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有给我电话,劳驾您们和我走一趟,说道说道白沙滩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妲斯琪听到这句话,她知道报社的威压到此为止。
老爹这是铁了心要查西因士。
大不了事到最后,西因士的身份真的无可挑剔。
老爹再老脸一厚说这是小明一意孤行,小明跪下认错老爹当着他们面下令把小明打得要死不活。
最后,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老爹脸皮够厚,妲斯琪再凶也咬他不入。
不行,不能能让这个狗东西就这样欣欣然的奸计得逞,要让这老东西知道“诸日所闻”的厉害。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老爹这次突如其来的摸查。
但至少妲斯琪有办法让老爹下次对他们心痒痒的时候不敢贸然冒犯。
狗对你不友善,给它一棍子看看它下次还敢不敢对你吠叫。
妲斯琪看着西因士在地板上卖力的惨叫。
她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转过身看着忍住痛盯着自己的小明,抬抬下巴。
*“车开过来,刚好我也要找你的老板算算陈年老账。”
妲斯琪踢踢西因士,西因士立刻明白精神抖擞的爬起来。
听妲斯琪的口吻是要下狠手的意思。
西因士觉得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西因士站起身摸了摸脸上汗和血混合起来黏糊糊的汗液站起来。
“请!”
小明看着红发女咬了咬后牙槽一步一步的往启动的面包车那边走去。
黄毛好像根本不痛不痒,虽然同样被红发魔女一招致命...
看着黄毛一边擦自己的脸一边从自己身边经过,黄毛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
“狗...崽子。”
黄毛字正腔圆的说了一个词,小明看到青年对他吐了吐舌头转身跟着他口中的社长上了“面包车”。
“喂喂,老板报社新官似乎是能力者,刚才本来都快要抓住了狗了,主人突然杀到。”
看着面包车门关上,小明转眼间就拨通了老爹的电话。
老爹正在办公室抽着雪茄等着小明给自己传达信息。
就在这时候小明不负众望给了他一通电话。
“钥匙能力者,吓,报社下来的新官还真有来头,看来教廷打算对这边动手了。”
老爹听到这里夹着雪茄的手指顿了顿。
老爹为什么说得这么奇怪,明明是机械城的新官驾到,为什么突然变成教廷新官驾到呢?
那当然是因为,毒蛇主编有问题。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麻烦,老板报社新官要过来。”
看了一眼在面包车里坐得端正妲斯琪,还有她隔壁欠揍的打手。
“要怎么做老板?现在车子还没走我还能请他们下去。”
老爹想了想,既然是钥匙能力者,也不是小明这种下属可以挡得住的炮火。
“直接带来吧,这次新官来头不小,麻烦了。”
老爹率先挂了电话,钥匙能力者空降新官。
公然闹事毫不忌惮金砂岛势力的打手,大概是授了谁的旨意才敢这样做。
“了解...”
小明挂了电话,对着一直开着车门一直不启动车子的驾驶员点点头,驾驶员上车关门启动引擎。
在这台随时都会爆沸的面包车里,妲斯琪闻着满车的烟味厌恶的抽抽鼻子。
妲斯琪不讨厌烟味。
但是此时此刻她这样做是有意图。
“喂,不会看脸色吗!”
西因士抬脚就往前座抽烟的黑衣人椅子上踹,小明只看到眼前的面包车开着开着突然间晃了一下。
看着歪道的面包车很快回归正轨。
小明拿出传呼机,刚想按传呼按键。
“刚才被踹了一下椅子,方向盘打歪了,报社规矩真大。”
没想到前面载着诸日所闻报社新官与其打手的车率先汇报。
他们抱怨报社的新官连烟味都不喜欢闻。
那车被莫名其妙踹前座的打手才把烟掐掉开窗通风,西因士再踹一脚。
“开窗干嘛!”
妲斯琪看西因士那种找茬做派,这家伙有时候真的可以学什么像什么。
因为他可能天性如此,只是后天规矩制度压抑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
小明看着前面的车再晃一下。
“他妈的,这新官的打手真是欠揍.…”
很快前面车被踹得莫名其妙的副座驾驶传来不悦的传呼机声音。
小明听到这里知道那黄毛仗着自己的主子来了,开始狗仗人势。
真好,这主子还有一条健壮的大腿给黄毛抱着。
小明带上墨镜,不像自己的老板现在落人下风。
红发魔女好像真的是报社空降的狠人,今天她要在金砂岛杀鸡给猴看。
小明抽了一口烟郁闷的看着前面的那台车。
今天这件事情让本来就不甚痛快的老爹雪上加霜。
金砂岛本来就小,这几台面包车离开肉库街进入窄巷左穿右插,老爹的办公室很快就到。
妲斯琪刚才看着四周建筑物变换,妲斯琪拿着手机塞给刚才踹完一脚椅子的西因士。
*把你那天经历的事情全部写下来,挑重点。快!
妲斯琪塞一台手机过来,西因士看着上面的字。
他嘴里骂骂咧咧像是不满于这些黑衣人的做派,其实他手指飞快敲打在妲斯琪的手机屏幕上。
魔术师是怎么变魔术的?
首先一只手拿着鲜花吸引观众,再把另一只手伸向暗袋进行魔术。
西因士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一边借着各种理由找茬。
看似是在公报私仇其实不是,他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那些黑衣人借着倒车镜每看他一眼西因士就踹他的椅子一脚。
这样一来黑衣人一时间弄不清黄毛青年为什么这样干。
但至少西因士这样一闹他们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往后看。
西因士把手机递回给妲斯琪,他输入完事情梗概了,妲斯琪可能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老爹不是想知道白沙滩事情的经过吗,妲斯琪刚好就要拿这件事情找老爹开刷。
妲斯琪这妮子真是坏得很,西因士倒是可以预料妲斯琪打算说什么。
恰罗帝给妲斯琪戴过高帽子,妲斯琪反戴对方一顶更高帽。
今天老爹不知道会被妲斯琪戴上多高的帽子。
西因士透过窗户往外望去,面包车停下了,有人在外等候他们多时。
那个人他记得,就是他们夜闯舞厅和四指阿红对面锣当面鼓的那个晚上。
老爹就是眼前这个喜欢摸自己光亮的头顶的中年墩肥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