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杨云霄喜欢画符,因为画符的时候他能够全神贯注,而且天师符箓最后有一篇太上清心咒,虽只有寥寥数百字,默念却可以让人心平气和,尤其是让人画符的时候可以心无杂念。
最近杨云霄不仅仅是欲望强烈了一些,而且经常会心神不宁,烦躁易怒,看来融合了几个位面杨云霄的记忆并不是百利而无一害,默念太上清心咒可以让他心情平复,但是只有画符的时候他才能全神贯注,不被情绪影响。
如果是其他修道之人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会如临大敌,因为这种情况修道之人称为——心魔。
可是杨云霄就简单的跟自己师父学了十几天的基本功,哪里会知道心魔这种高级知识。
杨云霄画出的第一道符便是‘安神符’,就是因为自己心神不宁,他才选择最先学习这道符。
练成之后,效果确实不错。
不知过了过久,房门被打开。
“相公。”铁玉香带着芊芊来到书房。
杨云霄收笔,抬头看向两人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铁玉香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芊芊则是一副害羞的模样。
“该吃早饭了。”铁玉香温柔的提醒道。
杨云霄伸手握住两人的纤纤玉手,春风得意的说道:“走,吃饭去。”
吃过早饭过后,杨云霄练了一会飞刀,打算去百草堂和天残地缺学习医术,毕竟华佗秘籍在牛掰也是理论,想要学医实践是不能少的。
......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已经来到正德十四年。
这几年可能是因为修炼御女心髓的原因,炼精化气,所以杨云霄和三女并没有生出孩子,这让铁扉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还等着杨云霄和铁玉香多生几个孩子来延续铁家的香火。
杨云霄打算像往常一样,完成所有的训练之后去百草堂帮病人看病,几年的潜心研究,杨云霄也算得上杏林高手,尤其擅长妇科及男风不振,没办法他对这两方面最感兴趣。
可是还没等杨云霄动身,阿福带来宁王一名贴身侍卫。
“大人,王爷召大人有要是相商。”
“好,我梳洗一番马上去见王爷。”杨云霄收拾一番之后,骑上追风直奔绝世楼。
来到绝世楼之后,杨云霄发现宁王府的核心人物都在,江湖术士李日常,这哥们忽悠宁王说南昌城东南有天子气,让宁王在当地建“阳春书院”,实际是把这地方当“离宫”,以应“天子气”。
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兄弟术士李自然,这哥们为了骗钱也很豁的出去,三番五次说天降神谕,宁王有“天子”命。这些“鼓励”和“上天”转达的暗示,都使得宁王朱宸濠摩拳擦掌,非要整出个名堂来不可。
此两人自诩为宁王的“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人皆以本朝‘黑衣宰相’姚广孝为偶像,誓要像姚广孝那样封侯拜相,从单纯的骗一点钱改为想要一张长期饭票,也算是有理想、有追求的骗子了。
刘养正坐在宁王右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对了,这哥们举人出身,进士考不上,仗着读了几本兵书就敢说自己熟读兵法,除了能侃啥用都没有。还老是自比刘伯温,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本领。
李士实,朝廷混不下去了,回家到宁王这里吃闲饭,除了点头举手同意,就没有干过什么事情。
就是这么两个货,居然被宁王当作卧龙、凤雏养着,其实这也是没办法,人才在什么时候都是稀缺资源,只有天下大乱的年头,才会四处乱跑去混饭吃。
太平盛世,谁肯提着脑袋跟你造反?好好读书,混个功名,这才是真正的王道。
当然宁王请过唐伯虎,不过这哥们很光棍,在看透宁王打算造反之后,直接装疯,在南昌城里裸奔,边跑边喊:“我是宁王的贵宾。”
宁王毕竟是要脸的人,就命令手下把唐伯虎送回苏州老家。
这样看来,杨云霄算是宁王手下的顶级人才了。
至于像权老实一类的粗人根本没有资格列席这么高级别的会议。
这几年良好的表现,已经让杨云霄彻底赢得了宁王的信任,成功打入核心。
“王爷。”杨云霄行礼道。
宁王一直左侧的位置,说道:“坐。”
“我之前以世子为太子的计划失败了。”宁王咬牙切齿,“这件事,我送了无数的奇珍异宝给杨廷和与钱宁,他们都给朱厚照进谏,朱厚照也有些意动,本来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哪成想江彬和张永两个混蛋在一旁搅局,进了谗言坏我好事,让我功亏一篑,这些奸臣真是该死。”
听到宁王这么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忠臣义士,都打算造反的人了,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奸臣。
宁王越说越嗨,从座位上站起来:“当年嘉靖之难,朱棣势单力孤,是先祖先派出最强的朵颜三卫相助,朱棣当年说,得了天下兄弟平分,可结果如何,先祖仁义主动交出兵权,却被丢到了江西这里养老。”
杨云霄看着慷慨激昂的宁王,很是无语,这有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当理由,平分天下这种事信的人都是傻子。
“刚才王爷慷慨陈词之时,有龙气入体,恐怕这应该是上天的旨意。”骗子二人组李日常开口道。
“刚刚我也看到了。”李自然立刻跟着附和。
杨云霄不理两人,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做?”
“唉!”宁王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痛苦’的说道:“朱厚照无德无能,我只能学永乐皇帝‘清君侧’,推选有德之人上位。”
他说的有德之人就是他自己。
“王爷就是有德之人,我等愿随王爷开创太平盛世。”杨云霄驾轻就熟的拍马屁。
“哪里,哪里。”宁王连连推辞,可是一脸的得意,演技十分拙劣。
宁王看向众人,很严肃的问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腹,都说说有何良策?”
几人都是草包,哪里有什么良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此刻落针可闻,场面十分尴尬。
宁王脸色难看,一个个扫过这些平时自诩“留候、武侯”之人。
几人感觉到宁王的怒气,无人一人干和宁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