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下一班飞艇是不现实的,有空位的班次已经排到了下半个月,即使和主教们汇报情况他们也不会再等我们半个月。”
阴郁的机构人员刚才查了,他们如果错过了自己预定的这一班,他们不可能在近半个月找到有空位的飞艇班次。
这硕大的斑芒飞艇起降平台里为什么“斑芒——佩斯地”的座位一座难求但班次却如此稀疏。
这可能与南部教廷的制度有关。
南部教廷领导的飞艇公司并不是本着盈利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是将乘客区分开。
飞艇是为教廷直属的人员服务的,各大通往南部的线路都是公费专线。
因为花的不是教廷人员自己的钱,所以教廷总要为了节源开流做一点措施,这措施就是固定统区以外飞艇线路排班数量。
这真是精抠但有效的节约外派成本。
“明天有人能和我们调换一下飞艇航班吗?如果他们的事情不急的话早点晚点去圣地都是一样的。”
魁梧的机构人员自然也是明白错过飞艇到底是多么麻烦的事情,他搔搔头对事情的转机抱有一丝希望。
“大家的事情急,和别人调换航班这等美事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阴郁的机构人员劝自己的同僚不要想得这么美。
就因为飞往圣地的排班有限,所以每次预定时间一开放所有因公出差的教廷外派人员都一窝蜂冲上去抢名额。
现在临时和别人调换出行顺序可行性为零。
“……或许我们可以搭乘火车去连夜赶回境内再改搭乘飞艇,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境外搭乘限制?”
天无绝人之路,魁梧的机构人员建议他们改搭乘发车时间频密的火车前往南部境内再改搭乘飞艇。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教廷外派人员脑子必须转得灵活。
“好方法,这样我们和主教们汇报也有借口也不会让他们失去耐性。”
阴郁的机构人员听完想了片刻表情变得有些明媚,他魁梧的同僚给出的二号方案确实是个好方法。
魁梧的机构人员这个方法是钻了古怪的制度漏洞。
教廷为了节约境外外派成本他们固定航班数量。
但实际为了让境内事务尽可能的高速运转,教廷境内航班也有一条打脸的规章制度。
这个打脸制度就是临时“加位”服务。
考虑到境内会存在突发情况,所以教廷允许境内原本订满的飞艇航班为公职在身的教廷成员开辟特殊座位。
“虽然要坐飞艇地板,但是情况紧急,也行吧。”
这两位机构人员快速的决定了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突发情况。
最后他们决定去斑芒的火车站立刻向南部和西部交壤的边陲进发。
“这里去火车站需要多久?”
比起怕的不行的司机,教廷机构人员开始询问他们与火车站的距离。
“不远的,下了高架桥打出租车二十分钟路程就是斑芒的火车站。”
司机的回答让时间吃紧的机构人员很满意,他们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火车站离这里很远。
眼看着机构人员和司机三言两语了解完火车站的问题后便打算动身前往火车站赶火车。
萨耶曼刚才还恍恍惚惚的,现在她突然很清醒。
应该说她从听到桥塌后便意识回笼,在听见他们即将赶火车后便彻底精神了。
这就是她命运的拐角吧?
火车
她刚才听见火车这个词了。
火车!
她不飞了!
不行,不能把兴奋表现得这么明显,她刚才下意识动作已经引起阴郁的机构人员怀疑。
不妙不妙……
萨耶曼内心快速的恢复平静,她现在要哀伤一点。
她要哀伤一点才是。
她没有翻译错信息,确实是“火车车厢两点厕所不要反锁”。
……
萨耶曼的事情出现了转机,这决定着她命运的天桥坍塌并不是为了拦下她而制造的人为意外。
赌城派为了她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这桥塌意外,这是好多年前的直至今天才爆发的斑芒城区基础建设安全隐患。
萨耶曼碰上了这件事只能侧面说明她的命开始变好。
而天桥坍塌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这个意外发生,萨耶曼的拦截计划随之面临大幅改动。
赌城派有意识驱赶教廷押送萨耶曼一行人选择火车这一交通方式。
出现天桥坍塌的意外后,教廷一行人依然选择了火车这一替代出行方式这举动与赌城派预测无差。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搭乘火车的时间点比赌城派预估的要早一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配合着萨耶曼的真实行进位置,西因士和妲斯琪的赶路速度要赶紧。
他们要再快一点抵达目标地点。
西因士半个晚上确实让路程缩短了不少,但是这不妨碍他昏睡的时间久。
开得快又远睡得深又沉乍一看这逻辑还没毛病。
妲斯琪从凌晨接手以来开了八个小时车,这些年她都是咬着牙过来了开八小时的车确实算不了什么难事。
只要熬过了最困的那时间段她一路上的精神还算饱满。
开车开久了,妲斯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酸了。
如果不是看在西因士四个小时开了八小时的里程,妲斯琪早就把他摇醒了。
现在妲斯琪驾驶的公里数和西因士的爆表驱动还有不少的差距,这可能就是混合行呢能力者和制约型的天差地别。
妲斯琪开车窗透气,车外沙漠的热浪滚滚而来,他们现在依然在那条一路朝天的高速公路上孤独前进。
这条公路两边都是在阳光底下灰黄带闪的铁砂沙漠。
妲斯琪佩服西因士在空间如此狭窄座位如此硌人光线如此充足的大白天还能睡得如此彻底。
果然能人所不能是西因士一大优秀品质。
这车一直平稳的开着,要不是萨耶曼前往飞艇起降平台经过的高架天桥塌了西因士或许还能继续安静的睡着。
就在妲斯琪打算继续心平气和的赶路时,西因士突然转醒。
“是这样的吗?好,我知道了。”
妲斯琪转过头看西因士掐着他的太阳穴低头自顾自答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