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台缓缓驶来的豪车,最高时速为372km/h,零到百公里的加速时间仅为3.2秒,排量3979毫升,最大功率577马力,荣名叫耀先驱角斗士3.0。
妲斯琪看西因士表面上戴着蛤蟆镜背地里心都飘去了车那边。
她暗自踩了一下对方的脚。
*“等一会儿,车来了你把后车车门拉开让我先坐进去,在此期间要记得用手护住我的头,等我坐好了再关车门接着你坐到副驾驶位,不要轻易说话。”
妲斯琪的详细的交代到,戴滴这个在金砂岛的职业混子双眼精明得很。
西因士的举动只要稍微不规范,戴滴就能直接识破他们的虚伪主仆关系。
西因士也没说话,妲斯琪心里有了少许安慰。
如果西因士下一刻回复“我明白了”,问题就严重了。
西因士给自己开门,看着他一手握住车顶妲斯琪的心“咯噔”了一声。
虽然这个动作是护着自己的头没错,但西因士做得和起车顶那般。
西因士一定从来没有帮人开过车门——他从来都是被开车门的那位。
应该不会让人起疑吧...
妲斯琪坐进车里,看着西因士按部就班的把车门关好,自己再坐到副驾驶位。
戴滴看起来没有正眼看他们,其实妲斯琪心里清楚。
有心人根本不需要正眼观察别人,车内置音箱反光面直照后方倒后镜都是观察别人的趁手工具,
“你离开金砂岛有些年了,该送你去哪呢?”
车子启动,听着这身下台名贵跑者性感沉吟。
西因士知道这句话一定不是问他,他和戴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听戴滴对妲斯琪没有敬语没有尊称,看来他们私底下的交情真不一般。
西因士一上车就正襟危坐,戴滴这样问到。
*“西城银河赌场。”
妲斯琪这样公事公办的回答到,很显然戴滴和妲斯琪很熟但是妲斯琪并不打算和他熟。
来者不善。
“你不是在报社工作吗,为什么绕去银河赌场?”
听到这里妲斯琪依然对答如流,她知道戴滴在想什么。
*“想知道我的住址不用费这么多花花肠子,我现在住银河赌场对面的光荣之港。”
妲斯琪直接说道。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和小时候一样。”
戴滴听到妲斯琪这样回复,他笑了一声。
这台豪车在金砂岛的横街窄项慢吞吞穿行。
西因士看着那些骑着小电驴狼奔犬突的闪电外卖。
他们在金砂岛这个地方倒是穿行得如鱼得水。
看来戴滴和妲斯琪小时候就认识,这和妲斯琪自己亲口说的她是金砂岛的原住民前后呼应了。
“也对,小时候那群人就你比较可能有出息,读书真的有出路,不像我就一个司机。”
戴滴是这样说的,听到这里妲斯琪自己的露出了一丝不明意义的微笑。
*“你也混得不差嘛,18号区小头目给我当专职司机,我真是受宠若惊。”
巴赛勒斯开始就是这样评价妲斯琪“如果不是出身不好,她早就有番作为”。
西因士一直在安静的听这两个“他乡遇故知”的人对话心里认可到。
金砂岛这个地方想要脱颖而出并不容易,想要没有那股恶臭味更难得。
戴滴给西因士的感觉很微妙。
戴滴和妲斯琪一定不是什么良师益友的关系。
听着他们相互冷嘲热讽的语气,他们更像是曾经惺惺相惜的对手。
他们属于那种相互看不上又不得不相互尊重的存在。
西因士通过车耳朵看见妲斯琪此时正在看着窗外。
豪车开出了拥挤的金砂岛,他们在一个东城郊区的加油站停留了片刻。
西因士注意到有专员过来把汽车的车牌替换掉。
原来这是套牌车。
进入了东城,他们的车一路上高速。
在人造天幕下通往西城摩登天地的高速上,这架名驹一路风驰电擎。
因为妲斯琪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戴滴也渐渐不说话。
他沉默的握住方向盘一路超车左冲右突,西因士看着他汽车时速盘那个指针一直指向危险数字。
名叫戴滴的青年此刻脾气并不好。
......
妲斯琪下车,她落落大方的走向她口中的光荣之港——西城数一数二的高档住宅区。
活得比自己厌恶的人好上万倍,是妲斯琪对自己憎恶的唾弃的万物报复的独特方式。
她可以睡纸皮屋子可以咽下有别人浓痰的水。
但她不会一直心甘情愿的过这样的生活。
西因士看了眼妲斯琪刷了业主卡直入小区,他才开门坐回车内。
“你又是哪的?”
没想到妲斯琪一走戴滴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他冷声问自己是哪的,这语调声音听起来像是变相赶人下车。
西因士心里想,妲斯琪都顺利回家了,这辆车里实在是没人能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只能自己亲自来,西因士把车窗按开自顾自的点了根烟。
“金砂岛朱门街。”
戴滴打起方向盘,猛的一抽胎。
西因士感到眼前的光景快速的扭动,这台车就如此粗暴的扭转身位向反方向急驶去。
“你小子不是金砂岛人。”
容貌会变,衣装袈裟也会变但是气味无法改变。
在金砂岛土生土长的戴滴一嗅就知道眼前这位青年不是金砂岛的产物。
在戴滴眼中西因士卡烟的手势也称“上流手”。
上流手夹烟的手型与抽雪茄类似。
这种手位以中指和食指夹烟大拇指微微收拢,而剩下两个指头始终都保持蜷起姿态。
“我确实不是,我和你们可不一样。”
西因士对着窗外呼啸的晚风呼了一口烟。
有些东西既然装不下去为什么不痛快的承认下来。
听着金发青年自坐车以来第一次开口。
他丝毫不掩饰他刚才蹩脚的开车门技术还有傲慢的夹烟手势。
听着金发青年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赌场建筑慢悠悠的说到。
“你们什么关系?”
一开始西因士还隐隐感觉戴滴和妲斯琪之间存在惺惺相惜。
毕竟戴滴希望听到妲斯琪安好消息的事实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后来戴滴只用了一句话让前面所有话变味了。
妈的,西因士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抓奸”一样。
西因士闻到了八卦的的芬芳。
他开始从另一个同性的口中得知越来越多关于谜团小姐的过往。
“上下级。”
西因士理所当然的回答到,其实妲斯琪才是他的隐形下属。
上午她还被他使唤得团团转而到了夜晚西因士就开始了一口一个“社长”鞍前马后。
“马仔就马仔,听你讲究的叫法真是硌耳。”
戴滴冷笑一声,金发青年会通过最平常的表现彰显他和金砂岛的云泥之别。
“小弟就小弟,有话就说吧,都是平级最起码的坦诚相待能做到吧?”
西因士把手伸到车窗外弹掉烟灰,接着戴滴那句话模仿语句原路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