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芝尼的父亲毕竟是康斯贝尔一脉,他不涉及公馆,但也知道公馆大概的情况。
听着自己妻子絮絮叨叨说着他们的女儿在公馆一点也不安全,麦洪斯基已经多次婉言表示他们作为父母在孩子长大后要学会目送的艺术。
对方言下之意就是——他们的手别伸太长。
但是她依然认为有着丈夫的身份公馆自然会为他们另开僻径,毕竟拜芝尼还是坏果的远房表妹,而拜芝尼的父亲还能和康斯贝尔攀点关系。
“我就是希望尼尼可以去一些安全的部门,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办公就挺好的,早上九点上班傍晚六点下班不用半夜临时派发……尼尼这么优秀,我们的要求还算多吗?”
看着自己的丈夫不说话,拜芝尼的母亲就诚实的说着自己的美好愿景。
如果这都叫要求少的话,那么拜芝尼和她的母亲真是一脉相承的单纯毫不做作。
“咳,确实有点多,这种情况在公馆几乎不存在。”
听到自己妻子的想法,拜芝尼父亲只能为难的握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于以表尴尬。
就连康斯贝尔的亲孙女都是在白芝公馆爬摸滚打这样过来了,坏果如此拜芝尼好意思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吗?
很显然不行,要不拜芝尼不踏入白芝公馆,要不她就和坏果一样,谁叫坏果开了个好头。
“你不是和康斯贝尔隔着一层血缘关系吗?尼尼是坏果表亲,拿个闲职不难吧?”
听着自己的妻子又提到这件事情,拜芝尼的父亲皱了皱眉头久久没有回复。
他一般不插手女儿的事情,毕竟他在第一次和麦洪斯基洽谈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可没有什么旮旯勾脚可转悠。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行不行这种不伦不类的说法。
麦洪斯基的态度就是不行的意思,连对方都礼貌说了不行都要坚持行的事情,显然就有些不识抬举。
“尼尼想要过朝九晚五的生活她除了伤退剩下的就只有辞职下放至公馆附属企业,公馆不养闲人。”
拜芝尼的父亲是个夹在妻儿和亲戚中特别尴尬的角色,他从来没曾想过要依附在康斯贝尔身上当寄生菟丝花。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妻子爱女心切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拜芝尼的父亲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放下身段去指望血亲。
“但是我看总督的秘书也坐办公室,也是不对外的文职,只要尼尼不打打杀杀在办公室做秘书也行啊,起码这样安全。”
拜芝尼的母亲一听除去伤病退休外,拜芝尼想要远离麻烦只能被下放去公馆的附属企业。
谁不知道公馆的附属企业里入得都是些什么靠家里打点进去当水鱼的纨绔。
如果自己的女儿下放下去拜芝尼的母亲第一个就不愿意,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儿可不是送去和纨绔玩在一块的。
公馆的交际圈好,可是……就是工作压力大了点不着家了点还有危险太多了点。
就在拜芝尼的母亲格外纠结时,她突然想到像是麦洪斯基这些公馆内的高层为了方便处理事务都会配备行政秘书。
秘书一看就是不粗鲁的活计,又能在大人物身边学习又不用冲锋陷阵,其实秘书也挺好的。
拜芝尼的母亲这样想着,也这样对自己的亲爱的说到。
“我认识总督的秘书,她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狂徒,总督去哪她就会跟去哪,一年几乎不怎么不着家。你愿意的话,我就顶着这幅老脸再和熟人扯皮一下。”
拜芝尼的父亲认识安妮鲁,他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安妮鲁平日里的工作常态来试探自己太太。
他甚至还没敢告诉自己的太太,自己女儿现在的心性比起那些高层的行政秘书实在是差远了。
“不回家?总督的行政秘书可不能睡办公室吧?”
拜芝尼母亲一听365天几乎不着家就有些退缩,她放女儿参加100日小联盟都是妥妥的折磨。
“公馆的集体宿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而存在的,公馆上下除了高层可以选择住与不住外其余干员无一例外。”
拜芝尼父亲在昨天听女儿偶然提起后他私下留心查了查,他发现其实拜芝尼搬出去独自生活不是不行。
这反而是件好事。
“你就想我们的女儿和大家一起挤着住吗?一想到那里还是男女混住我就起鸡皮疙瘩!”
拜芝尼的母亲听自己丈夫说着说着开始不对味,她怒斥不与自己同仇敌忾的丈夫。
“他们是单人隔间,一人一个套间。毕竟是公馆宿舍又不是疗养基地,你总不能要求太多。”
“你还说!”
拜芝尼的父亲看着他太太因为自己的话而气得跺脚,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打算不再跟对方纠缠。
“总之你再想想办法!我不想尼尼在医院躺在病床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了。”
拜芝尼母亲就这拜芝尼的事情给丈夫下最后通牒,她不管这合不合规矩,总之拜芝尼不能再进医院,她不想听别人的劝解。
拜芝尼必须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准时上下班。
拜芝尼的父亲眉头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松开,他的眉头随着自己妻子的话越拧越紧逐渐演变成川字沟壑。
他本来不想在车上发火,可是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咄咄逼人得厉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自说自话。
随着拜芝尼父亲火气被点燃的,他猛的一刹车,因为刚才动怒他差点误将油门当刹车。
看着自己家的车差点铲上前方车的后尾,拜芝尼的母亲吓得尖叫。
“简直无理取闹!这公馆难道是我一家开的吗!”
拜芝尼的父亲在千钧一发的那一刻把车刹住,他脸色阴沉的把车开始去路边停下后才对自己的妻子吼出一句话。
“你的女儿就是公馆的新丁,这个开小灶那个走后门谁家的新编成员有这么大面子!本来麦洪斯基总督是不会插手新丁的事情!现在总督三番五次和我做思想工作,你觉得总督是看在谁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