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演奏就巴尼把自己的眼镜推好再伸手把自己前襟微笑的钩子扭下,他要认真办公了。
“话说,那个笨死的大叔身前的勋章也和你刚才弄的一模一样,这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祖玛按住膝盖身子前倾,她注意到刚才白芝壁垒和眼前这个眼镜仔胸前的勋章出现了一样的弧度,这似乎隐含着什么信息。
“痛扁你的意思。”
巴尼身后刚才因为祖玛攻击一时虚化的大雨剑琴再次显形,他此时看着祖玛悠悠点了支烟吸嘬了一口。
就在巴尼眯眼吸烟休息的时候他背后的大雨剑琴开始兀自弹奏,大雨剑琴琴键弹动空气突然一震。
激昂的琴声开始在巴尼四周震荡,这冲锋的琴声就像奔腾的军队般,祖玛仅仅从声音上就感觉到这次的乐声它们暗藏杀机。
这次大雨剑琴的弹奏在祖玛耳内是刚才的两倍速,突然加速的弹奏让乐音染上难言的紧张肃杀感。
祖玛倒是没有因为加速的琴声而心中警铃大作,她在想把眼镜仔的手指弄断能不能阻止他发出这些奇怪的琴声。
看着巴尼悠闲的吸烟,祖玛俯身在地板上起跑她迅猛得像猎豹,她为了躲开可能浮现的音刃祖玛采取蛇形进攻。
她在一片音刃的狂轰滥炸下祖玛已经绕到管风琴侧面,她吸取刚才的教训没有破坏乐器。
因为刚才的一轮试探她现在也顺利的避开音刃,眼镜仔杀机四伏的演奏似乎有规律可循。
看着祖祖玛跑近了巴尼碾灭了燃烟,他现在才开始重新着手弹琴,巴尼吹了一口烟随着他重敲大雨剑琴的声音像拔高的海浪一样再次出现。
祖玛在听到琴键重敲那一瞬间她自己被身前无形的力量猛的一推,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巴尼的琴声轰开很远。
祖玛被音障推出老远站定后,她愚笨的脑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镜仔的能力和他的弹奏的音乐有关。
突然加速的弹奏速度会出现音刃而有重音敲击的则是音障,一旦听到音律改变便是眼镜仔能力发动的时刻。
祖玛没有过人的思辨能力,她用最简单粗暴的试探来摸清对方的能力。
麦洪斯基之所以指定巴尼来对付祖玛有总督的考量。
其一巴尼的能力不是单凭借一拳一脚可以摸透的,其二祖玛非常适合对付单体型同类,祖玛的特殊特殊能力是所有单体型的克星。
祖玛以往可以通过虹吸效应对体内能量庞大的对手进行能量摄入,她属于单体型中的摄入强化亚种。
麦洪斯基确切的说,祖玛通过与对手近距离接触并利用钥匙能力发动时双方能量之间的差距从而进行虹吸现象进而填补双方能量差异。
也就是说祖玛面对爆发能量比自己弱的能力者时她可以直接碾碎。
而遇见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她就可以虹吸对方的能量让双方实力差距缩至最小。
麦洪斯基就是吃了两者能量悬殊的亏,祖玛的虹吸了他的能量进而缩短了他们的差距。
巴尼开始还对总督的决定感到郁闷,毕竟单体型和制约型无论在能力使用还是在其他机能上都天差地别。
而麦洪斯基选择自己的原因就是祖玛无法对自己进行有效的能量虹吸,因为制约型能量少得可怜。
“对上总督的你好处占尽,对上老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巴尼看着祖玛又被自己钥匙能力弄得莫名其妙,他想他确实适合对付祖玛。
“话不能说太早眼镜仔,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祖玛当然知道自身是什么状态,没有虹吸的她对上巴尼自然有些郁闷。
不过她转念一想只要巴尼没有手那他也不是照样郁闷?
搔搔自己的脸后祖玛说干就干,她打算不和巴尼玩这些虚的,她要直接把对方的手砍下来。
再次攻过去的祖玛竖起耳朵听着巴尼弹奏的音律变速。
她感觉到割人的声音即将把自己七花八裂的时候祖玛身形一顿,巴尼组织的音刃砍过她的残影冲向地面,被音刃砍中地面被音刃井字形割裂。
巴尼继续弹着他的大雨剑琴,祖玛不死心的身影依然出现在大雨剑琴琴管上方。
巴尼看着她俯冲下来,刚才祖玛落脚处因为她的重塌而琴管凹陷。
听着对方重音如约而至,轰向祖玛的音障隔开的依然还是祖玛的残影。
发现自己截空后巴尼弹琴的手指一顿,他想这对手突然聪明了不少。
“是肌肉控制哦~”
就在巴尼觉得事情有些变味时祖玛的声音突然在巴尼的头顶响起,就在巴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感觉两手一热。
祖玛身形在巴尼身后连翻几下跳开,随着她进而巴尼之间的距离拉开巴尼用来弹琴的双手应声落地,他被砍下双手的瞬间爆开的肉骸血花飞溅在大雨剑琴上。
如祖玛所愿眼镜仔的管风琴声终于告一段落。
祖玛在眼镜仔身后站定,她下意识甩了甩依然干净的双手。
快刀斩首滴血不沾,祖玛把巴尼的手高速砍下也不会脏了她的手。
就在祖玛得手时她前方远处困住主席台上的屏障发出一声崩裂的脆响。
随着西因士去追踪制造屏障的拘束型能力者,主席台的屏障终于被破开。
祖玛听到这个声音她跟着声音抬头,她看见主席台位置屏障出现巨大龟裂裂痕。
“雷科尔!”
祖玛正打算冲去主席台去搭救自己的同伴,就在这时巴尼阴魂不散的琴声突然又响起。
管风琴温和的琴声让祖玛身子一震,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把眼镜仔的手砍了下来。
空气中有血液的腥味,筋肉撕裂骨头砍断的声音真实存在,眼镜仔这手一定不是虚拟存在的假手。
因为明知如此一股寒意从祖玛的脊椎里窜出直入大脑。
“原来主席台那瘪三是你的同伙。”
眼镜仔平静的声音传来,祖玛猛然转过头映入她眼帘就是对方刚刚被砍下还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
巴尼断臂处的血涓涓的流,最让祖玛感到可怕的是即便对方没有手琴声也照样流淌。
他到底在用什么来弹琴?
祖玛皱起眉头细看,她渐渐发现了眼镜仔诡异的地方。
“你听过十手联弹吗?”
没有手的巴尼看着自己动的琴键他问祖玛知道十手联弹吗?
祖玛就盯着自动敲动的琴键摇摇头,她就一连钢琴和管风琴都分不起的俗人,她哪知道什么劳什子十指联弹。
就在祖玛还在思考巴尼刚才抛给自己的问题时,眼镜仔身前高大庄严的管风琴第二排琴键开始和第一排琴键同步弹奏。
“我看你也不像是有见过的样子。”
就在祖玛以为对方第三排和第四排琴键也会如此运作的时候,眼镜仔第三排琴键开始弹奏出和第一二排截然不同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