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连这些诡异的掠夺他人精髓的功法,也会有克星,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嫁衣神功吧。
冷落将脑内那些复杂的无用的信息清除,只感觉此时的自己又通透了许多,但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气,他感慨地轻颂一声说道。
“阿弥陀佛,今日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反倒是这些庙宇之中的高僧大德,每日周而复始诵读佛经,才是真正的堕入了执念”
当冷落念完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念出了佛号,此时他如梦方醒的说道:
“看来这魔佛合功副作用还是挺大的,执念,执念……,我的执念是什么?”
“是了,我与那空远师兄一样,本不是该遁入空门之人,却情非得已来这里吃斋念佛,当我忍受不了这清规戒律,想要解脱之时,逃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少林。”
“哦弥陀佛,小僧只求脱离苦海,这便踏寸履而来,碾碎少林金顶,给他铸个玉的,提刀兵入藏经,然后留更好的!黑幕大师,安息吧……”
冷落收拾了鬼面僧,却被他带着多半走了不少路程,想必这附近必定有抓捕自己的少林僧众,冷落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是赶紧离开这里,重新上山,回到藏经阁外。
另一边,空礼也感觉到了鬼面僧的入灭,他轻颂一声佛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空明佛缘深厚,短短时间便成就非凡了…,苦海无涯”。
“空礼师兄,空明师弟执念太深,便让我去劝他吧”说话之人乃是少林禅宗弟子,无梦。
“你当如何?”空礼轻齿微动,八目低垂,庄严肃穆。
“我少林向来慈悲,渡世间苦难,师弟我愿去度化空明师弟”无梦和尚一脸慈祥的说道。
空明仍然是八目低垂,只是他久久不语,无梦和尚也知空礼师兄这是在和空命师兄请示,便仍然站在那里等着空礼。
“可!无梦师弟不必强求,空命师兄有旨,若是空明师弟执迷不悟,便让他去佛前忏悔吧”空礼说着,睁开双目,望着这名与人类一般无二的师弟。
无梦领命而去,待到那人影越走越远,空礼轻颂一声佛号,带着诸多僧众离开。
藏经阁外,冷落远远望去,入眼处是一排排殿宇,他迫不及待地移入大门,只见高粱上雕刻着漫天神佛。
走进寺门,跨过门槛,在前面有一尊释迦牟尼像,低眉顺耳,看着心烦。
旁边几个禅塔僧正在一边打坐,寺墙上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看似年代久远的样子。
这些寺庙的装梁虽然看着陈旧,经过时间的侵蚀,有一些外皮已经剥落,但也算干净。
一个禅塔僧微微睁开眼,轻颂一声佛号
“哦弥陀佛!空明师弟,止步!”
禅塔僧无时不刻都连接着愿力网络,自然知道冷落刚刚所做的一切。
可以说,空礼能够那么快的知道两位禅师入灭的消息,也是多亏了禅塔僧们的愿力网络帮忙。
但冷落哪会管他这许多,此时的冷落心中只想着赶紧去百花,其他事故,他都不想管,也懒得管。
“空明!你找死!”两只禅塔僧同时站起,黝黑的皮肤在大殿的金光照射之下,如同遁入魔道的魔神,而非僧侣。
他们背后金属镶嵌的圆光咔嚓一声响,无数的白光从圆光的裂缝之中绽放开来。
两个禅塔僧同时转身,他们浑身上下,眼耳口鼻等孔洞之中,金色雷电闪耀,两僧瞬间动身。
“喝!”的一声震响,两道如山岳般的身影,疾如飞梭破空而来
禅塔僧手中那巨大的降魔杵,如同擎天一柱,短暂的蓄力之下,随着狂风呼啸而来。
两柄降魔杵先后杀出,左右禅塔僧面临冷落,双杵如流水在空中交替挥舞,不断的在空中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嗡嗡”声响。
一个相模处,便长五十丈,如小山般的降魔杵横扫过来,如此巨大的攻击范围,冷落哪里躲闪的过去。
无数的雷电呼啸之中,冷落这迎面向敌,巨大的降魔处于手中的大方不断拼杀,发“嘭…嘭”巨响。
只是拼撞了三下,手中大棒越战越勇,但这幅吞噬了鬼面僧和铁臂禅师的身体却承受不住震动,五脏六腑碎裂开来。
眼见冷落為已负伤,两个禅塔僧气极怒极,更加磅礴的用力提起,顿时狂风骤雨一片夹击。
冷落再也无力抵挡,整个人如狂风中的鸟雀迷乱,且不说目不能张,就连微张口鼻,都有无限风刃混入咽喉,撕碎血肉。
两人攻势如风雪交加,重击落地处地裂山崩,此时一禅塔僧磴地腾空,运起周深愿力凝聚在降魔杵上,冷落顿时如同被禁锢一般,被愿力锁定撼心。
“南无阿弥陀佛,空明,你罪孽深重,去灵机佛祖面前忏悔吧!”
巨大的降魔杵从天而降,换换压下冷落却挣脱不得,一股滔天气势,从降魔杵上压下来。
巨大的气浪不断地冲击冷落的身子,黑色加沙飞舞发出“甫噜弗噜”的声音。
“呀!”冷落怒吼一声,努力睁开眼睛,不管这些风刃在自己的口鼻嫩肉处,撕裂出道道伤口,只将手中大棒颤颤巍巍的拿起,用尽全力举过头顶。
流云劲力透体而出,巡游儿上,然而,不过片刻,便顺着降魔杵探索到了禅塔僧的双手,冷落心中一喜,无数流云劲力瞬间爆发。
如丝质的流云劲扑杀过去,瞬间就要渗入那皮囊中,将那血肉腹脏,绞个粉碎。
冷落心中一沉,流云劲力竟然被那禅塔僧便面的皮肤阻挡,这才有所猜想,这!是绝缘灵力!
禅塔僧却不管这些,降魔杵缓缓下压,磅礴的愿力气势凝聚,貌似要碾压世间一切,大棒与降魔杵相交,一股狂暴之力,从降魔杵上传来。
巨大的降魔杵碾压下来,冷落整个身子承受不住,他此时浑身受伤,血肉交织如鱼鳞般细密,皮肉如碰裂的鲜花绽放,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