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鲁的妹妹看那台白色轿车开走都不见影了,她追上赶孩子的姐姐全身竖起八卦的汗毛。
“姐,你们有门路。”
“什么门什么路,净关注些没头没脑的。”
安妮鲁看了眼自己妹妹,在汽车后视镜那里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妹妹那两眼那抹精光身后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分明就是觉得他们有故事。
“诶”
安妮鲁的妹妹应了一声绕在安妮鲁身边仔细打量她脸上的深情想要看破她姐姐多年练就的职业假脸。
“少看点小说,生活不是偶像剧,如果公馆都这样机械城不用转了。”
安妮鲁一看自己妹妹翘尾巴她就知道对方在想啥,她猜巴尼刚才斯文的模样让小姑娘立刻联想到了什么风雅的内容。
对于妹妹的幻想,安妮鲁很想给她浇一泡冷水让她醒醒,毕竟巴尼这人皮子里子反差令人震惊。
如果自己的妹妹看到巴尼抱着消防栓反酸狂吐都能觉得他浑身光环,那她没话说。
安妮鲁想了想还是抬手拍拍自己妹妹的脸让她别整那些七拐八绕的心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就咬死没有?”
“一看你就没工作,职场这么累,谈恋爱不如打盹。”
看着这小妮子逮住不放的模样,安妮鲁知道多说无妨,她走到家里楼下熟练的戳着密码。
如果有人觉得公馆工作很清闲的话,他们可能有背景不需要日夜奔忙,比如某人,安妮鲁不方便指名道姓。
“你真是无趣!只给我透露一点也好啊!”
安妮鲁的妹妹对于姐姐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在学生时代里父母一听到她们恋爱巴不得把她们的大腿骨都打折,十几岁的她们懂啥是爱?
青春期她们满脑子都是拯救忧郁受过情伤的失足少年,而事实表明这类男人无论什么年龄都害人不浅。
但是等到她们工作后羽翼逐渐丰满后,她们好像过了被荷尔蒙冲昏脑的年龄,父母晚上做梦都在帮她们找对象的路上,而安妮鲁满脑子都是工作。
而很显然安妮鲁曾经有个机会,但是她现在对这些完全不感冒。
“妹儿,姐是去工作的,姐的脑子都被工作填满了,除了工作姐啥都不想。”
听听这嫁给工作的宣言。
“你要老死在工作台上吗?”
安妮鲁的妹妹看自己的姐姐目光坚定,她想到“铁娘子”还有“童真女王”两个词。
“至少我要看着小妹读完高等教育系统才会结婚。”
所谓长期压抑本性就容易变态,安妮鲁在白芝公馆工作已经很压缩她的人性,万一她无法按照生命规律正常瓜熟蒂落……
那太可怕了。
“那那那也要先恋爱后结婚!哪有小妹前脚毕业你后脚结婚!?”
安妮鲁推开家把手里拎着的两个小的扔进屋,再把自己妹妹推进去。
“妹儿,供你们上学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找一件事情烦自己。”
安妮鲁很努力的读书很努力的工作终于在公馆有了一席之地,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无可替代,白芝公馆从来不缺新鲜血液。
请不要把那些过来体验生活的人和她混为一谈。
……
夜晚吃饭安妮鲁一边听着他们家独有一份的警笛鸣叫声还有父母叫喊声,这种吵闹这样的熟悉这样令她放松。
安妮鲁知道自己的妹妹那张嘴是世间最廉价的保险箱,她声称任何消息不回在她口中透露出去。
下一秒,安妮鲁被公馆的男同事捎了回来的事情就全家皆知,她爸妈甚至从那告密者的口中知道那人大概的轮廓。
剑眉星目宽肩窄腰,带着金丝眼镜抽着烟的斯文男人,还有一台白色轿车。
安妮鲁觉得自己妹妹这种臭傻妞见到任意一个看得顺眼的都会用上述充满了都市言情色彩的字样来描绘一二。
既然她妹妹开了好头,那么接下来家里的饭桌可不止小孩打闹的环节。
安妮鲁的父母虽然看起来十分民主的让儿女自由恋爱,但是到头来他们还是隐隐着急恨不得立刻把安妮鲁这只冒绿开始贬值的基金趁着年轻赶紧全仓卖掉。
“如果那小伙子受得了你的话,你们就处吧,妈支持他。”
安妮鲁的妈妈,五个孩子的母亲,看着自己从小就是别人家榜样的女儿,语重心长道。
如果对方可以扛得住安妮鲁这种自我、工作狂隐隐有些霸道的脾气,安妮鲁爸妈一定含泪都愿意把她嫁了。
“…爸也支持。”
安妮鲁刚才就听着自己妈沫的话觉得不对劲,看着自己爸爸还从善如流难得附议。
“什么叫受得了我?爸妈,凭心而论我很差吗?”
安妮鲁一想到巴尼在工作中那种谁撞谁休克的坦克行为,她觉得自己爸妈真是没有十年脑栓都说不出这句话。
“你……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要温柔一点不要这么冷硬。”
安妮鲁的妈妈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冷着脸有些怵,因为安妮鲁的脾气确实有时候十分渗人,把安妮鲁十月怀胎生出来再养了十八年的妈妈最清楚。
“……安妮鲁你小时侯可像个男孩一样,我那时候还在哀叹为什么自己明明生了个女儿却像在养男孩一样。”
安妮鲁的妈妈看着女儿现在留长发穿裙子斯斯文文一副知性精英的模样,她回忆起安妮鲁小时候频频打架被叫家长的日子。
安妮鲁不出声安静的吃饭,她也记得自己的机车童年,她希望母亲长话短说小事化了赶紧把这事揭过去。
“唉,那时候你有段时间还迷恋上了地下黑嗓,你去看地下演唱会凌晨才回来吓得你爸爸差点去报警做失踪人口登记。”
安妮鲁一听自己母亲果然提起了曾经的地下演唱会还有黑嗓,她知道自己再不转移话题的话她将晚节不保。
回来的时候安妮鲁还在和自己妹妹表示“姐的青春只有学习”,而事实上安妮鲁的青春“除了学习什么都有”,她只是长大后正经了。
“咦?姐不是三好学生吗?”
安妮鲁机车的时候,她妹妹还是个小豆丁,知道安妮鲁黑历史的只有她父母和大弟弟。
“不是,她除了成绩好外没一点是好的,喝酒抽烟听朋克打架,家里还有她自己录的黑嗓录像!”
知道当时大姐真容的弟弟揭安妮鲁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