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个儿子,她儿子还在西部境外留学,我想这位老姐姐是不怕莎乐美那些手段因为她现在唯一的牵挂是安全的。”
*“那个正蠢材,她和莎乐美斗就是胳膊拧大腿,她把莎乐美逼急了直接给她安排一个车祸撞得她半身不遂永远开不了口她就把自己还有儿子的未来一同拖垮了。”
妲斯琪没有赞扬那位保姆的行为,相反此时的她认为对方不能太固执。
如果你觉得妲斯琪这是不经他人苦她不配劝他人善,那么你真是太不了解金砂岛的环境。
妲斯琪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冤死的
你觉得莎乐美这种劣迹斑斑的社会败类为什么时至今日都活得好好的?
那当然是因为金砂岛的势力除了深深扎根在本土外还渗透进了辛达理乃至西部的司法体系内。
妲斯琪就想知道莎乐美的保姆要如何在莎乐美家里的法庭告她?
如何告?
告什么?
向谁告?
“莎乐美惹不起,更何况她老爹还是那个人,试问金砂岛谁没见过阿红灯。”
安莉洁说莎乐美那是命好生在金砂岛土皇帝的家里还有个名号响当当的老爹。
法院是她家,她爱去哪家去哪家。
*“偏题了,你还知道什么?”
“别急别急我想想,你让我说我一时间也没办法全部都记起来。”
安莉洁让妲斯琪不要着急,她要理一理思路。
“你如果想偶遇莎乐美你就不要去有阿红灯的地方,莎乐美现在正是叛逆期,她爸越让她干什么她偏不干。”
安莉洁说完后她停顿了片刻,妲斯琪以为她说完了,谁知道安莉洁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既然你问起我莎乐美保姆的那件事,我就再免费告诉你一点。莎乐美那个已经解雇的保姆一般会在清晨的时候去西城的三角市政大楼前举牌维权。记住是清晨,早一点没人晚一点她要去打散工,清晨去十有八九就能见到她。”
安莉洁表示她大体说完了,她感觉妲斯琪想知道大概就是这些旁枝末节。
“你想知道你便宜老爹的近况吗?免费的。”
*“不想,要不是因为工作我一辈子都不想接近他。”
说来也奇怪,妲斯琪对自己那下三滥同父异母的妹妹关心程度远胜于她那亲生父亲。
“绝情啊女人,你好歹长着他的模样。”
*“你爹在坟头诈尸你会喜极而泣吗?”
“别了,我一脚把他踹回坟里还来不及,他哪配让我流马尿。”
安莉洁不怀念她嗝屁的父亲,她很珍惜父亲死后的时光,妲斯琪何尝不是。
她每次看到四指阿红的模样她心里的那条刺就狠狠的扎她一下。
她看到自己的红发就能快速记起那天她看着自己母亲坠楼鲜血从五官里呛出来的凄凉模样。
安莉洁听妲斯琪在问及她生父后安静了下来,她察觉到妲斯琪思绪飘远了。
“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好吗?我们一直说向钱看向前看,妲斯琪不要回头望了。”
安莉洁示意妲斯琪既然已经彻底脱离了苦海,她没必要追忆曾经稀烂的过往来为自己找不愉快。
像她们这些烂人,爸妈可以没有,但是钱必须要赚。
钱才是世界上的硬道理。
*“死三八其实我也很想忘记那件事,傍个大腿是多好一件事……可是我的脑子却偏偏转不过弯。”
西因士多好一条腿,不良嗜好无,养父位高权重,妥妥的斯文俊杰一枚。
这么好的腿妲斯琪是看着他伸到眼皮底下都不想抱多一点。
*“你知道吗,我偶然碰见我爸,看见他那看猴子的表情我觉得我和他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金砂岛是妲斯琪内心那条故乡的黑水河,无论她走去哪里无论她住在哪里她总能梦见那条腥臭无比的黑水河。
那是她的根,那是她的心灵安息处,只要一天妲斯琪长着红头发长着猫儿眼她通过自己的模样就会记起她原来还有一个该死的生父。
她就是在自己母亲的问题上转不过弯,这件事不是算不算了的问题。
妲斯琪母亲的案情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她就会一天不死不休。
*“他凭什么活得这么好,我妈的案子还是个悬案,我妹妹竟然可以这么轻易买凶撞人庭下和解逍遥法外……呵,真是讽刺。”
妲斯琪“呵”了一声,她和四指阿红还有账没有算。
她妈妈当年的“意外”被法院判为精神类疾病发作自行跳楼,妲斯琪作为她妈妈的女儿竟然在法庭上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母亲竟然是神经病。
而她的妹妹,她的“妹妹”则是多次运用精神疾病这一说辞三番四次逃过法律仲裁免于刑罚。
这真的很讽刺,妲斯琪她家这就是一个大笑话。
“我也不劝你,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二十多年都压抑的内心释放的话那就去做。反正我们两的家各有各的烂,我们谁也不能教谁怎么做人。”
安莉洁对妲斯琪这番变质的言论并不陌生,她们各有各的心病谁也不比谁高贵。
妲斯琪恨她的父亲,安莉洁恨她全家老小仅此而已。
“不说这个,我想去办理和家人断绝关系的手续,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帮他们填烂账,他们旧的刚还完新的立马赶上,我是他们的提款机吗?等办手续那时候我就靠你了。”
家人是最温暖的港湾也可能是最致命的毒药。
吸金能力强大如安莉洁也有被自己家庭吸得筋疲力尽的时候。
安莉洁最终决定和自己的吸血家庭断得一干二净,而妲斯琪也因为工作不得不正视那段陈年往事。
“我先挂了,上班前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听着安莉洁平静的把电话盖上,妲斯琪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通话结束。
安莉洁决定给自己那破烂的生活画上新的句号,而妲斯琪也要整装待发重新开始。
妲斯琪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牛皮纸袋,上面写的每一个大字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金砂岛殴打保姆案汇报材料”
有时候妲斯琪就想重置自己的人生,她想从父母相识那一刻阻止他们。
如果她没有存在,那么她的母亲必然会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