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耶曼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
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西因士听到这里他再次向妲斯琪做出安静的手势,他准备通话声音外放。
妲斯琪应该会很关心巴赛勒斯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你觉得他是真的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西因士隐隐觉得巴赛勒斯在顾虑着什么,萨耶曼的身份确实很碍手碍脚但是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麻烦。
“他的父亲也是性别异常者,他把这个疾病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而他早在萨耶曼小时候自杀了。可能萨耶曼真是为了生存,否则他就会走上前人的绝路。”
银乱之蛇调查了萨耶曼的背景,他的父亲这一前车之鉴让萨耶曼渴望逃离教廷的意愿如藤蔓般疯长。
这理由是说得通,情理也顺。
人类活在世上最基本的权利就是生命权,他或她必须要外环境能保证他们能活着的情况下才能追求物质甚至精神的享受。
萨耶曼在教廷的大环境下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都成了问题,他怎么可能不逃离那里?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萨耶曼已经被教廷驻斑芒机构软禁了,我们几乎没有借口阻挠教廷统区对他们的公民执法。”
现在问题不是巴赛勒斯想不想救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赌城派能不能置自己与条约之外见法而不顾能不能救的问题。
“如果我们无缘无故在斑芒阻碍教廷将犯法公民执法这就与我们两地缔结的条约相驳斥。”
巴赛勒斯表示这不是一个情景游戏,在斑芒贸然拦截萨耶曼的行为代价很大。
“高贵派没有与我们正式交恶,教廷机构在斑芒也遵纪守法暂时没有发现他们有违规犯法的行为,这确实很难办。”
西因士表示理解巴赛勒斯的担忧,他一边回应巴赛勒斯一边悄悄的为妲斯琪梳理现在的情况。
*斑芒起底了大量叠特机构名单,教廷也涉嫌其中
妲斯琪用自己随身的本子写出了一句话指着让西因士看。
西因士说教廷驻斑芒机构暂无违规犯法行为,这暂无就是现在没有以后可能有可能没有的意思。
萨耶曼还有可能
“但是安库克不是对斑芒进行一番扫荡了吗,天下乌鸦一般黑,教廷总该漏一点马脚吧?”
西因士看到妲斯琪的纸他继续示意妲斯琪安静不要发表意见,他自有分寸。
这件事情恐怕没有妲斯琪想得这么容易。
“有,但是比起抓叛徒回去审判,那些鸡脚教廷甚至不会理会。”
叛徒对于任何地区任何组织来说都是重罪,因为叛徒会出卖他们的内部机密。
巴赛勒斯知道用这些来胁迫教廷,教廷会不屑一顾。
“萨耶曼有足够的价值让我们冒险吗?如果有的话那办法也不是没有,不是吗?”
西因士明白,巴赛勒斯现在在考虑赌城派要用何种体面正路的方式让萨耶曼脱离教廷的掌控归赌城派所有。
他之所以询问萨耶曼是否有这个价值只是为了抛砖引玉。
假如萨耶曼没有这个必要,巴赛勒斯何苦想得头顶冒烟还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对妲斯琪说“没戏”不就好了吗?
越重要的决策越要多次思考多人讨论才能保持其决策不片面。
“百强优才线内还是制约型,但是是教廷那边的考生底子不干净,银乱之蛇对萨耶曼持反对态度。”
巴赛勒斯说到这里,西因士努努嘴示意妲斯琪听仔细。
这是有戏的意思
“我还是要继续考虑一下。”
巴赛勒斯的回复在西因士和妲斯琪耳中是两个意思。
妲斯琪觉得,萨耶曼是凉的彻底。
而西因士却觉得萨耶曼的翻身机会还不小。
“巴赛会考虑用非常手段吗?”
西因士继续追问,所谓非常手段大概就是指打着正义之师的名号做着不太光彩的事情。
巴赛勒斯不否认赌城派在关键时刻会启用秘密武器,就像那天斑芒夺场那般,非常时候有非常行为。
“必要的时候会,你突然这么来劲是有人拜托你当包打听吧?”
就在妲斯琪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这样相安无事的旁听下去时,巴赛勒斯似乎早就料到西因士这边还有除他的听众。
“没有,为什么我多问几句你就不乐意了?”
西因士听到巴赛勒斯这样说,他下意识看向天花板心中叹了口气。
烦死了,巴赛勒斯的直觉真准。
“我还不了解你,与其问我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多玩一会儿游戏更能让你身心愉悦。”
“我只是突然想知道一些信息,你知道我从来都对这些没兴趣,只是我今天突然来了兴致,现在倒好了你却把火星给浇灭了。”
妲斯琪教会了西因士说带情绪的话,他在尤加利身上充分练习了说话的情绪。
在西因士的变相责怪下巴赛勒斯那边反而愣了片刻。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好也好有兴趣就好,你就继续琢磨一下吧。”
刚才巴赛勒斯质问西因士是不是在帮人问话,而现在巴赛勒斯似乎也听出了西因士对养父不信任的不满。
听着巴赛勒斯有些将信将疑的让西因士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妲斯琪刚才突然害怕的心才悄悄落下。
看着西因士的手机显示通话结束,妲斯琪松了口气。
“你刚才害怕巴赛勒斯发现你在我隔壁偷听。”
西因士把手机收好有些好笑的看着妲斯琪。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妲斯琪这样诚惶诚恐人五人六的模样。
*“我不想被他认为我是个很会攀附人脉越级报告的人。”
妲斯琪知道自己找到西因士已经很不合规则,但是没办法她在赌城派缺少人脉。
她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
以往他们还勉强算是同级,而现在进入了赌城派后妲斯琪知道就凭这西因士这个养子的身份他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靠衣装马靠鞍,西因士就凭他和巴萨勒斯那点法律关系他就和自己大不一样。
*“我觉得我在巴赛勒斯眼里已经是个不安分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