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鲁拿出下一本小皇书准备再撕，但是这时她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祖玛这种油盐不进的刺头就是要捏她的三寸才会乖乖的就范。
祖玛的小皇书安妮鲁撕得差不多了，她看着祖玛现在只能颓然坐在椅子上木木的拿着电话看着她继续撕书。
这可怜的姑娘眼泪都流干了。
观察了祖玛一会儿安妮鲁眯了眯眼，刚才祖玛的反应很浮夸，她觉得祖玛在使诈。
别看祖玛眼泪都流干了其实她的心还没死，祖玛狡诈得很。
自从安妮鲁得知祖玛曾在总督手上逃脱后她便不敢小看这满嘴黄片子的疯婆娘。
“我撕得差不多了，我撕得这么辛苦你也该演得像样点。”
安妮鲁这时才拿起电话对祖玛说到，祖玛作为一条肠子通屁股的单体型刚才她那番上蹿下跳已经是她的演技巅峰。
“呜呜呜我的书……”
祖玛看着安妮鲁挤出她悲凉的眼泪，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缅怀已经被碎尸万段的本子。
安妮鲁冷漠的对她推了下眼镜不为她的表演所动。
刚才一直在吃手手哭鼻子的祖玛嘴巴蠕动了片刻突然大笑出声。
“噗嗤！嘎嘎嘎哈哈！”
祖玛把自己的眼泪擦了擦，自己的小皇书被安妮鲁撕了她固然悲痛，但是无论祖玛心怎么痛她也不会因为小皇书铤而走险。
她清醒得很。
“你这戴眼镜姨子这是想干嘛?你想激怒我让我发动钥匙能力吗?人家不会发动的，发动钥匙能力脊椎会很痛的。”
祖玛指了指自己后颈的那个定时炸弹环，监狱为了不让关押在内的能力者使用钥匙能力，他们都会带上这个环。
只要有人强行使用钥匙能力，他们就会被这个颈环弄得痛不欲生。
祖玛就不明白为什么白芝公馆的人最近老是找她麻烦，她窝在监狱给社会造福祉不好吗?
“你觉得我来找你干啥?”
安妮鲁观察祖玛今天的情绪，今天祖玛心情似乎不错，看她整个人油光水滑的模样一看就在监狱生活得不错。
“你们不就想找我当人肉沙包吗?你前面的批人说得很清楚，那叫什么来着?陪练，放他娘狗屁的陪练。”
祖玛在提到曾经拜访过她的白芝公馆人员时她甚至对着安妮鲁做了个蔑视的手势。
别看祖玛疯疯癫癫好像脑子不大聪明，其实祖玛很清楚这些白芝公馆的人为啥这么厚脸皮的来找自己。
白芝公馆从能力者囚犯里挑陪练，陪练能力好扛得住打就给予减刑优惠，陪练如果扛不住大家都心知肚明陪练最后会怎么样。
“你也不像怕死的人，怎么单单这回就怂了呢?”
安妮鲁看着祖玛暗自敲动自己的手指。
麦洪斯基想让祖玛出山，他甚至会破格为祖玛另开一道，因为祖玛绝对是一个极好的训练对手。
祖玛在能力者一战虽然战败收场，但是她也一战成名了。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信任的问题，我戴着手铐和定时炸弹陪他们练，他们练个鸡儿蛋?”
祖玛第一次见白芝公馆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笔不会对她有分毫好处买卖。
她竟然要带着这么多抑制自己钥匙能力发挥的装置来迎接无拘无束的同类能力者殴打。
她不干，打死祖玛她也不干。
“如果我们允许你除掉抑制能力的器械呢?你会答应吗?”
“那我再考虑考虑，反正你们也不缺一个人肉沙包。”
安妮鲁听总督向自己吐露白芝公馆新收编的小朋友，她当然也知道拜芝尼的存在。
总督说祖玛就是为了锻炼拜芝尼而生的天生陪练，没有人比善于虹吸的祖玛更适合对付拜芝尼。
祖玛听到自己可以除掉钥匙能力抑制装置时她来了兴趣。
安妮鲁捕捉到了祖玛眼中一闪而过的兴趣，研究祖玛的过往后安妮鲁发现她做事不讲道德也不走良心，祖玛做事全看某时某刻她的心情。
“白芝公馆不缺沙包，我们缺一个能把新编入的小崽子打趴下的外援。”
安妮鲁示意祖玛看玻璃上贴的文件。
安妮鲁刚才都说了“外援”，祖玛这次当的是外援而不是陪练。
“咿呀咿呀，人家刚才听到什么了?人家刚才好像听到外援这个高贵的词了，这么高贵的词我用配吗?”
祖玛细看安妮鲁给她看的合同，她看到了打伤双方一概不需负责的条例嘴角忍不住上扬。
妙哉，这不就和祖玛小时候打野架一样吗?
“这个是白芝公馆对自由能力者的外援合同款项，如果你答应当外援的话我们不会为你申请减刑只会给你发放薪水。当然你在外援指导期间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对的你被白芝公馆内新人海扁我们也不会赔偿你任何损失。”
祖玛拿着电话听筒饶有兴趣的看着玻璃上贴着这份不同寻常的合同。
这买卖很划算，因为毕竟是无规则打野拳，祖玛不但不用负责她还能有酬劳。
安妮鲁发现祖玛这个人疯癫中又有些精明，精明中又难掩愚蠢，她不是纯粹聪明但也非全蠢。
为了更好的和祖玛交涉，安妮鲁特意询问了前段时间拜访祖玛的白芝公馆人员他们具体的聊天细节。
据安妮鲁了解，先前与祖玛交涉的失败的组别是因为他们语气让祖玛感受到了火药味，所以最终狱警把又骂又蹬的祖玛拖了出去。
鉴于此安妮鲁又去咨询和祖玛交手后在医院静养了好些天的巴尼。
巴尼说像祖玛这种背景复杂的罪犯，他们可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们的嗅觉却很发达。
祖玛对某些事情的决定并非出于思考而是出于本能，他们比受过教育文化熏陶被伦理道德舒束缚的人更接近原始的动物。
他们感受到威胁就会反抗，觉得安适就温顺，其实在巴尼眼中祖玛还是十分好掌握的那类罪犯。
因为巴尼这番话安妮鲁开始尝试用另一种姿态和祖玛对话，她要把祖玛当一只路边的野猫，她要慢慢的接近她给她喂食再把她赶入收容笼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