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库生于东部,他用一个二十岁青年的短浅目光见证着东部从日耀中心陨落成为无星之地。
曾经的东部很繁荣,至少在他六岁前,东部人的骄傲便是他们黑色的眼珠金色的头发,曾经来自东部就是最好的名片。
西部佬肤色太像熟成的蜜糖,南部宗教狂热分子五官过分扁平而中部这个贫瘠的文化沙漠都是混血砸种的后代,唯有他们东部的民族世间一流。
温带海洋性气候让他们的皮肤白皙不失红润,盛产金发碧眼的西部人种追溯历史是他们的分支,而他们历史由于东部所处的肥沃盆地而悠远绵长。
狱卒派的浓厚文化比肩南部的教廷,他们的子民比肩西部的健美,彩蛋现有者势力比肩如今孤岛派。
可惜荣光狱卒派在宾库六岁生日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狱卒派中其中一位彩蛋现有者逝世。
那天宾库记得很清楚,他在喝面包汤全家都在看电视新闻,那时候电视台主持人突然愣了愣。
——刚才我们接到消息,现在我们要插播一条新闻,我派一位领袖就在刚才在医院逝世了。现在有请大家起立,让我们共同为刚才逝世的伟大领导默哀三分钟。——
随着主持人站起来,哀乐响起回荡在这个刚才还在吃饭的家中。
——默哀三分钟——
听到这里看着父母肃穆的神情,宾库也只能低下头静静的听着丧乐。
宾库那时候并不知道电视机里宣告逝世的人在东部狱卒派的漫长历史里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
默哀结束后,宾库坐下来刚准备继续吃饭,他只听见父亲嘀咕了一句。
“老领袖死了,我们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那天宾库正值六岁,他生日那天狱卒派领袖逝世为后来狱卒派的新旧领袖内斗埋下了隐患。
一朝君子一朝臣,旧领袖逐渐年迈新生代权力集团不再满足他们手头的权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当宾库醒悟时狱卒派已经因为内斗陷社会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因为社会原因,宾库和家庭决裂,他加入了新生权力集团而他的父母则拥护旧领袖,他们势不两立。
可以让社会人伦毁灭到父不认子子不认父的也只有政治斗争了吧。
带着让新生代权力集团凤凰涅槃振翅高飞的决心,宾库踏入小联盟号称绞肉机的第二阶段赛程。
……
尤加利的切割线把宾库的怪异羽毛削成残渣,事实证明光依靠自己的一双手是完全不够用的。
尤加利在尝试开发自己新的作战方式,他可能要摒弃自己还是西因士的时候的老方法。
他的动作要更加灵活,出击得更有新意最后他也要跟快适应这种“判断—组合—出击”的别扭模式。
眼下他把追着自己的羽毛削掉,他手心的魔术线往墙上一黏金刚线打尾。
配合着着被金刚线勒紧的手臂,尤加利接力两跨步大步向前跃。
他直接跃入轰出窟窿的墙内,尤加利直接跨到宾库所在的宿舍内。
等他进入这个宿舍,短暂的四周一撇让尤加利脑海中警铃大作。
这房间里随处可见掉落的考生号码牌。
考生哪去了?
看到这番情景,尤加利后背愣是挤出一阵冷汗。
这他妈的,那些考生都被传送走了,这位朋友真够狠的。
密集的凿石声很快把尤加利的意识拉回战场,随着越来越刺耳的钝物开凿声。
那块轰向宾库的墙体,在凿石头声音中渐渐消融。
尤加利目光触及统一穿着屎绿色的训练服的宾库本人。
接着边看清他身边数量堪比飞行大队的羽毛们。
宾库是一名单体制约型能力者,他的钥匙能力名“喙哭骑士”,他也被人称“会哭骑士”。
看到这里尤加利只想干笑几声,这他妈的开门红真是妙不可言。
女神之眼开放,这些羽毛和宾库本人散发着同样的能量漩涡,看着眼前一簇簇浮空鬼火状漩涡。
短时间让数量可观的考生被传送走不外乎两种情况——生命垂危被传送,自行了结主动传送。
掰烂自己的考生号码牌,这个号码牌便无法被人收集。
自掰这算是一个“我不活你也别想生”的举动。
很显然这里遍地号码牌,没人是上述情况的前者——大家都被袭击至生命垂危。
天生的戾气的考生绝对是少数。
眼前这位叫做宾库的考生,如若不是那极少部分考生那边很可能是——下场的间谍。
如果是间谍的话,尤加利恐怕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三十六计,先溜为敬。
间谍和间谍撞上了那可是大事件。
想到这里尤加利的脚往窗口边微挪,就在他思维慢慢的变化时对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看着那些一片片竖在空中冒着鬼火般能量漩涡的羽毛挡在自己和窗前,尤加利知道自己今天恶战难免。
宾库的羽毛是他钥匙能力载体的介质,它们类似蝴蝶夫人被次元缝里生长的魔物编织的手脚。
宾库强则羽毛强,宾库弱则羽毛弱。
你问此刻尤加利怎么想,事到如今赶狗进穷巷,是要逼得狗急跳墙的节奏。
尤加利把手护在身前,随着女神之眼扩大到极致他借来的钥匙能力正式启动。
这次他放弃大部分防守主攻,分泌线的顺序依次主要为【切割线+魔术线+金刚线】,其余的见机行事。
宾库看着这个普通脸青年,青年的反应速度相当敏捷,就在短短几个来回过招中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他看对方双手护前做出防御的手位,结合对方刚才下意识往窗户挪的意图,对方大概想要防守伺机逃跑。
就在宾库关注着青年的时候,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多双眼睛盯着,他再细看青年接着发现对方的瞳孔开始扩大。
原来对方在防御时同时发动了具有感知侦查属性的钥匙能力分支。
“穷寇莫追,你这样做很不明智。”
对方在一边监视他一边这样说到。
“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宾库话刚说完他身边的羽毛突然对准尤加利,在窄小的距离里羽毛加速度让它的俯冲变成人眼中一瞬。
尤加利余光在扫到飙近的羽毛,只看到他身边几道冷白的闪电“嗖嗖”几声脆响——不出意外的话,高速的切割线已经把羽毛片成一节一节的。
就在尤加利冲向宾库的时候,他只觉得后背一痛。
难道没有削到吗?
留着这个巨大的惊愕,尤加利由不得自己多想,此刻他要争分夺秒的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