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基特对异性的感情就像鲨鱼爱鲜血。
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但是归根结底是内心的“爱”。
尼基特对爱的启蒙源于他发狂时会把孩子溺在水池里的母亲。
每次母亲发怒时,她会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拖去洗手间的水龙头底下。
她会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让迅猛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脑壳,不仅如此她还会一直按着自己的头防止自己挣扎。
尼基特的母亲向他给予的母爱是种奇怪的东西。
她就像凉薯蒸馏酒般辛辣但醇厚,刺激但是又让人恨不起来。
每次尼基特被母亲松开时,她无一不是瘫坐在水龙头隔壁放声大哭。
她一边对自己的孩子说对不起一边捶打自己哭喊他们一家都很命苦。
尼基特的父亲走得很早,那个男人酗酒。
他死于一个寒冷的冬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摔倒在雪地里爬也爬不起来。
尼基特不恨揪着自己把他的头往水里按的母亲。
因为他的母亲独自操持祖上留下来凉薯蒸馏酒厂让他的兄弟姐妹有食物果腹有衣裹体。
尼基特也不恨自己酗酒的父亲,因为曾经他的父亲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像普通的父亲一般教他如何格斗带他出去玩耍。
孩子从来不会真正的恨自己的父母,即便他们对他或她千不好万不好。
因为这种微妙的童年让尼基特衍生出了一种爱的误解。
如果爱是和刺痛相挂钩,这便偏离了爱的真实本质。
……
妲斯琪和萨耶曼焦虑得难以闭目养神。
在她们紧张时,周围细微的声音被不断放大,任何一丝可有可无的声响都让她们草木皆兵。
先是萨耶曼听到了什么,她悄悄坐起来,妲斯琪后知后觉也听到了走廊少有的关门声。
萨耶曼赶紧把灯打开,在光明浸透的黑暗房间里不安无法被驱逐。
不知道妲斯琪是内心的怀疑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左右了她的情绪,她让自己不要多想。
“往这边来了……”
萨耶曼的感知领域和妲斯琪类似,她们的感知范围极小现下情况尤其被动。
随着那声夜深人静突兀至极的走廊脚步声响起,这让萨耶曼五官开始和她的“麻烦制造家”开始连接。
*“对方还没有使用钥匙能力。”
妲斯琪的兑换机降落,目前为止她的感知层异常稳定没有水纹颤动。
“等一会儿我会用麻烦制造家辅助你,我们要速战速决。”
妲斯琪听后点点头,在这个紧要关头,妲斯琪不想像上次那般以身犯险。
尽快解决对手可以减少其余考生乘虚而入的可能性。
她不能保证自己这边发生打斗,其余考生有没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异心。
幸运兑换机的屏幕出现“死神”标识,梦幻时间开启。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某人就像夜间梦游般。
他没有释放钥匙能力并且走得不急不缓。
随着脚步声渐大,妲斯琪这房间的人肌肉紧张得拧了起来,她们砰砰的心跳大得不真实。
在此期间,妲斯琪曾经天真的期待这位半夜离开房间的考生可能只是出来散夜步。
只是当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在自己房门附近时,脚步戛然而止。
萨耶曼的“麻烦制造家”成功连接妲斯琪,眼看着小丑魔盒的影子和萨耶曼妲斯琪两人的影子三位合一。
妲斯琪身上附着着一层不属于自己的扭曲能量。
萨耶曼的“麻烦制造家”可以为她以外的人带来麻烦。
换而言之“麻烦制造家”可以为她带来相对于别人的幸运。
现在萨耶曼把自己的这份幸运带给妲斯琪,希望“麻烦制造家”可以用这份相对幸运辅助妲斯琪。
有人礼貌的敲响她们的房门,妲斯琪刚想动萨耶曼示意她不要动。
这人就像消费点的客房服务部工作人员般,他礼貌的磕门三下,但里面毫无回音。
听见那人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礼貌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这个房间有多寂静也只有妲斯琪萨耶曼两人能体会。
因为高度紧绷,近乎凝固的空气衬得妲斯琪顺着太阳穴流下来的汗运动速度极快。
敲门声消失,妲斯琪的“贪婪黑洞”即将隔门打开在瞬息间吞噬对手。
在小联盟考场内错杀误杀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只要自己不是含冤而死的可怜人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就在妲斯琪即将张开“贪婪黑洞”时,她们门外迸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妲斯琪和萨耶曼的感知领域就像暴风袭击的平滑湖面般,她们感知领域上瞬间溅起大浪。
妲斯琪在这一刻没有丝毫的犹豫,“贪婪黑洞”张开。
瞬时间她身前的所有东西都被无情的卷入那条次元缝内。
妲斯琪所处的消费点房间地毯三脚架墙衣剥离出来,在放门外的尼基特隔着房门也被卷入这和恐怖吞噬漩涡。
只是在眼看着尼基特被带入黑洞时,他憨厚面容上诧异的笑容让妲斯琪觉得体内血液逆流。
尼基特的笑容在他憨厚的脸上没有半分和蔼的味道。
于此恰恰相反这个笑容充斥着阴暗扭曲的味道。
在尼基特快被“贪婪黑洞”吸入的那一瞬间。
“贪婪黑洞”的原主妲斯琪没看清,远处的萨耶曼亦然,她们只看见尼基特临“死”前对她们露出一个微笑。
妲斯琪只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轰在身后的全息影像编制成的房间墙壁上。
“贪婪黑洞”因为原主受伤强行关闭。
失去“贪婪黑洞”的妲斯琪在那一刻意识到了她们所处情况的严峻程度。
妲斯琪虽然不是个自负的姑娘,但是她的“贪婪黑洞”确实可以横扫大部分能力者。
仅凭“贪婪黑洞”的霸道程度和任何物质的通杀,极少人可以在瞬发的黑洞中生还。
“不应该会这样,你应该一击毙命才是。”
尼基特在脱离红发猫眼姑娘瞬间爆发出来吸引力极强的黑洞后有些兴味盎然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和蔼的说着温柔的话,但是嘴上的笑让人感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