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尼会战是第二次布匿战争中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汉尼拔在此战中战术运用之妙。
曹迁在看了几次坎尼会战的经过后,很自然的就猜测到了这其中的奥妙,那就是战争的艺术!
结果,坎尼的这一次晋升,比起牧野倒是快上了不少。
“呼,到奥斯特里茨了。”曹迁走出坎尼号,呼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歼星舰的晋升都会很难,并且会对他造成极大的震撼。
不管是长平还是牧野都是如此,经历她们两的晋升后,曹迁要说没什么触动是不可能的。
好在坎尼的晋升让给了他不少安慰。
而关于奥斯特里茨战役,他倒是记得一些情况,这场战役的意义重大,并且极为有力的证明了拿破仑的军事天赋,体现了高超的战争艺术。
因此在为奥斯特列茨晋升的时候,他自然充分考虑了这些情况。
最后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就完成了奥斯特里茨的晋升。
至此,所有的紫潜歼星舰都完成了晋升!
“该是盾巡舰了!”曹迁从奥斯特里茨号上下来,揉着新天鹅的小脑袋说道。
“我已经晋升了!灵督!”新天鹅鼓着腮帮子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曹迁笑着说道,看向了玉门她们。
心中暗自想着,估计玉门等人的晋升也很难了。
毕竟光是玉门二字中所蕴含的意味便是何其之多,你可以说是悲伤,也可以说是壮阔。
对于中华一路走来所留下的记忆,曹迁还是非常有感触的。
至于塞哥维亚和利萨尔斯这两位的过去,他就了解的不多了,但是她们应该跟新天鹅一样,都是欧洲那边的古城堡。
盾巡舰本就是防御兵种,所以出现的这些战舰都是跟防御工事有关,这让他对于灵体的召唤又有了许多的认识。
稍作休息后,曹迁便开始了对玉门等盾巡舰灵体的晋升。
第一个晋升的是玉门,当他闭上眼后,很快就进入了晋升状态。
玉门带给他的世界是一片黄沙中的一座关卡。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动了,因为他就是那座关卡。
初时,他还觉得挺有趣,看着人们和车马在自己身下来往,但是时间一长,他顿觉有些无聊。
然而晋升中,他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继续作为一座关卡。
日出日落,风吹…沙打……来这里这么久,他都没有看到过雨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都能清晰记得那些来往的车马时,这十来年不变的场景终于有了些变化。
这一次,一只军队通过了关卡,他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那一个个小伙子皆青壮,精神气十足。
“要打仗了吗?”他想到,看着他们策马离去,卷起层层黄土。
而后,他的世界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枯燥。
也不知是何时,他心中产生了一种盼望——那支军队呢?
这种盼望大概率源于无聊,但是可惜的是,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都没有看到那支军队回归。
而来往的商人和车马在不知不觉中也换了一茬,他的盼望仿佛落空,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忘记了这样的盼望。
因为日子太无聊了,他急需找到晋升的方法!
不过好像是因为他变成了关卡,脑子也变成了木脑子,怎么也想不出来要怎么破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迎来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下的是那么的突兀,因为在过去的数十年里,从来没有这般大的雨水。
但是雨水过后,关卡内除了戒严一段时间外,并没有新添什么盼头。
一场雨水也带来不了什么趣味,除了扬起的尘埃不再像往常那么多之外,一切如常。
“我死都死不了?”
曹迁突然想爆粗口,因为他着实想不到这是要干嘛,更甚的是他动不了!也睡不着!
“唉!”
无奈的他只能继续等待,看着蓝天,看着黄沙,看着商旅,看着夜空,认着星星。
而就在他都快无聊到抑郁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新的事情。
在一天夜里,他看到一人从黄沙中走出。
“怎么没牵骆驼?”
要知道自他以外的世界可是一片荒芜,没有一个交通工具,很容易死在其中的。
等到那人走尽,他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幅怎样的模样?
苍老的面容上沟壑纵横,沟壑里夹着黄沙,仿佛一片古老的山川。
枯槁的头发弯弯折折,蓬松的像是一堆草团。
一身的衣裳破烂,已经看不出其往日的颜色,只知其能蔽体。
而他那颤抖的身躯,像是一株老松,曲折却屹立着。
他的手很脏,指甲里夹着洗不掉的黄沙和黑秽,和他脸一样,手上也是皱纹横生。
这支苍老可见骨的手握着一根弯折的木棍,木棍的底和头已满是裂痕,原本的木色已经脱落,徒留一片苍白。
若说他还有哪里看的过去,那么便是那一双眼眸了。
他的眼眸不像孩子那般明亮,却确有着一丝的明亮;也不像老人那般无光,却确已经暗淡无光,一股风烛残年之感。
曹迁想开口去向这位不知如何去形容的老人询问,但是他开不了口,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从一千米处走到九百米处,从九百米处走到八百米处,从八百米处……走到关卡的跟前。
而早在他靠近前,关卡上值夜的官兵已经在质问他是何人。
但是他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曹迁只听到一阵呜呜。
官兵们不敢大意,多点燃了几个火把,希望能够照亮他的样子,其中几位已经跑去报信,拉响了警戒绳。
然而并没有敌军来袭,也没有什么意外,老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些碎布,往前走了一步……摔倒在了地上。
官兵们一时间不知所措,商议后用吊篮吊下一人,让他将老者带回了关卡内。
而后被叫醒的将军赶来了,他看着老人,也没有认出他是谁,只是让人拿水来。
不久后,老人醒来,将碎布展开,指着上面一处,呜唔的说道,可能是喝了点水,他已经能够说出一些音节:
“呜唔…军……守……四…四…四十……载…载,前…城…城……破,唯…吾……得……出……何以…何以…..不见…陛下……派兵……”
他说着,本已干涩的眼眶里又出现了一丝丝的水汽,他还想继续说,却只能呜咽着,呜咽着,那呜咽的声音似是长安,又似是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