被激怒的黎塞留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看着俾斯麦:“你真敢说呀,要不我们今天就决一死战吧,谁输谁滚蛋,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百慕大。”
“正合我意。”俾斯麦向前一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哎呀,行了行了,别吵了都别吵了。”一旁见事态越发失控的马萨诸塞出面劝阻道:“提督还在旁边看着呢,你们不嫌丢人么?”
人类两大噩梦顿了顿,一同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齐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