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么问是有些不礼貌,”那头金顶怪兽解释道,“不过,我实在是好奇,大哥,您哪里来的?”
“少来这一套,看不出来吗?”红古故意放慢语速,“我是上天派来解民倒悬之苦的!”
“什么是倒……之苦?”
“呃……说起来太麻烦,简单点儿,就是来解救你们的!”红古想多套一些消息。
“呵呵呵……”金顶兽笑了起来,“你们连这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清楚,帮我们?您知道对手是谁吗?”
“天菌族!”
“您怎么知道?”
红古差点儿让口水给呛着,这智商,难怪会被天菌族给击败!
“好了,别扯淡了!谈正事,”红古脸色严肃起来,“不管以前怎样,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天菌一族,我们互相帮助才有未来!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儿道理,只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金顶兽不搞明白是绝不肯罢休!
“嗯,正式认识一下,赤焰帝国国王红古!”红古说完谦虚地一抱拳。
金顶兽先是一愣,旋即点头开口说道:“万度空极束星金顶国左军大将军,无纵师!”
这一串,有些不好理解,不过名字够酷!
“幸会,”红古装作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经意地问道,“万度空极束星?这星球名字挺长啊!”
“陛下,不懂就要问。”无纵师说完,闭嘴等待。
红古满脸尴尬,说道:“确实很难理解,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啊?”
无纵师听到这句话倒是很自豪,他摆弄着三颗大脑袋说道:“以你们的时空概念,确实是没办法理解……咳咳……”
这家伙竟然卖起了关子,红古心里那个恨啊!他强压怒火,摆什么谱!众菌生而平等,难道挂个金字,就金光闪闪,高我们一头吗?
但这样的情绪却不能流露出来,反正阴晴不定的脸在自己紫金色的肤色上是显示不出来的。
“那个,你们不是本地的,我知道,只是那个星球真的离我们很远吗?”红古放低了身段。
“哈哈哈,陛下,您问得有些幼稚……”
红古不说话,心想:不问得简单点儿,难道听你在这里啰哩啰嗦?
“不是远不远的问题,是不在一个空间里的问题!”无纵师解释道,“这六个字要分开读,万度空、极束星,才对!”
“你们的星球叫极束星,可万度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们所在的时空名称?”红古其实已经明白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陛下聪明,一点就通!我竟然会在这低等时空里与你们交谈,这在以前很难想象!”无纵师感叹了一句。
“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们能上天入地,但不知道客随主便这个词吗?就算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总听说过吧!”红古也不客气。
“陛下,勿怪!我来这里听说过一句话叫作,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唉……”无纵师语气十分无奈,“想当年……”
“停!打住!”红古连忙阻止,“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时间紧迫,少废话,我就想知道你的决定?”
“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愿与陛下共同对敌,但成功之日,请陛下恢复我极束国国体!”
“痛快!一言为定!”红古得到肯定回答后又开口问道,“现在你们还有多少战士?”
“在这里的有近五百名,极束星上还有五千名左右,但都被分到了很多地方,力量分散,而且我们的国王也不知被天菌族囚禁到哪里去了?”无纵师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天菌族这次来的并不多,我看陛下已经收服不少了,应该没剩几个了!”
红古一皱眉,天菌族大动干戈,调用了这么多毒族,自已鬼鬼祟祟的却没来多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纵师啊,”这一声叫得亲切,一下子把距离拉近了,“你知道天菌族到底来蓝星干什么吗?”
“陛下,难道您这一路下来,还没看明白吗?”无纵师反问一句。
“自从碰到天菌族,我这脑子就感到不够用了,很明显他们不是来挖矿的,还有这玉石也不像是蓝星的产物……”
“也是,您还不具备跨空间概念,简单点儿说,我们是先头部队,是来改造星球的。”
“改造星球?星球也能改造?种树还是填海?这有些夸张了啊!”红古是越听越迷糊。
“您说的猜测都是小儿科,我说的改造是改编星球的基本构造,比如您在表面看到的厚厚的冰层,就是改造后的成果。”
红古有些明白了,但……这也太意外了:“你是说那些玉质冰层全是改造而成的?”
“没错!而且您现在看到的这些半透明状岩石层也很快会变成冰层。”
“为什么要这样做?要侵略就侵略,要占领就占领,搞这样的装修大工程不嫌麻烦吗?”红古实在是理解不了。
无纵师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您就不懂了吧?怎么说呢,如果蓝星全部改造完成,您再看到不管是天菌还是金顶兽或是万度空其他生物时,都不再是影子,而是实体!”
“你是说他们在创建适合自己生存的空间!”红古心内了然。
“总结的到位!”
“那毒族控制的那些巨型生物,岂不是全无用处,做摆设太奢侈了!”
“也不全是,下一阶段,全方位改造星球时,他们就会派上用场,毕竟个头在那摆着呢,到时效率会很高!”
“太狠了!多亏自己行动的快,要不大难临头还被蒙在鼓里,”红古暗自庆幸,“对了,毒族应该不是万度空的吧?”
“那些恶心的东西还不配,他们来自另一个和你们相当层次的空间。”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天菌族为什么选中了蓝星作为改造对象,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您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无纵师此刻不像是一头怪兽,倒像是名教导弟子的老学究,“他们说,这叫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