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不欢而散,陈队长轻抚着艾尔毫不犹豫从自己头上摘下来的皇冠髮卡,也就是陈队长送给艾尔的礼物。这个髮卡原本是自己的姐姐,这孩子真的和自己姐姐性格一模一样,明明是自己的姐姐却总是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在外人面前装强,自己遇到什麽问题都是她为自己出面,但在自己面前从来表露的都是真正的情绪情感,应该笑的就笑应该哭的就哭应该發怒的就生气。
如果这个皇冠上的鑽石是真的话,说不定那条贪财的龙就不会还给自己了。
「我的姐姐真的很可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出了车祸,还撞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姐姐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学业和前程出来打工赚钱养家,为我供书教学。她原本想当一个舞蹈家,她跳舞跳得很出色,非常非常出色,所有人都赞她将来一定会成为国内甚至国外数一数二的顶尖舞蹈家。但为了我,她放弃了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如同废人一样的我,一个从来没有珍惜过她。」
「为什麽人总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姐姐终于都辛勤到病倒了,那个时候的我才懂得慌张,才懂得珍惜。但还是迟了,姐姐永远地离开了我。那个时候的我就只剩下自责,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大声质问着为什麽死的不是我!大声质问着我活着还有什麽意义?直到收到了来到这个鬼地方的邀请。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我呸!」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一个地方,说要更好的准备自己,自欺欺人地避了这麽多年躲了这麽久,时间终于来到了。我会走到祢的面前,一拳打在祢那张讨厌的面上,这一拳是为了祢带给世间的所有苦难!然后一拳打在祢的肚子上,这一拳是为了祢给世人带来欢乐,然后更加残忍地从世人手上抢走这一切欢乐!主神!主神!主神!....」陈队长自己一个手舞足动,一直自言自语着,手上握着一瓶威士忌的酒瓶,看来是一个人喝醉了。他最后不断重複着主神的名字,又是那一股可怕的力量,他每说一次这个名字,每一次七孔都在流血,但他仍然继续说着无视身上的痛苦。他避开这个名字已经这麽多年了,这一次他不会再避开!他指着天上,吐了一口血大叫道:「主神!我来找你了!害怕吧!」
「这一杯给祢的,敬復仇!」陈队长左手握着皇冠髮卡,右手举起那一瓶波本酒然后扔在地上,无视着全身的痛苦和被玻璃碎弄伤的伤口在流血,大声哈哈笑着。
同一时间,在隆美尔和黑寡妇的房间,他们二人合卺交杯:「敬爱情!」
在瓦西里的房间,这裏是史大林格勒战役的废墟,瓦西里躺在一两 t-34坦克的残骸上,大口大口地喝着伏特加,一边在擦枪,另一边则把一瓶伏特加倒在地上:「敬死去的同志!」
一边在埋头苦干另一边喝了一口啤酒的托尼声说了一句:「敬正义!」
旁边的房间在玩弄着一粒无限宝石的萨诺斯:「敬使命!」
在组装着各种不同武器装备的泰维斯,一边幻想着自己可以狩猎到一个神,到时候自己可以证明到自己有多强大呢?又可以得到多少的荣耀呢?:「敬狩猎!」
已经第一时间跑回自己的世界去和许仙一起相处的白素贞,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米酒,对面坐着的是自己非常深爱的男人许仙。
她知道自己是避不开死亡的,艾尔可以保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队长不可能放过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把那不可避免的结局推迟了一点点,所以她非常珍惜自己的时间,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过得一秒就是一秒。
但是只不过当自己对面那个理应深爱着的男人往自己微笑的时候,自己想到的全是另一个身影,彩色的头髮,柔软的身躯,经常都是疯疯癫癫的样子。白素贞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再一样了,自己的心已经放进了另一个人。
真是讽刺,自己为了面前的那个男人,为了能够活下去和他长相厮守,上了袁子祥这条贼船,却和小丑女好上了。当许仙向她举杯,她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她很想说「敬真爱!」「敬爱情!」。但她说不出口,一个心裏想着另一个人的人说敬真爱只会汙衊了真爱,一个只为了活下去亲手杀死了自己爱人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敬活着!」白素贞说出了这句,在许仙匪夷所思的眼光下一个人喝光了这杯酒。不错,她现在除了活着之外一无所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故事,但命运却把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为了不同的原因,使用着不同的方法,但却一样是为了做同一件事!
至于艾尔和西文再加上小黑...「敬克苏鲁大神!苏总發糖!苏总發糖!...」
三人围着小圈圈做着各种奇怪搞笑的动作姿势舞蹈,最后西文在一些古怪的符号之中倒下了一些黑色的液体。
「大事完成了可以把它放出来了!」西文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你有见过骷髅流汗吗?
「真的行吗?那本古怪的书,你也只是盯着封面看了十分钟再随便翻了几页,这真的准备好了吗?」艾尔有点滴汗,你以为现在是看食谱做蛋糕吗?!这些东西可以爆肚临时创作的吗?!拜託我们是在做克苏鲁仪式!!!可以认真一点吗?!
「哈哈!这本书可是疯子之书,一读就会發疯,名副其实只有疯子才能明白的书。你们这些正常人又怎可能明白?」西文自豪地说到,为什麽会觉得蛇精病是一种值得自豪的事情?!
不过仔细看看西文房间的装饰,每一件东西都是掉san值的『人体艺术浮凋』,连照明用的火把都是人类的灵魂之火,不断传出痛苦的惨叫声,一听都掉san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