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古代，长期以来都有“机甲和坦克哪个强”、“机甲能不能手撕战舰”的争论，这种争论从机甲概念刚刚出现的二十世纪一直延伸到人类和外星人多线掐架的大宇航时代，虽然机甲在无数的动画片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牛逼吹的大还有手劈星球，一脚踢碎银河系的，但就其实战属性来说……那真就是个弟弟。
人体的外形是为了制造和使用工具而存在的，而不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就肉搏攻击而言，兽形态甚至虫形态远远比人形态更给力，而就远程攻击而言，无论是一门大炮开路的坦克还是浑身主炮的战舰，那都比机甲扛着一门或多门大炮靠谱的多。就算是在电磁炮和激光炮普及之前的航空母舰优势时代，那些舰载机也没有哪位脑残设计为人形态的。
“大炮巨舰是男人的浪漫”，在地球联邦后续的发展史中牢牢压住了“机甲肉搏是男人的浪漫”，如果说后者有什么圈地自萌的表现的话，那就是在格斗界。开着机甲打拳击依然是地球联邦重要的娱乐赛事之一，仅此而已。至于军事用途或者保安用途的（基本人形）机器人，参见墨潭沼基地地下的那群派大星。
就算是九墟那群保持人形态的高阶修士，他们外形基本不变也主要是为了“道心不破”、“自我认同”而非斗战上有什么优势，更不育说从元婴神通域到大乘法相这样的存在其实可以看成是能量版的“驾驶非人形态载具”，严格意义上说，那群高阶修士依然是把“开着战舰”作为最强形态。然而修仙版的“战舰”和科技版的战舰依然存在一个巨大的区别，那就是……可复制性。
“一个大乘期的修士或许能通过灌顶的方式大批制造元婴期，中批制造分神期，小批制造合体期修士，但他或者她绝对无法成批制造和自己同一水平的大乘期修士，这点是可以通过粗糙历史中的记录确定的，我的小姑娘。”
阑珊点头，粗糙历史虽然隐去了许多细节，但对宗门之间的大规模（这个规模大说的是法咒影响范围大，并不是说人数多）火并记载的还是比较详细的，鸿蒙之变前，鸿蒙阁在九墟常年处于“看谁不顺眼就打谁”的优势地位，而曾经有一个名曰皇极道的宗门在败亡之前硬生生灌出两个水货合体期修士，这已经是极限了，那个名字发音很像皇太极的大乘期修士很快连同他的两个水货合体期部下一起被彻底剿灭，复活后手也被销毁。考虑到这个山寨版皇太极在大乘期修士中并不算弱，那么大乘期修士灌顶的极限也是基本确定了。
“而我当初来到九墟，只有一艘彗星级飞船，甚至不能算是战舰，而现在早已拥有了复数艘彗星级战舰和更多的星尘级战舰，小行星级战舰也开始了建造……”一幅虚拟图像出现在阑珊面前，黑发琥珀瞳的少女的第一反应是——好大！
“星尘级战舰的尺度：数十米。
彗星级战舰的尺度：一百多米。
小行星级战舰的尺度：数百米。
而卫星级以上的战舰就要开始用里来计算尺寸了。至于它们为威力，以即将出现的小行星级战舰为例——”一幅谷月被重炮摧残表面的虚拟图像出现在阑珊面前。
“只要我们有了二十艘以上的小行星级战舰，那么我们就真的能碾压除了大乘期以外的任何修士，至于妖类的话……估计也就是妖龙我们得重视一些，鳌鱼大妖和妖化巨人根本就不够我们打的。”
“那么建造二十艘以上的小行星级战舰需要多长时间呢？”
“至多两年。”
“……！”
“不要觉得这个速度很夸张，事实上都算慢的了，在我七十年前参与过的一场星际战争中，地球一方的星际开拓者用一年时间爆出三艘卫星级战舰和八十艘小行星级战舰，杀的对面的外星怪物人仰马翻，当然这里面有他降落地点的元素比例非常适合制造战舰的因素，不过其实元素之间都是可以互相转换的，考虑到轻元素比重元素更加充裕的事实，这些元素转换还能额外提供一些能量。”
“那么如果有人突袭并破坏了深岩堡基地，岂不是会大大延缓神机营的‘造大舰’计划进行？”
“那是当然，不过你真的以为深岩堡基地只有一个？”
一幅广阔的海底地图在阑珊面前展开，这至少包含了方圆上万里的范围，目前已经建造使用的海底基地其实是“深岩堡甲”，另外还有“深岩堡乙”、“深岩堡丙”……直到“深岩宝癸”等九个基地，按照虚拟影像上的标注，这九个基地都是在未来几个月内落成的。
“大手笔。”这是阑珊对此的评价，她现在是彻底了解了西门戎和九墟仙道之人区别，这真的不仅仅在掌握的技术区别层面，而在于思维模式——绝大多数九墟修士都巴不得好东西只有一个，而且只有自己拥有，而西门先生有好东西是巴不得大规模生产，铺遍半个，甚至整个星球。
然后她明白了，为何西门先生会说，至少在生产方式上，其实域外天魔都比九墟仙道更接近地球联邦。
“神机营必将取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而我的任务就是让这场胜利来临的更早、更快一些。西门先生，我方才用一个线程完成了对终末混沌之道一点点解析工作，但愿对那个‘天魔猎手’有所帮助。”
“很好，让我看看。”
————分割线————
西门戎固然是神机营无可置疑的领导者，但他从来就不怀疑阑珊在法术方面的优势地位。
这种能力，应该说是某种天赋，阑珊古怪的身世赐予了她非同一般的“直觉”，而这种直觉本身，恐怕是某种模糊的“本能”。
不管现在的阑珊看起来多么像一个乖巧可爱的人类魔法少女，但她毕竟还有一个身份是深渊意志的“碎片之碎片”，而深渊意志那种被封印的古老庞大存在，和推论中的鸿蒙之兽有着莫名的关系，因此她对太初鸿蒙之道的旁支——终末混沌之道有着非同寻常的悟性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当小丫头片子把这种感悟用科学的形式表述出来的时候，那么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通过终末混沌之道，消耗对手法力并造成伤害的法术实体……尽管是最浅显，最初级的版本，但依然很有意义……不过说起来，这玩意儿怎么那么熟悉呢？”
“嗯哪，看来我做的还不错。”阑珊的娃娃脸上满是受到夸奖的好孩子表情，“本来我想把这东西命名为‘法力燃烧’的，但是考虑到它对‘魔力’、‘妖力’、‘鬼力’等也可能有效果，所以现在还没想好名字。”
“就叫‘法力燃烧’吧，就如同‘法术实体’也可以说是妖力或者魔力构筑的那样。当然最重要的，是情怀。”
看着阑珊似懂非懂的点头，西门戎则有一种玩梗的快感，话说法力燃烧可是恶魔猎手的成名绝技，而被小丫头片子搞出来也算是殊归同途。相比之下浑身冒火的“献祭”和被动躲开敌人攻击的“闪避”倒是未必需要终末混沌之道，至于作为六级大招的“恶魔变身”……
“另外我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有关魔血帝和红莲华战斗模式问题。”阑珊迅速勾画出一幅虚拟影像，“这是您共享给我的，墨潭沼之战的记录，就算那时候出现的魔血帝和红莲华是分身，也似乎……太弱了一些……”
西门戎笑着点头。
“按照其他的大乘期和合体期大圆满修士的表现，墨潭沼之战中，魔血帝和红莲华表现出的实力不会超过其真实实力的百分之一，尽管动静不要太大，否则容易引来霜炎宗的高阶修士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魔血帝和红莲华为何不尝试杀戮霜炎宗的高阶修士？毕竟其实除了苍赤炎和他手下几个较强的合体期，其他的根本不够魔血帝和红莲华打的说。”
西门戎继续点头。
“所以我推测魔血帝和红莲华应该有调整自身战力的法咒，‘静息状态’和‘活化状态’可以互相切换，当初在墨潭沼之战中只是处于静息状态下的魔血帝、红莲华分身，所以看起来不够强。”
“这个‘活化状态’是浑身浸透终末混沌之道力量的状态么？”
“是的。从理论上说这个状态之下的血魔宗修士就是灾厄的化身，疯狂地摧毁一切可能摧毁的存在，当然这样的状态可能对心智也有一定的影响，不过魔血帝、红莲华那个级别的存在应该能承受这种力量。”
“很好，那么把‘活化状态’命名为‘恶魔变身’或者‘魔化金身’如何？”
西门戎说完，在虚拟影像中调出了恶魔猎手变身，浑身漆黑，投掷硕大的邪能火球，造成范围伤害，而且还皮糙肉厚回血超快打不死的经典片段。
“还是后者吧。”
“很好，‘魔化金身’就是下一阶段研究的方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