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动手二字从白染墨口中说出,江北岳就如脱缰烈马,猛地挥出一拳,砸在了敌人头上!
咚的一声,那人被砸昏在地面。
江北岳没有用全力,不然一拳足够吧这人轰碎,他还不想让场面变得血肉模糊。
一个烂牙帮帮众猛地挥舞斧头,朝江北岳砍来!
但江北岳侧身一闪,一拳贯击在那人的小腹,打得他吐出鲜血。
接连又是数人袭来,但在江北岳手中,都不过一合之敌,寥寥数十秒之后,整个大厅就倒下了七八号人。
剩下的几个帮众吞咽口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心生退意,不敢上前。
江北岳嘲笑道:“堂堂烂牙帮,加尔分第一大黑恶势力,这么废物?”
那几个帮众闻言,猛然咬紧牙关,汗如雨下,但生生无人敢上前一步。
而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后方,静观不动的鬣狗,突然踏步向前,“他们确实废物。”
那几个帮众心惊胆战的让开一条路,不敢靠近鬣狗,他们害怕鬣狗一气之下,把自己给砍死。
江北岳见状,继续嘲弄道:“这么骂自己人,你们就是这么加强帮派凝聚力的?”
鬣狗没有说话,而是冷眼斜视着江北岳,“你这杂碎干翻了我们几号人,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很厉害啊。”
“不然呢?”江北岳好笑着耸肩。
鬣狗双眼闪烁猩红杀意,高声怒喝:“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与此同时,他身形瞬间冲出,那速度快如疾风闪电,只留下一道残影!
白若雪:“诶,怎么回事!!!”
白染墨双眼微微眯起,没有料到这鬣狗竟然如此敏捷,生生赶上了自己三成的速度。
江北岳自然看清了鬣狗的路线,只见鬣狗手持弯刀,从右侧袭来,江北岳便猛地抬手,用两成力气朝鬣狗撞去!
碰!
瞬间,两人撞击在一起,江北岳竟被击飞而出,撞穿左侧木墙,倒飞而出,两人直接落到了二层。
这一切被白染墨看的清清楚楚,但对于白若雪来说,就只看见,鬣狗突然消失,眼前一声巨响,木墙瞬间炸开,两人消失不见。
“这怎么回事啊……”白若雪怔然。
白染墨淡然的耸了耸肩,拉起白若雪,朝外面走去,口里说着:“你以后会习惯的。”
……
酒馆之中热闹非凡,狂欢与酒精让这群亡命之徒享受着稍纵即逝的快感,他们将自己灌醉,笑看着争吵的其他客人,偶尔自己也加入其中。
他们自认为安全,在黑皮靴酒馆里,麻烦的除了飞贼,就只有其他发疯的醉鬼们。
只有柜台上的巴菲老爹心理躁动不安。
自从米格带着三个陌生人上去以后,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而越久没有声响传来,问题也就越麻烦。
巴菲很难不去在意这件事情,那三个陌生人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这让他心中生出浓郁的不安,但是转眼,他又想到鬣狗还在上面,如果是鬣狗的话,应该没人能掀起风浪。
巴菲思绪至此,长舒了一口气,躁动的内心便渐渐平息。
而就在这时。
咚!!!
碰!!!
咣当!!!
“怎么回事?”巴菲猛地抬头,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巨大无比,像是有人在这里施工一样!
屋子里的醉汉们也抬起了头,他们不负责任的胡乱喊着,“有人打起来了!”,“上去看看!”,“开赌开赌!”
楼上这种声响往往意味着有架可看,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打起来,所以哪怕这回声音有些大,也没人感到奇怪。
但巴菲可不认为这是一场平日随处可见的斗殴,他飞快的朝二楼跑去,在楼梯上,就听见了二楼的客人惊呼连连,甚至掌声不断!
当他终于跑到了二楼,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江北岳倒在地面,撞翻一串桌子和客人,半跪在地面。
而一边,鬣狗傲然立在远处的空地上,把玩着弯刀,冷笑一声,“你倒是命硬,这一下竟还没死。”
江北岳扶着墙壁站起,眼眸微动,他承认自己确实小看了鬣狗,二成的力量竟然挡不住他!
稍作估计,鬣狗至少有自己四成的本事,这让江北岳猛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敢如此狂妄自大。
江北岳上前两步,如此评价:“你有点本事。”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出手,而就在这时候——
“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一群从一楼跑上来的醉鬼们大吼着,鼓掌而来。
“我天,鬣狗,他跟人打架!”
“不可思议,开盘开盘!”
那群疯子大喊着,大笑着,一点也不拍鬣狗,这些醉鬼知道鬣狗不会动他们,要是他连客人都砍,黑皮靴酒馆就别想做生意了。
江北岳眉毛微微挑起,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鬣狗出场,对无名小卒!”
“一百赔一!”
“你这赌的有什么意义,鬣狗能输我当场把这个桌子吃掉!”
“堵他撑多久呗!”
那开赌的人盘算了一下,又说:“好好,十秒,一赔二,一分钟以内一赔五,五分钟以内一赔三,十分钟以内一赔二,三十分钟以内一赔十,赌这无名小卒打赢鬣狗,一赔一百!!!”
“你就想留着这个一赔一百坑人对吧!”
“谁上他的当,我压一分钟!”
“十分钟,没看那小子还当了一下啊,没那么容易完蛋!”
这群疯子一样的家伙,就像是围观着竞技场里的死斗,大声招呼着,热闹非凡。
最后压五分钟以内的人最多,于是开赌的人给了鬣狗一个眼色。
这里本就是烂牙的底盘,开赌自然也是为烂牙谋利的,这么一来两人串通一下,稳赚不亏。
只见鬣狗微微点头,他想要控制一场战斗的时间在简单不过了。
“都压完了没。”开赌的人间鬣狗给了他回应,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我押那小子赢,一个铜币!”
开赌的一皱眉,“没意思啊,小哥,才一个铜币!”
旁边的人笑骂着,“赚一个不错了,人家押这个就是给你送钱吗,哈哈哈!!!”
那小哥一阵不爽,大喊一声:“碰碰运气吗,就一个铜币,万一赚了呢!”
“哈哈哈哈……”他这一声引来更多哄笑。
开赌的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们肯定会赚,这群人怎么高兴怎么来。
而这时。
忽然有一个人缓步走来。
那人是个生面孔,没人见过,正是白染墨。
他拉着白若雪走到了开赌的人面前,嘴角微微翘起,拿出一袋子钱,放在桌子上。
“怎么,”开赌的人不认识他,只当是个外乡人,“这小哥你也想赌一把!”
白染墨微微点头,指着远处的江北岳说道:“我赌他赢。”
“又一个碰运气的!”
“带得钱还不少,这得有几百个铜币了吧!”
“兄弟,我劝你分开赌!”
那开赌的人见这帮酒鬼要劝走这个肥羊,连忙挥手,“人家自己拿主意,你们添什么乱啊!”
说完,开赌的人看向那一袋子钱,问道:“小哥你赌多少啊?”
白染墨嘴角翘起,“我赌三百四十七金。”
他拉开钱袋,金灿灿的光芒亮猛然瞎所有人的眼睛。
酒鬼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开赌的人瞪大双眼,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