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我对你们还是有期待的。”
巴赛勒斯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对老地中海总编辑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老地中海重拾了年少时期感情失意的悲喜交加五味杂陈。
巴赛勒斯对西部快报很失望了,但他还是对他们有一小截指甲大小的期待。
……
“小聚啊,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吗?”
聚斯金站在上司的办公室,心脏快要心肌梗塞。
上司并没有像往常般有节奏的拍着桌子骂他,老地中海只是突然问了一句。
聚斯金人都懵了。
今天悄然登场的人是西部赌城派的现任领袖,人称赌城老羊的巴赛勒斯。
巴赛勒斯上任那年,机械城就在各大报纸上划出大标题。
只要巴赛勒斯在位的一天,西部就会持续下坠没有兜底。
只是巴赛勒斯顶着舆论压力直上云霄给了机械城后下巴一拳。
至此之后机械城和赌城明面上哥俩好经济贸易合作密切。
其实只要哪天撕破了脸,孤岛派和赌城派便会军体喵喵拳互送。
“是老羊啊...”
聚斯金呐呐到,他一想到刚才巴赛勒斯对他过往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的心底就发凉。
听闻巴赛勒斯在新上任期间暗中把自己曾经的对手下线连根拽起。
说到都城老羊的手腕,聚斯金不得不提老羊在不做掉对手的前提下架空他的权力让他们成为光棍司令。
“也不知道他突然间来是想干什么...本来想带领导参观工作环境在去食堂吃个午饭交流一下心得探探政策口风的,唉,努力都打水漂了。”
老地中海好像也没听他说话,他就独自摸头叹息,亏他去食堂一顿招呼打算好好应酬一二。
“对我们有期待到底是有真期待还是假期待...”
“老羊,啊不,那个大人临走前有说什么吗...”
“倒是没说什么。”
老地中海说没事,其实他还是在思索,那个大人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先出去...”
“你呆着。”
聚斯金刚想溜走,老地中海又把他叫回来
“你的每周任务写好了吗。”
“...还没,我现在就去。”
聚斯金看老地中海在和那个大人谈完话后真正变得神神叨叨的。
一提到必须面对的工作,聚斯金只想赶紧跑。
“站着!你还没从那个大人口中听出点什么吗。”
总编辑喝住聚斯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以往聚斯金每次被叫去办公室,每日三问绝杀——定量写了?事件审视够深入了吗!自己态度观点呢!?
每次呆在办公室被训话的聚斯金就像被总编用老猎枪抵着脑瓜子威胁那般担惊受怕。
“那个大人想让我们听出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明明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要憨有冲劲还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老地中海根本没听懂老羊的话。
巴赛勒斯是让他们用脑子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在扒属于自己的饭还是扒别人指定给你的剩饭。
这和你写的弱智甚至反智夺人眼球没有丝毫关系。
“...那个,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个大人是让我们不要这么规矩。”
聚斯金事到如今,说是一枪不说也是一枪,干脆个人阅读理解有啥说啥。
“我当然知道!我正想说被你抢先了!”
老地中海用力拍了桌子,就像他平时训斥别人的时候那般,把桌子拍得乓乓响。
“你知道这个不要太规矩的分寸吧!”
聚斯金在老地中海的炯炯眼神中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懂就问是个好品质。
“你要自己去琢磨这个分寸,我对你还是有期待的。”
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聚斯金自己都因为咽口水顿了一顿。
“我,尽力。”
聚斯金在老地中海的注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老地中海那种任务顺利交割欣慰眼神。
聚斯金明白,上司不明白的问题就要交给下属思考。
下属把问题处理完善叫做上司领导有方,而把事情搞砸了便是手下不省心的狗崽子。
巴赛勒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送到了。
即使在报社变得麻木的聚斯金也可以隐隐感觉到这个大人想做什么未说什么。
“那么您有那个大人的联络方式吗?”
“既然别人都点了你的名字,你就要自己加倍努力不要辜负了别人的期待,你要用千百倍的成果回报别人!!我看起来像是拿着草纸给你们这些擦屁屁的吗!如果这些问题你都解决不了自己打包滚蛋吧!”
聚斯金因为多嘴问了总编辑一句,他被总编辑十倍甚至百倍的离职威胁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主编一手爪巴住隔壁的稿纸揉成一团朝自己这边招呼,聚斯金弯腰低头赶紧遁走。
自他在报社工作以来,聚斯金在西城开始购置自己的房产。
他不能在房屋还贷期间停止每月还款。
一旦房屋交易欠费他会被银行视为征信恶性,这年头银行信用堪忧的人在社会寸步难行。
那天聚斯金灰溜溜的流出总编辑办公室。
他的同事觉着他灰头土脸恰巧应验了他们刚才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只是那群幸灾乐祸的人不知道。
那个嘲笑聚斯金写的新闻原稿想法奔放浪漫内容空洞甚至还满满优越感的男人正是聚斯金生命里面一个贵人。
嫌货才是卖货人。
巴赛勒斯想着,倘若聚斯金还没被传统的报社整得又聋又瞎,那么他应该给自己来一个电话。
就在巴赛勒斯拜访报社多日后,到处求人碰的一鼻子灰的聚斯金终于联系到了巴赛勒斯。
聚斯金这鼓起勇气的尝试,为他人生再开新篇章。
......
五年后,聚斯金依然在西部时政与人文快报的任职。
只是他现在今非昔比,他已经从一个离辞退不远的落魄编辑一跃成为西部快报的总编辑秘书。
以往排挤他的人都要客气的喊他一声“先生”。
有时候市民总认为新闻媒体与政客所处敌对关系,毕竟新闻媒体有时候总会为社会爆政客的肚。
但是,问题这样想就太天真了。
所谓高度决定广度,如果大部分市民可以清楚明白高层的意图,官员当真就是吃白饭的饭桶。
巴赛勒斯并不在乎聚斯金当年写的东西多么四大皆空思维幼稚逻辑成迷。
他只是对这个年轻人早年发迹带来的流量热点感兴趣。
为什么这种逻辑散漫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文章可以激起这么大的社会情绪反弹?
难道名叫聚斯金的青年的野鸡时评中戳到了面对着智能产品早已麻木不已的社会广大民众的痛处和泪点?
他们的软肋与泪点又是什么?
“浓墨重彩的经历”“无形稀释”“高度对比色”还有“留白的波折线”。
聚斯金后期向巴赛勒斯提出这四个完全囊括他萌芽文字内容的四大魔法。
拨动常人心弦的音节在世上也无非是那三四味的七情六欲。
当年聚斯金忐忑的和老羊通话,巴赛勒斯开始就给了他一个中肯建议。
“花点钱去医院给自己做一个近视矫正手术,接触政要顶着拘谨大厚片是行不通的,你要变成斯文败类你才能接触衣冠禽兽。”
聚斯金当年并不懂为什么老羊会说这样的话。
现在他懂了,这是提携的信号。
巴赛勒斯要把聚斯金介绍给那些真正的正要名流,他要做赌城派那支好使的笔。
聚斯金是巴赛勒斯挑中的西部报业特色的标杆。
五年后聚斯金已经脱离了旧时土得掉渣的眼镜尴尬的身份处境。
他曾是网络毒舌大咖他也曾是一个怀疑自己才华的报社编辑。
而现在聚斯金辛达理头有脸的的知名媒体人,同时也是赌城派麾下的智囊成员之一。
《我有一个小窗户》原创徐四金
“我住的房间有一个小窗户,和我一起住的人的小丽小爱还有小妮。负责管理我们的叔叔说我们的任务就是生产卵子,他定期会给我们注射一种药,药会让我们卵子数量在短时间内倍增。我的下腹因为长时间注射渐渐腐烂化脓,叔叔有一天掀开我的衣服说——不行了废了废了,要尽早把有用的器官摘了。”
聚斯金同时也是网络一篇而红的《我有一个小窗户》的作者本人“徐四金”。
《我有一个小窗户》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与其他“气抖冷”那般妖魔化真相?
——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他们太会写了,我差点就信了。——
看到养子的贺电。
“爱心广播!爱心广播!真实案例没有写得这么故事化罢了。”
巴赛勒斯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下,给自己样子开通爱心广播无缝对接。
假亦是真真亦假,《我有一个小窗户》真否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