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恨就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学医,面对身边人突发的意外西因士和所有正常人那般感到手足无措。
“你们是哪个医疗系统的急救中心?”
“斑芒系统附属一院,小联盟的伤员统一都由我们系统的医院承接。”
“好!她交给你们了,快送去检查吧,拜托了医生她才刚入职不到半年。”
西因士不敢多挽留医护人员,他送走了医护人员还有昏迷的妲斯琪,考场上因为这个闹剧气氛像是浇了冷水般再也火热不起来。
西因士站在考场上,他定了片刻梳理思路,接着他突然往考生退场通道跑去。
对
绿色的花
回家的绿花!
西因士溜了,他跑回了自己刚才等待入场的考生候考室里。
他很幸运的看到那朵孤零零的躺在长椅上的绿色花。
如果不是妲斯琪亲口承认这花可以带人去到他真正意义的故乡,西因士才不会傻兮兮的拿着这朵绿油油的花。
他手握着这花离开候考室准备溜之大吉,西因士一开门还没走出去他就看到巴赛勒斯那显眼的山羊胡子从他眼前快步走过。
养父突然的出现让手里攥着花的西因士萌生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拿花的手一缩,在西因士的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巴赛勒斯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朵小绿花,他不想让巴赛勒斯知道自己对早已经淹没在时间之海里的过去抱有好奇。
俗话说人在现下生活不如意才会耗费心思去回忆过去,西因士现下生活得偿所愿他对巴赛勒斯并无怨言。
他只是单纯好奇自己的过去罢了。
只是在西因士长这么大第一次躲闪时巴赛勒斯老早就瞄到了这幅度大的不行的小动作。
“哟,收到小绿花了?”
听见自己的养父戏谑的问他是不是收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小绿花,西因士明知如此还是要硬着头皮装作就是这样。
“我不想要”
西因士大方的把花递给巴赛勒斯,他小时候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经常这样己所不欲欲施于人。
西因士不吃鱼,巴赛勒斯的盘子里就会多出鱼。
西因士不喜欢见到生人,巴赛勒斯身后都会躲着一个奇怪的小男孩。
西因士不善于社交,巴赛勒斯就掘地三尺找到一位可以协助西因士社交的能人异士。
“那可不行,那是别人的心意,收着收着。”
巴赛勒斯看西因士爽快的把花往他身前一送,老羊猜测这小子八成把这花当成烫手山芋想快点处理掉。
他连连推手说使不得使不得,看着西因士“郁郁寡欢”的攥着那花,巴赛勒斯走到他身边少有的拍拍他的头。
赌城老羊不知道,他的养子也开始有自己的心思,老羊没想到西因士学会撒谎的时候他的谎竟然可以撒得这么真。
“你现在倒是不怕人了。”
感受到西因士被拍了拍头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巴赛勒斯感慨西因士变了。
“巴赛,你认识我也有十几年了,我老早就习惯你了。”
西因士感受到自己的养父手自然的搭在自己肩头。
在尤加利的视觉上来看巴赛勒斯确实很高大,但是成年后的西因士从来不这么认为。
“不不不,看着你在小联盟的表现,你已经和当年大大的不同。”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我会和上年一样在极高的素质下再被赠送一句没有团队意识。”
“你确实没有合作意识,你只是恰巧碰到了愿意听你发布号令的队友罢了。”
巴赛勒斯对西因士的了解恰似康斯贝尔对坏果的愚见那般透彻。
西因士当下阶段最大的问题甚至不是他拒绝与人合作,巴赛勒斯西因士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根本就不屑于与外人交流。
不屑
认为不值得,也有轻视与不顾的释意。
西因士一直都不愿意与外人进行沟通,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外人只需要跟上他的节奏照做就不会错。
“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听着巴赛勒斯绕回这个一直以来他们父子讲了又讲的话题,西因士没有狡辩只是嘟囔着自己这样做似乎也酿不成大错。
“说起来,尤加利那件事情……”
比起这个自己没有合作自觉的问题,西因士很自觉的为自己岔开话题。
“阿芙伽罗说你想冷处理。”
西因士考完了小联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他卸下尤加利这个角色的担子,等待着西因士的又是一个糖衣炮弹。
“冷处理应该是最好的方法,对我好对尤加利来说也好,毕竟木已成舟我们再以身试法跳出来只会让我更加滑稽。”
西因士说到这个问题,他不自觉的咧开嘴用力的摩擦自己的牙床伸出手用力抓抓自己的头发像是很烦恼的模样。
西因士觉得在依凡跳出来声称“西因士”与自己那晚一夜云雨后自己在傻不拉几的凑到媒体面前对他们说。
那个一夜风流的人不是我,是尤加利,尤加利在外面欠风流债的时候我在小联盟比赛。
这狗话西因士自己也不大信别说那些狗逼媒体。
虽然道理是这样说,但是在尤加利给自己家后院放火的行为还是让西因士内心里恶气难消。
这种比戴绿帽更让人抓狂的事情,忍一时气节囊肿,退一步更加不会海阔天空。
“算了,大不了以后给他小鞋子穿就行了。”
最后西因士依然决定要让犯错的尤加利复出一些代价。
“你倒是一点也不宽容,好歹他也是你未来的同事。”
对于养子打算让某人穿小鞋的事情巴赛勒斯并不制止,因为有些过失放在派系内确实很致命。
这种问题巴赛勒斯执政十几余年屡见不鲜,他只能说幸好尤加利犯下的错不是在派系真正的敏感时期。
否则不仅西因士要给尤加利穿小鞋,巴赛勒斯也会给对方穿小鞋。
“不提那个衰公了,妲斯琪晕倒了我想去看看她,她在斑芒系统附属一院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