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现在装的跟自己像个人一样?”齐开皱着眉,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得黎塞留远远地。
“什么叫我现在装得跟自己像个人一样。”黎塞留翻了个白眼,仿佛刚才那个饥渴难耐的变态根本就不是她:“啊,那个...让巴尔,你怎么没有入渠?”
让巴尔的目光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我看你没有入渠,就想着出来找你,没想到......那个,如果你和齐开真的要...我可以离开,你们继续。”
黎塞留一急:“阿不,不不不,我和...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边正在整理衣服的齐开一愣,两只眼睛在黎塞留和让巴尔身上来回移动,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没一会儿脸上就露出了不可名状的笑容。
正解释着什么的黎塞留余光看到齐开的眼神,立马神情一变:“你在想什么?”
“没。”齐开耸耸肩,不过随后表情就又变得诡异:“你,不会是个妹控吧?”
黎塞留身子一震,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按照齐开的经验,舰娘的性格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是那几套。虽然具体上会有些许差别,但是大多说都是可以用某些词语进行概述的。
比如傲娇、三无、痴女、JK......虽然黎塞留身上已经有了变态的标签,但是齐开觉得加上一个妹控的标签并不过分。
让巴尔则疑惑地看了一眼齐开:“什么是,妹控?”
“妹控就是...”齐开刚一张嘴,黎塞留眼疾手快意念微微一动,齐开整个人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几十米远的沙滩上,身下一长串拖拽的痕迹。
这个家伙,居然用时间暂停把自己扔出去了!
齐开躺在沙地上,感受着身体上几乎散架一样的感觉,哀嚎了半天,可惜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
所有的舰娘,要么忠实的遵从齐开的命令,要么忠实的遵从黎塞留的命令,全都入渠去了,只有让巴尔一个人凭借自己的意志走出来了,所以根本没人会来关心齐开。
嗯?等下,如果照这个逻辑推测,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么?
齐开向后仰头,忽然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小裙子。
只是小裙子有些破,上面全是各种烧焦的痕迹。
最关键的是在小裙子下面,齐开还可以看到...和一根双节棍。
双节棍?
奥尼安缓缓按下自己的裙角,从裙子下面抽出双节棍:“色鬼人类,你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的么?”
“不是,等下,我......”齐开原地一跳,但是因为之前被黎塞留甩飞的事情,整个人的身子跟散了架一样,还没站起来腿就一软,重新跪在地上。
“如果下跪有用,你们人类为什么还会发明浸猪笼,你说是么?”奥尼安面无表情的走到齐开面前,手中双节棍甩动着,虎虎生风。
“不是这个的问题好吧。”齐开手脚并用向后爬了两步,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并没有错,自己又不是故意看的,只是单纯的感觉身后有人,于是故作严肃的咳嗽了一声:“咳咳,驱逐舰奥班农,你就是这么怀疑你自己的提督的吗?”
“很可惜,即使我有提督,那也不会是一个偷看女孩子裙底的人渣提督。”奥尼安说着,停止甩动双节棍,将棍尖轻轻点了点齐开的脑袋:“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齐开抿了抿嘴:“救命,算遗言么?”
“好了,遗言交代完毕,你可以去死了!”齐开意识最后的片段,就成了双节棍落在自己脑门子上的画面。
等齐开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皱了皱眉,用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忽然感觉头下面的触感很熟悉,鼻尖萦绕的香气也很熟悉,他微微蹭了蹭,又用手伸到头下面,仔细摸索了一下,最终才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呢?”身后好听的声音说道。
“因为知道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了。”
“怎么知道的?”身后的人说着,清凉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齐开的脸庞。
“当然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啦。”齐开挑了挑眉,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侧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熟悉的大腿上:“你的一切,味道,声音,感觉,甚至这大腿的触感,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认错?”
萨拉托加抿嘴笑了笑:“既然您这么熟悉我,为什么还去偷看人家奥尼安的裙底呢?果然碗里的肉不香了是不是?”
“我那真的是误会,你觉得我是那种偷看人家裙底的变态么?”齐开头疼的撇了撇嘴,显得相当无奈。
“我看像。”萨拉托加揶揄道:“睡得舒服么?”
“不舒服,我不喜欢露宿荒野。”齐开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全身关节处都疼的要命:“奥尼安是你派过来的?”
萨拉托加点点头,手掌温柔的抚摸着齐开的头发:“因为我知道提督一定躲在某个地方自责,然后一个人钻牛角尖,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所以我就拜托伤势比较轻的奥尼安过来劝说您休息,如果必要可以物理帮您休息。”
“所以奥尼安那丫头一棍子抽晕我是你指示的?”
“我也不知道您会偷看人家小姑娘的裙底呀。”
“哎呀,这事过不去了是吧?我都说了那是意外了。”齐开再一次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但是话锋一转:“不过我发现一个事。”
“什么?”
“奥尼安的腿好粗。”
“...您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但看都看见了,总不能忘了不是?”
“......那孩子的腿叫肉,有质感,什么腿粗...得亏她不在,不然估计又得把您打晕一次。”
“那叫肉啊......”齐开抿了抿嘴,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丫头时,她穿着黑色的样子,肉乎乎的大腿确实被黑丝勒出来一小圈...齐开也不知道那叫啥,总之肉乎乎的。
“怎么,您喜欢?”萨拉托加注意到齐开的表情,低笑道。
“没,我就在想,原来驱逐舰也可以...你懂吧。”
“这有什么,您第一次见到的驱逐舰不是雪风么?您看那孩子有点驱逐舰的样子么?和夕立站在一起,还以为我们苛待了夕立,不给她饭吃了呢。”
齐开回想起雪风那极其不符合她外表年龄的胸怀,微微摇了摇头:“也就那样吧,除了那里,雪风怎么看也就是个十二、十三岁的孩子,哪像奥尼安。”
“奥尼安怎么了?”
“我觉得,要是人类的年龄,那丫头至少得有十六岁,而且我查了下,奥尼安刚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可不是那样,她可是确确实实在长大,长成十六岁的样子的。”
萨拉托加听完,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齐开:“提督...是在想我们港区那些孩子,会不会也能长大?”
“不然呢?”齐开挑了挑眉,有些兴奋的说道。
“然后提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那些孩子......”
“停停停停!怎么话题歪到这里来了?”齐开一惊,连忙打住话题:“她们都还是孩子!”
“可是长到十六岁,不就不算是孩子了么?”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问题,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齐开狐疑地抬起头,看向萨拉托加。
萨拉托加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身轻轻啄了齐开的鼻尖一下,然后又迷恋的在齐开额头吻了吻:“有危机感了。”
“有啥危机感。”齐开不禁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背后佳人腰间的软肉。
萨拉托加怕痒,扭动了两下怕掉了齐开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有独占够您呢...现在就一下两下冒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不还是咱们自己家那几个么?”
萨拉托加挑了挑眉:“您之前可不会和蒙大拿说那种话。那种话可是那天晚上,您对我说过的。”
齐开眯着眼想了想,似乎那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告白:“我就实话实说,跟你也一样。”
“所以我和蒙大拿在您心中地位是一样的?”
齐开翻了个白眼:“你叫齐可欣!”
“那她叫齐可什么呢?”
“你真的魔怔了。”齐开嘟了嘟嘴。
萨拉托加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不只蒙大拿,还有提尔比茨啦,俾斯麦啦...而且我听奥尼安说,昨晚您对黎塞留也是说出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情话,让黎塞留忍不住,当场就要把您就地正法呢!”
“她听见了?”齐开瞪了瞪眼:“不过我那算是情话?我想想......算吗?不算吗?嗯...不算吧。”
“那将来你被对面抓走了,我也会去救你。”萨拉托加清了清嗓子,学着齐开的语气说道:“所以,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别想着自己没了,还会有下辈子再续前缘什么的。对不起,概不收货!我只要你!”
学完了,萨拉托加还特意用十分做作的语气点评道:“咦~我自己说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提督亏得您当时说得出口。”
被萨拉托加这么一揶揄,齐开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想到了就说出来了,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哎哎哎,你这么一说我也好肉麻,咦~”
齐开说着,赶忙全身抖了抖,搓了搓手臂。
萨拉托加说完也不再说话,就是轻轻地陪着齐开感受海风,一点一点抚摸着自己爱人,享受着和他独处的时光。
齐开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海,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气氛不大对,抬起头发现身后的人眼睛望着大海,竟然有一些忧伤。
不对。
是幽怨。
“怎么,吃醋了?”齐开调笑道。
“没有。”萨拉托加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嘟起了嘴。
齐开嘿嘿笑了笑,转过身直接扑倒了萨拉托加,动作比黎塞留扑倒他不知道熟练多少倍,显然没少做这种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主动和你说奥尼安的腿吗?”齐开说着,灼热的呼吸吞吐到萨拉托加的脸上。
“难道...不是因为提督...您在海上漂了一个月...欲求不满了吗?”萨拉托加喘息着,脸色有些红润。
“差不多。”齐开挑了挑眉:“关键是我看见她的腿,想起了你的。”
“我的?”萨拉托加一愣:“我的腿?”
“嗯啊。当时我就想,为啥一个驱逐舰的腿也能这么粗啊,萨拉托加可比这细多了,人家可是航母呢!”
“人家那叫肉,不是粗!”萨拉托加忍不住为奥尼安辩解道:“而且我记得,人类世界中,不少男性就好这一口不是么?最喜欢那肉肉的大腿被黑丝勒出来一道勒痕,提督不是?”
“那种怎么能满足的了我,你提督喜欢的是白丝。”齐开翻了个白眼。
“奥尼安也能穿白丝呀。”
“不不不,奥尼安穿不了。”齐开嘿嘿坏笑道:“白丝可比黑丝挑人,不是完美的腿型可穿不了白丝,强穿只会显得你腿粗得像香肠。”
齐开说着,手掌划过萨拉托加的腰肢,略过臀部,停留在结实匀称的大腿上,流连忘返:“而我的老婆,有着我这辈子,见过最适合穿白丝的腿。”
萨拉托加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体也越来越热,但还是象征性地推了推齐开:“您之前在船上不是一直不许我碰您的么,怎么今天这么饥渴?”
“那不是因为出门匆忙,没带东西么。”
“我一直就想说了,我是舰娘,您真的要这么谨慎么?”
“谁让你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啊。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们掰成两个用,哪可能直接给你放一年的产假啊。”
“哼,黑心老板,压榨员工。”萨拉托加语气旖旎的说着,不断抵挡着齐开的咸猪手:“那您今天怎么舍得冒险了?”
齐开嘿嘿坏笑了一下:“咱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萨拉托加想了想。
“那你猜我在这一年里,有没有摸清楚你的安全期?”
萨拉托加的脸终于红透了,轻轻锤了一下齐开的肩膀,脸上笑靥如花,醉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