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位红发马面不是自己老爹的种。
莎乐美在看到妲斯琪摘下帽子后很是无奈,她有一瞬间怀疑鸭梨姐那天在卡座的发言是她吸呛后的杰作。
她眼前这位和自己的老爹绝对是货不对版,他们一看就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莎乐美只用了一瞬间卸下所有防备。
她的心在看到对方令人眼熟的红发后疯狂跳动,但是在她看到对方的模样后心情又快速回落。
在惊诧后很多事情变得不再引人重视。
莎乐美和那位长着红马脸的姑娘因为一顶帽子引见了对方也因为一缕红发变了脸色。
那天晚上莎乐美在自己的派对上玩得很尽兴,她每一次派对无一不用尽全力让自己玩得筋疲力尽。
就在她打算就这样歌照唱舞照跳的时候,他的男友好不容易把她从舞池里拽了出来,此时的莎乐美已经喝得有些高了。
她发出大舌头音大声质问自己男友为什么制止她继续享乐。
刚才一直令妲斯琪很不爽的棕发卷毛低配版西因士听到莎乐美质问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示意莎乐美赶紧听这个电话。
莎乐美狠狠地剐了她男友一眼,她双眼充血的醉态外加略显无神的目光让她看起来尤其不友善。
莎乐美看着一直在显示来电提醒的手机,她认得这个保她一生挥金如土的男人的专用号码。
“我本来以为你是我的人,没想到你也是我爸的狗。这不我爸一吹哨你便一呼百应起来。”
莎乐美她将自己手机屏幕拿给对方看,看着男友躲闪的目光她按了一下接听键。
世界上莎乐美不敢挂电话的男人也只有她父亲一人。
四指阿红是莎乐美生命中既熟悉又畏惧的人。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们同住一屋同坐一桌如此亲密又如此陌生。
如果说莎乐美的回忆是一本书,那么整本书里面她的父亲可能连个背影的描述都不曾留给她。
“哎哟,什么风把父亲您这百忙之身给吹过来了?”
莎乐美小时候敬畏父亲长大后她倒是像自己母亲那般对父亲生出了怨气开始说话南辕北辙阴阳怪气。
她其实知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父亲不会被她这种幼稚的语言激怒,他总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母女俩丑态百出。
“让你的人都散了,妮子巷的人要睡觉。”
四指阿红在自己的妻女面前依然保持他的风度,他没有被女儿给激怒,他只是用温和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话。
“今天是我的百日纪念日。”
莎乐美听到自己父亲话里话外都说着她兴师动众的庆贺扰乱了金沙岛本地居民的作息,她试图告诉父亲今天对她来说很特殊。
“戴滴等一会儿会来接你,记得把你派对的人遣散。”
而四指阿红像是没有理解女儿的话般,他让对方早点让派对散席。
“我不!为什么你总是在干涉我的事情,任何你不喜欢的东西我都不能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你非要我做!”
莎乐美对着手机另一头的父亲尖叫道,从小到大她永远只能做父亲允许的事情,任何有背四指阿红的事情永远不能长期存在。
“那你就别怪戴滴对你不客气。”
面对自己女儿的歇斯底里,四指阿红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她既然自己不愿意主动执行那么自然有社团的人下场帮她强制执行。
“这里没有你的阿红灯!你怎么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莎乐美试图告诉自己的父亲金沙岛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容得他这个四指阿红肆意妄为。
“你的派对能在那里撒野全因为你的父亲管理的街区亮着阿红灯。”
而由始至终保持着上位者冷静的四指阿红用平缓的语气告诉自己气血攻心的女儿她正是因为有一个有本事的爸爸她才能在别人的街区肆意妄为不被找麻烦。
“你不能让我终止派对!这场派对要通宵彻夜狂欢!”
正当莎乐美依然叫嚣着要违抗自己父亲的成命时四指阿红已经和她磨完耐性了。
莎乐美只听见电话那头声音冗杂了片刻,接下来接听电话的人已经变换。
“大小姐,你想我去哪里接你?”
电话那头四指阿红下线,现在接听电话的是四指阿红的未来女婿戴滴。
“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这场!派对要!通宵!”
莎乐美听到戴滴的声音她自己下意识开始有些胆怯,虽然这样她还是继续不屈的叫唤到。
“那就妮子巷巷尾,你不来我会亲自来派对逮人,你一定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扛上车。”
而对于莎乐美的强弩之末,戴滴的恐吓倒是十分老练。
四指阿红起码还把莎乐美当他的女儿,而对于戴滴来说莎乐美什么都不是。
从莎乐美对戴滴表现出的忌惮情绪来看戴滴不是第一次强行接人,莎乐美也不是第一次被戴滴强行押走。
“你敢!”
“你还有十分钟。”
戴滴说还有十分钟后他便挂了电话,看着通话结束的莎乐美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钟。
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前往妮子巷巷尾,戴滴的执行力不是吹的,莎乐美确实内心有些怕戴滴。
莎乐美倒不是害怕戴滴与此同时是自己的未婚夫,她害怕戴滴那是因为对方是打手出身的背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派对是遣散还是继续开下去?”
莎乐美的男友在一旁聆听后小心的询问他们接下来怎么办,他这种少爷遇见这种事情几乎没有插嘴的权力。
“他只是来接我而已,他接了我应该也不会管派对。”
莎乐美看着手机时钟,现在她只有八分钟了。
“所以你要走了吗?”
听说包养自己的女人要走了,有着卷翘棕发的少爷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他挽留到。
“你不舍的我吗?”
莎乐美看对方露出落水狗狗一样可怜的神情,她摸了摸对方的脸享受对方不舍充满依恋的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