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号二号和我们商定了明天的作战计划,简而言之,我们需要引诱出【新王星】,并消灭他,只是…这个计划有些风险,不过比起格雷,眼下更应该解决蝶亡帮的事。
我和母亲在红光照耀下的夜晚中一路飞过努克尔特抵达蝶亡帮之地,如丛林般屹立的各式战争工厂于此,嘈杂的机械重响与重机械喷口形成微妙的乐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声音只会让战争狂愉快。
我让鸦影包裹住我和母亲,形成一道光学迷彩,并且隔绝热源和一切侦查手段,顺着母亲的指引朝着一处飞去。
飞行途中,母亲突然这样问我:
“雾娅莎…你….爱着自己的母亲吗?”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养母。
我一边扇动着翅膀保持平衡一边面向前方,淡淡回道:
“当然。”
我转过头,凝视着母亲的眼睛:
“我也爱你,妈妈。”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给出了坚定的答案。
母亲的表情逐渐变得温馨和安心,为此还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很高兴,雾娅莎。”
“我也是!”变成黑雾的鸦影也欢快说道。
但…其他人笑得越开心,我就越觉得忧伤,为什么….我作为八歧计划的最终后裔,即将得到的超级能力却会是这样的….
在空中的那座血月辉光下,我们降落于一座废弃的工厂旁,一群守卫跑了出来,母亲亮明身份后便对我们放行。
我和母亲进入工厂,顺着升降机往下,最终到达了西格弗里德的实验室。
嗡——
亮堂的大厅,在升降门开启后显现,而在门后等候着的,则是一个身穿白大褂,满身生化插件的男人,就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等候着,表情未有波澜。
“你们来了。”
免去了客套话,母亲直接走上前,问道:
“你怎么知道?”
西格弗里德对我们展开右手手掌,原本属于皮肤的地方被生化插件换成了某种装置,此时它正滴滴作响,声音很细。
“这是用来侦测浮莲子和心之钥能力的装置,几分钟前它就侦测到你们了,不过放心,我给其它蝶亡帮的这个装置都动了手脚,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失灵,所以不用担心。”
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神色有些微妙:
“这就是八歧计划的最终后裔么…..”
母亲感觉心里暖暖的,轻轻从侧面抱住我,面向他微笑说:
“她叫雾娅莎,我已经找到她了。”
“嗯。”
本来是一件相当重大的事,但西格弗里德的态度却显得稀疏平常,走到实验室一旁的咖啡机旁边倒了杯咖啡,抬杯轻饮,还问我们:
“要喝么?”
………
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搞不懂西格弗里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心灵通讯器,递到他面前:
“注射这个,这样方便通讯。”
“喔。”他接过来左看右看,饶有兴趣的说“真是有趣,他们已经能制造这么黑科技的东西了啊。”
只见他把装有心灵通讯器的注射器放到办公桌一旁,继续喝着咖啡。
“这家伙,总是这么捉摸不透….”
母亲在心里对我说道。
“那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带着雾娅莎先走了,有了心灵通讯器之后交流都会方便很多。”说着幕鸦就要带着我用【轮回使者】回幻之加帕里。
“等一下。”我打断了母亲,走上前一步,注视着西格弗里德的眼睛,“你认识一号和二号?”
只见他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忧伤表情:
“看来他们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啊…..感觉有点伤心。”
他的表情只保持了一会,并不打算说明情况,然后对母亲说道:
“当然有事要告诉你,别这么急走,这个时间,基本不会有人来拜访我的实验室,来,先坐。”
嗡—哒。
随着他的手中伸展出一个微型遥控器,按了下去,我们后面的地板伸出了座椅,我和母亲顺势坐了上去。
“首先要告诉你们,或许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实际上莲叶部件就算组齐一对也没有什么效果,那是一个错误讯息,但是,唯有只有一个的化之件,只要让它和雾娅莎融合,就能初步的解放她的力量,让【鸦羽墨影】再一次的进化。”
我点点头,化之件还未找到,挺期待鸦影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西格弗里德说完后,话头一转,又突然问起另外一个问题,原本认真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幕鸦,之前你带来的那个海豚科女孩呢?”
母亲微微皱眉,直接回道:
“如果你想见她,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再把她带回来,但我想你只是起色心了而已。”
西格弗里德邪邪一笑,并不否认:
“对~”
我注意到,从见到我们开始,他的视线就在我们身上游走,就像要用视线把我们的衣服扒光一样,母亲和我提过,他是个很好色的人。
嗯….视线?
鸦影。
“收到!”
鸦影收到我的命令,迅速脱出身体触碰到了西格弗里德,紧接着她惊讶叫道:
“哇!?透视装置CBM?!还是改造过专门用来透视衣服的!主人~妈妈你们都被看光啦!”
“噫…”母亲像个羞涩的少女一样慌忙用双手遮住三点,别过已经通红的脸庞,想怒又怒不起来的语气,最后变成一声娇怨“色鬼….”
我不打算遮,我无所谓,再说就以我这无料的器量,也没什么好遮的。
西格弗里德眼里的眼膜型装置像蜥蜴的瞬膜一样收回,邪邪笑着:
“多谢夸奖,虽然我精心科学研究,不过我还是把生理需求放在第一位的,如果这次没有雾娅莎来,你大概永远都发现不了我都在偷偷对你做些什么,毕竟你有一副令整个蝶亡帮都垂涎的身体啊嘿嘿~”
“你….”母亲已经羞耻至极恼羞成怒,说着就要站起来走过去修理他。
待母亲已经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屈着右腿要踢某样东西,西格弗里德只好求饶:
“好啦好啦~饶了我吧,我不做了还不行嘛。”
母亲还是踢了上去。
轰!!!!!
“啊啊啊……”西格弗里德遭到了核弹打鸡,捂着掩体蜷缩在地上,这个场面,似乎出现过一次。
母亲娇声一哼,拉着我就要走:
“雾娅莎我们走,哼~”
在母亲发动能力前,我回头观察了下像虾子一样在地上蜷缩着的西格弗里德,我敢肯定,他认识一号和二号,或许….这个人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中的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