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霄来到白马庙,把追风摔在门前的柱子上,向里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地缺坐着轮椅出来问道:“是不是来治疗早泄啊?”
说话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有顾客上门了?”天残走过来一脸兴奋,显然生意上门他很开心。
“想来两位就是天机子的高徒天残、地缺了。”杨云霄笑着问道。
“看来真是来治疗男风不振的,连咱们师父都知道。”地缺转头开心的对天残说道。
天残也是一脸笑意,眼里好像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杨云霄对两人印象很好,两人虽然残疾,但是面对宁王的威胁之下依然能坚持自己的本心,实属难能可贵。
“我是十分仰慕天机子的医术,特来拜访。”杨云霄笑着解释道。
两人一听是自己师父的粉丝,很热情让杨云霄坐下。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天残给杨云霄端来一杯水。
看着油腻腻的杯子,杨云霄试了几次也没勇气端起杯子喝水:“在下南昌县知县杨云霄。”
天残、地缺连忙行礼:“拜见大人。”
“两位神医不必见外。”杨云霄一副上位者的样子,优越感满满。
明朝四书五经才是正道,医学算是杂学,那么医生就是杂人,神医就是神杂人。
杂人自然是不受待见的,医术高超也是杂人,就是瞧不起你!这是明朝读书人的普遍心态,可是杨云霄算是个例外。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地缺闭口不言,天残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云霄看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感叹身份真的很神奇:“本县听闻令师天机子曾为人换过尘根,十分好奇,十分向往,特来拜访,也想完成我的心愿。”
杨云霄此行目的就是那本华佗秘笈,医术只要沾上华佗二字,那基本上都是牛掰的不要不要的。
“大人有什么心愿?”见杨云霄一点架子都没有,二人放松不少。
“我想拜天机子为师,不知两位可否帮忙引荐?”杨云霄诚意满满的说道。
“家师一定十分愿意收大人为徒,可是家师已经仙去。”天残一脸遗憾。
也不知他遗憾的是天机子过世了,还是失去了一个和知县做同门师兄弟的机会。
能收一个知县做徒弟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因为读书之人很少对这些杂学感兴趣,做官多好啊!
其实杨云霄早就知道天机子已经去世了,如果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容易引起两人的怀疑,那谋划华佗秘籍的难度就增加了。
“不知两位可否代师收徒,我诚心拜师。”杨云霄脸色真诚的说道。
“既然大人这么有诚意,这个当然不是问题了。”地缺开心的说道。
天残更加务实,已经把天机子的画像找出来挂上,摆好香炉。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杨云霄正式拜师。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杨云霄一拜。”说着杨云霄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之内,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礼毕。
“拜见两位师兄。”杨云霄对着天残地缺行礼。
“师弟不愧是读书人,礼数就是周到。”天残连忙用仅有的一只手扶起杨云霄。
地缺也开心的合不拢嘴。
能和知县做师兄弟,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三人坐在桌边开始聊天。
从聊天中得知,天残是大师兄,地缺是二师兄,他们都是从小跟着天机子长大,可以说尽的天机子的真传。
“大师兄,二师兄以后你们二位谁教我医术呢?”杨云霄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师弟,以后我和你二师兄一起教你医术。”说着天残转身拿来一本书递给杨云霄:“这本华佗秘籍咱们师父也就学了有六成左右,以后交由你保管,希望你可以将本门的医术发扬光大。”
“定不负两位师兄所托。”杨云霄拿着华佗秘籍,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这也许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师兄我看这里过于简陋,不如你们跟我回县衙住。”
白马庙年久失修,屋顶都破了几个大洞,抬头就能看见蓝蓝的天空,找这种地方住可见天残地缺的经济状况很差。
地缺一摆手,道:“师弟,一来我们闲云野鹤惯了,二来我们这幅尊荣到了县衙也有损你县太爷的威严。”
杨云霄再三相邀,两人都推辞不去,看来两人是真心为杨云霄着想。
“要不这样,师兄现在这里委屈几日,我回南昌县城买下一处店铺,咱们开医馆悬壶济世可好?”杨云霄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两人听到这个办法,开心的点点头。
三人简单计划了一下,以后开医馆的事情。
杨云霄起身找到村长亮明县太爷的身份,让村长准备一桌好饭,同时找一处像样的房子,让村长准备妥当后去白马庙找他。
村长麻利的去准备。
“师弟,你刚才干嘛去了?”天残问道。
“准备一些薄酒招待两位师兄。”杨云霄回道。
“师弟真是太客气了。”地缺笑道。
约么半个时辰,村长过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先去看了村长找的房子,天残地缺很满意,他俩风餐露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住在破庙烂屋之内,那六十五天直接住在野外,有房子他俩就满意。
村长也很有眼力劲,找来几个年轻人,把药材和工具搬到新的住处。
随后师兄弟三人开始开怀畅饮。
酒足饭饱之后,杨云霄递给村长一块碎银子,他可不想做欺压百姓的贪官。
翻身上马,和两位师兄告辞之后,追风载着他消失在天边。
“啊!”天残大叫一声,生气的问道:“你干嘛掐我?”
地缺贱兮兮的问道:“疼不疼?”
“当然疼了!”天残回道。
“疼,看来我不是做梦。”地缺摸着下巴说道。
“想知道是不是做梦,你们什么不掐自己?”天残问道。
“我怕疼。”地缺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天残头转到一边,不在理他。
从小到大他没少挨地缺的起伏,师父常教导他要让着师弟,他一直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