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主城。
这段时间的锦官主城,并不平静。
先是第一个夺天祭出现,在祭堂忏悔。同时,提供相当有分量的法阵研究。只不过,却因为芙蓉主城九名婴儿被偷的事情,成为大家的怒火释放的目标。
而这些在祭堂施展技能的人,全员关押。
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似乎也很有道理。如果法不责众,那么下次做另外的事情呢?
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凑够人数,就可以逃脱刑律的制裁呢?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认为汉森大人的举动太强硬。
还是那句话,有探讨就意味着有余地。
而且,谁知道,有多少人是真正在意,有多少人只是为了聊天而探讨呐。
接下来,又出现了一名夺天祭。同样的,是忏悔,跪在自家门前忏悔。
这事似乎才刚刚掀起波澜,要不要让夺天祭住在主城里,哪怕是忏悔的夺天祭,哪怕是自己的家。
又有一件事情出现。
还记得当初,江上大船的爆炸事件吗?
其实并非怪盗所为,而是夺天祭所为!
又或者,怪盗其实就是夺天祭?
渐渐的,似乎这件事情又被翻了出来。
不需要太多的引导,有些人,总会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同,而说些长篇大论。
“其实,我一直认为江上大船的爆炸事件,有疑点。我也一直在寻找线索,也一直在追踪这件事情。随便说一下,我在探险队待了两年,杀过怪物无数。也在刑堂干过,有一定的破案经验。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分析一下,疑点在哪里。很明显,就是爆炸的威力。这种威力太强大,根本不是某一个玩意可以产生的爆炸威力。其次,就是爆炸位置。这一点,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过于专业了一点。
我去了现场,勘察了痕迹,发现爆炸的位置很蹊跷。在讲之前,我先解释一下,爆炸的破坏力来源。有两个,一个是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个是爆炸气浪推动物体产生的破坏。
大家可以想象一个罐子,从里面产生的爆炸,跟从外面产生的爆炸,对罐子造成的效果不一样。那么,回到江上大船,也是如此。所以,这个爆炸位置的疑点,一直让我很在意……”
鬼扯!
仁青稍稍听了一下这人的说辞,到处都是漏洞。
讲了一些知识,然后来掩盖自己推论的牵扯,似乎很流行这样的手段。
还有,所谓的身份,更是鬼扯。仿佛,我听了你的身份之后,就应该言听计从?
就算你真的是刑捕又如何?
推理犯错的刑捕多的是!
而且,江上大船爆炸事件的突破点,在另外的地方。
仁青笑笑,笑得有些阴险。
…………
“夫人,不知道这些流言是如何出现的。我们一开始怀疑,是活着的清清和张十三刀。但是,流言的内容根本没有提及幸存者。而是,将目标对准了夺天祭。所以,会不会是长老烷那边……”
夫人已经没有兴趣躺在草坪上,而是不断踱步。
夫人:“我问过了,不是长老烷那边。”
“其实,夫人也不必担心,毕竟事情根本没有扯上我们……”
“你懂个屁!”夫人一脚踹在下属腰间。
下属可以站稳却不能站稳,必须倒地滚了一圈。
夫人:“这是一种导向,跟洪水没区别。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说得越多,漏洞越多。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我们趁着大家的悲痛做出善事,让大家转移注意力。
现在,悲痛已经远离。几个月的时间,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占据主要部分。如果我们只是用‘不知道’来应对,只会让人不满。而不满的人,就会继续去追查。”
“那,夫人,我们该怎么做?”
“我不是正在想么!”夫人抬腿,又是一脚。
怎么会被翻出来呢?
事情好好的,善后也安排妥当,并且根本没有任何相关联的事情发生,怎么就被重新翻出来了呐?
没人在背后助推的话,夫人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背后肯定有人。
要不然,江上大船爆炸事件怎么可能再次成为聊天的中心?
咚咚咚!
敲门声。
仆人跑过去,看了看,又赶紧跑回来。
“夫人,是刑捕。”
夫人:“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仆人点头,跑去开门:“对不起,夫人身体有恙,改天再来吧。”
仁青一脸惊讶的说:“你没穿裤子!”
仆人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裤子,好好的,穿了裤子,而且还很干净。
接着一股力量传来,仆人被推到一边。
刑捕几人,进入草坪。
仁青笑着:“哟,夫人,你不是身体有恙吗?”
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
仁青:“夫人,你果然生病了,肝火旺。那,夫人,你好好养病,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仁青转身离开。
其他几名刑捕楞了一下,也跟着离开。
夫人不明所以。
但很快,就明白了。
几名刑捕离开,紧接着,又回来。
只是这次,多了两人。
一个刑堂老大。
一个汉森大人。
仁青笑着说:“夫人,你看,我把有资格跟你对话的人,请来了。”
哼!夫人冷哼一声,这是想要逗我玩吗?
仁青眨眨眼,似乎在说,对啊,就是逗你玩。
刑堂老大往前一步:“夫人,关于江上大船爆炸事件,请协助我们回去调查。”
夫人:“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刑堂老大:“没有。”
“那就请回吧。”夫人斜着眼,对这群人不屑。
自己肯定不能跟着他们回刑堂,那里有很多种方法让自己说实话,也有很多种方法知道自己是否在说谎。
一旦跟着回去,事情就会完全暴露。
之前,由于自己的身份,没人敢让我回刑堂。但现在,那股导向似乎让洪水袭来,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仁青笑嘻嘻:“按照刑律规定,所有城民有义务配合刑捕的调查。当然,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
夫人:“哼,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仁青笑着说:“因为现在,我是刑捕,而夫人只是城民。城民配合刑捕,理所当然。难道,夫人要无视刑律,或者认为自己高于刑律?”
这话不敢说。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虽然夫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刑律,但这话,就是没法嚣张的说出口。
除非,可以灭掉眼前所有人。
只不过,看着汉森站在那……
夫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敢让我去刑堂?”
汉森:“秉公处理,有什么敢不敢的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一旦夫人到了刑堂,那么就不得不说实话。
于是,所有疑惑就解决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这样?
因为,它就是不能这样。
就像那些被查的大臣,难道是第一天做坏事?难道真的是才发现大臣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