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魁甲兽进化，巨型渊魁甲！

　　渊魁甲兽超进化，机械渊魁甲！

　　渊魁甲兽究极进化，战斗渊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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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在渊魁甲主动提出要学习功法的时候，西门戎不由得想起在地球古代某些动画作品中十分常见的“战斗宠物升级进化”设定，当然了，如果妖类晋升这么容易，怕是九墟早就没有修士，全转职成兽王雷克萨了。

　　“妖类往往比同阶的修士拥有更大的体量和生命力，但在法术的精度方面差距很大，渊魁甲的天赋神通虽然勉强算是勾连太初雷金之道，但它真正精通的也无非是放电，勉强会用一点点磁力，至于电磁光热之间的灵活转化，对它来说根本就是超纲内容。倒是相比之下，太初坤艮之道这种指明了‘又黑又硬’的功法，说不定和渊魁甲同步率特高……”

　　“我有一个问题，西门先生，既然太初坤艮之道和大型海妖同步率特高，那么为何深渊吞噬者那么能吃的存在都没有修习太初坤艮之道，而是用效率更低的‘妖力掠夺’呢？”

　　“因为太初坤艮之道其实是很需要脑子的，深渊吞噬者脑容量不够，它想不到，我也没辙啊。”

　　“……好吧。那么太初九道中最‘不需要脑子’的是哪条大道？”

　　“应该是太初鸿蒙之道吧。”

　　“但是鸿蒙阁明明独占九大仙门鳌头许多年，后来还分裂出两个魔门，这么强大的势力所器重的太初大道，为何是‘最不需要脑子’的？”

　　“没有具体的原因，仅仅是一种感受。太初鸿蒙之道理论上可以用于释放一切法术，但它疑似有让修炼者产生‘我不当人啦’的倾向，并且随时准备堕转为终末混沌之道，因此我猜测，这玩意儿或许不是适合人类修炼的大道，而有关鸿蒙帝的记载如此匮乏，多少也证明了这一点。”

　　阑珊沉默了，她觉得西门戎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鸿蒙帝是上古九帝之一，绝对不弱于坤艮帝、流形帝这样的大人物，但九墟仙道对鸿蒙帝的记载却非常模糊，甚至流传下来的画像也……看不出特点？

　　“坤艮帝是个肌肉男”、“流形帝是个如水似风的女子”、“生泽帝是挥舞着藤条的猛女”……这种鲜明的特色适用于九帝之八，唯独鸿蒙帝的特色非常不明显，甚至有“故意掩饰自己的特征”的迹象，考虑到九帝都是“想做什么就作什么，无人敢拦，反正也拦不住”之人，这种“掩饰”就变得非常奇怪了。

　　“鸿蒙帝不是人类，而是伪装成人类的大妖？不对啊，鸿蒙帝为数不多的记载中，和其余八帝一起剿灭妖孽是没得跑的……而且妖类似乎没法飞仙，不过考虑到域外天魔的前身可能是妖类的话……”

　　“不不不，你可能想错了方向，我的小姑娘。我并不怀疑鸿蒙帝的身份，也不质疑他在九墟人类崛起中的贡献，我关心的是鸿蒙帝是否接触了某些‘非人’、‘不适合人’，但依然强大的存在，因此在功法中出现了某些漏洞和精神污染的内容，客观上导致了后来鸿蒙阁的裂变。不过这种猜测依然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鸿蒙阁续了八万多年都没出事儿，为何在一千多年前就分裂和堕转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阑珊听的心惊肉跳，偏偏鸿蒙阁的那一档子破事儿和她多少有些关系，不听还不行。幸亏西门戎在关键处戛然而止，说什么现在讨论这个严重缺乏关键信息的问题意义不大，到时候多抓几个无相门、血魔宗的高层骨干，问问便知，而这个时候“黑锅”与水妖的战斗仍在继续，越来越充足的信息被收集，然后加以分析、计算和模拟。

　　“‘黑锅’上那个分神期人类修士就仿佛一把坚硬的锉刀，正用自己的道兵作为锯齿，从庞大的神通期水妖身上锉下一些碎片来，而那些碎片在短时间内依然具有某种活性，在经过‘黑锅’边缘之时被吸收、炼化……这是战斗，也是开采，除非‘黑锅’的损伤惨重到一定程度，否则那个坤艮宫分神期修士整体上是得利的。”

　　“沧澜派灵舟的态度相当淡定，看得出他们根本不担心‘黑锅’会落败，不过分神期修士依靠道兵活活磨死神通期水妖的可能性也不大，我仍旧想不通这场战斗会如何收场。”

　　“这些水妖，和永恒风暴本体的关系依旧不明。”

　　“‘假鸭子’的渗透正常进行，‘黑锅’上的那位并没有任何警惕和敌对的动静，我等未被发现的可能性高于百分之九十三，太初坤艮之道的法术实体的拟合公式将在半个小时后完成。”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在某种意义上，我希望这场战斗持续的越久越好，真要是打上三天三夜，说不定坤艮宫的秘传功法都解析出来。”西门戎轻描淡写般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九墟仙道的各种“保密”、“隔道如隔山”对他来说仿佛形同虚设，毕竟他从来不以“神秘主义”的思维去理解功法，而法术实体的结构、拟合公式，对于他来说远比“气意”要重要的多。

　　“所谓‘气意’，无非是人对法术实体的感觉，再加上施术者刻意传递的信息，是‘椟’，而结构和公式，才是法术的本质，是‘珠’。买椟还珠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阑珊听着西门戎的阐述，思绪飘扬到更远：“西门先生，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说法术气意只是一层包装的话，岂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西门戎赞许和鼓励的神情，阑珊开始了她的试验。金丹期的法力和远超金丹期的“法术本能”驱动下，黑发琥珀瞳的少女很快收到了她的答案，这仿佛“脑筋急转弯”一般的搞笑思路，却诞生出并不搞笑的成果——

　　“酷寒真炎，极热繁霜……真的是好有趣的说。”阑珊这回没用柔性机械臂，而是相当郑重地一手一个不同颜色的球体，“这个看起来是冰霜的其实是烈焰，这个看起来是烈焰的其实是冰霜。如果用于实战的话，至少能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吧？”

　　“远不止如此，我的小姑娘。你最好仔细想想，你方才做成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惊人的事情？过奖了，西门先生。我无非是把真炎式、繁霜式的法术实体内核与包装分解开来，然后……”

　　阑珊停止了说话，因为她刚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分解法术实体的内核与包装确实是一件惊人的事情，她做到了，她轻描淡写地做到了！

　　更让她激动的事情还在后面——虽然因为怪异的出身，阑珊多少有那么一些“遗泽”(你说红莲华和深渊意志都没死？不要在意细节)，但是方才的行为确实不牵扯到任何记忆，她是凭借自己现在的水平，“发明”出来的！

　　“虽然现在远远弱于红莲华和深渊意志，但我在成长！”笃定了信心之后，阑珊听到了西门戎的建议——“既然能够分离法术实体的内核和包装，那么能不能让‘包装’单独存在呢？”

　　“容我试验一下啊！”

　　阑珊身周再次被各种“特效”所淹没，主观感觉上的“许久”，客观时间上的“不久”过后，小丫头片子确实编织出了只有“包装”没有“内核”的法术实体，换句话说这玩意儿可以让人感受到酷寒和极热，但实际攻击力基本为零。而由于信息上的高度共享，西门戎在仅仅数分钟后就制造出了隶属太初雷金之道的“包装”，本着西门戎一贯的丧心病狂精神，这玩意儿能让人体验到杨教授式的全套电击戒断服务，但实际上不会伤人。

　　“所以说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只能充当唬人的幻术是么？但是等等……幻术？”阑珊在自言自语中又发觉了什么。九墟仙道传统意义上的幻术，大都隶属太初命心之道，基本上都是针对对手的心智、魂魄施法来“看”到不存在之物，这种幻术显然是很容易转化为“恶意”的，不过阑珊方才弄的那些似乎不属于这种行列？

　　“应该说，我们方才捣鼓出的东西，更接近于地球科技中‘虚拟现实’、‘立体投影’的概念，那些剥离了内核的包装，都承载了寒冰、烈火、雷击的信息，却不对应相应的威能，这是一种很好的，制造虚拟影像的思路，甚至可以在不久之后应用到我的舰队之上。”

　　“所以说那还是很有用的说。”阑珊现在的表情仿佛一个受了夸奖的孩子，圆圆的小脸上满是纯洁的笑容，“另外不仅仅是可以在战场上使用吧？”

　　“在我的老家，虚拟现实技术确实在民用方面十分兴盛，而现在我用投影制造出来的幻象，再加上那些承载‘气意’的法术实体包装的话，其拟真度可以再往上翻一番……”西门戎说着新发明的好处，可谓前景远大、滔滔不绝，但仅仅在数秒以后，他和她的表情都凝固了——

　　一个声音，他们都“听”见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似乎并不存在于机械波层面，而存在于灵气和法术层面，它似乎没有具体的指向性，而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

　　“挺有意思啊，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