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听到叫门声音,刚找到的气感立即找不到了,只得无奈去开门。在原著当中段誉是在谷底停留了两三天的,可是老吴先把路都开通了,门也只是虚掩而已,段誉天一亮就找到门了。
看见老吴从山洞中出来,段誉也是一惊,一边拱手一边问道:“吴公子,怎么是你?你住在这里吗?”
老吴连忙回礼道:“段公子太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吴公子’。段公子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吴先生,要不然直接叫我老吴也是可以的。另外,我也不是此间主人,也只是来此一游而已。”
段誉当然不可能直接叫老吴,口称吴先生与其交谈。段誉果然像原著一样呆病发作,不顾老吴的暗示以及钟灵的劝阻去神农帮放嘴炮未果,中了断肠散的毒。离开神农帮后,又偷听到干光豪和葛光佩的悄悄话。段誉虽然因为老吴的搅局比原著晚了一些,但干葛二人偷跑也晚了,位面修正力这点事情还是能掰回来的。于是顺理成章,段誉再次笑场,跌落谷底。不过由于老吴先把道路清理出来,段誉找到琅嬛玉洞的时间反而提前了。
对于段誉此人,老吴的看法和大部分金学家没什么分别:此子善心、仁心、孝心、侠义心样样不缺,但完完全全是个好色之徒,不愧是段正淳养大的孩子。与男性或中老年妇女相处时,段誉可以称得上是温润君子、潇洒少侠;可一旦遇到年轻美女,这家伙立即变了一副摸样,尤其是在王语嫣面前,绝对是舔狗一枚。此时的段誉还没遇到他的命中克星,那些“妹妹”们也只遇到钟灵一个,也只是春心萌动而非深陷到不可自拔。
老吴将段誉让到室内道:“在下并不是此间主人,段公子可随意。少陪。”
见老吴不想与其一同行动,段誉拱了拱手,自己向里走去。
老吴就在原地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听得里面段誉惊呼:“啊哟!”老吴一笑,果然不出所料,也不着急,缓步向里走去。一进内室,果然见到段誉趴在玉像前的大蒲团上,正在对着玉像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地数数。老吴也不打断,静静地看着。开始还好,越往后段誉磕头越慢,等到磕完,耗了不短的时间,只见他身体一晃,直接躺在地上。
段誉本来想要起身的,却累得摔倒在地。躺下之后看到老吴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段誉才反应过来室内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啊”地一声想要一骨碌爬起来,却实在没有力气。
老吴见他挣扎不起,赶紧制止道:“段公子要是累了躺着就好,莫要伤了身体。”
段誉此时还没练过一丁点武功,是真的爬不起来,听老吴如此说也就不挣扎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吴先生什么时候进来的?您全看到了?让您见笑了。”
老吴说:“我在外间听到段公子叫声,进来看一看情况,见到段公子磕头磕得起劲,就没有打扰。”
段誉更尴尬了,躺在地上又爬不起来,如果胡乱挣扎扭动会更加出丑万分,往日的伶牙俐齿完全消失不见。本来段誉还没有这么不堪,如果只是被老吴看见的话还能镇定自若,只是现在当着“神仙姐姐”的面,感觉自己的丑态全都被“神仙姐姐”旁观了,更加手足无措。
老吴见状好笑地摇了摇头,把手向前一伸,问道:“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段誉此时觉得,一个大男人,没灾没病的需要人搀扶固然丢脸,但比起躺在地上丑态毕露让“神仙姐姐”旁观的话,还是要好上不少。道一声“有劳”,拉住老吴的手,段誉终于借力站了起来。
段誉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总算感觉不那么酸痛了,回身想要向老吴道谢。老吴抬手制止他,然后指向小蒲团说:“段公子可以领取你的收获了,这是你应得的。”
段誉其实早就发现小蒲团破了,而且也看到里面有藏着什么东西,只是当时忙着磕头,没有分心去探寻,等到磕满一千个头,立刻摔倒在地,再看到老吴,早就顾不得别的事情了。此时老吴一提醒,他立即想起蒲团中的藏物,其实他对金银财物倒不是非常在意,但这是“神仙姐姐”的馈赠,怎能不恭恭敬敬地对待?
段誉从小蒲团中掏出绸包,看到上面的字,却发现“神仙姐姐”命令他杀尽逍遥派弟子,顿时陷入混乱。过了好一会儿,段誉才勉强恢复了神智,抬头又看见老吴似笑非笑的脸。
段誉再次“啊”地一声,然后赶紧向老吴道歉:“抱歉吴先生,在下刚才走神了。”
老吴哭笑不得:“我的脸有那么可怕么?能够惊吓到段公子?”
段誉赶紧解释:“不是吴先生的脸可怕,是在下刚才看到留书上的字,陷入天人交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然后突然看到吴先生,算是自己吓唬自己吧。”说着把绸包举起,又有些舍不得交给老吴,只是转过来让老吴看上面的字。
老吴早就通过原著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不过还是读了一遍,然后问段誉:“段公子想要如何处理?”
段誉突然想到,老吴在无量山上自称情报贩子,想来应该是消息灵通之辈,应该能够打听到一些消息。他试探地问道:“吴先生可知道这个逍遥派?”
老吴点点头,道:“当然知道。”
“那。。。?”
“哦?段公子想知道?”
“自然。”段誉又反应过来,“但是在下现在身无分文。。。这个。。。”
“哈哈哈。”老吴笑道,“我是和段公子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现在没钱,否则堂堂大理国未来的皇帝陛下岂是赖账打秋风之辈。”
段誉感到很意外:“吴先生认得在下?小生确实是大理人氏,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未来皇帝。”
“段公子过谦了,你的身世我全知道,比你自己还清楚。大理段氏同辈之中,可还有比你更有资格继位的人选?”
段誉见瞒不过,只得承认道:“吴先生果然消息灵通,但不知这逍遥派。。。?”
“哈哈哈,段公子不必心急,我这个人做生意一向是随缘。有缘者什么消息都可奉送,无缘者一点小事都可收天价。今日与段公子也算是有缘,就与你说说。段公子不必把这书信上的话放在心上,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想做的就不做,没什么要紧的。”
段誉道:“可是这古语有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去做的话岂不是失信于人?”
老吴知道他是因为对玉像着迷才如此说,也不点破,仔细解释道:“其实这逍遥派,基本上已经后继无人了,现在天下没几个人以逍遥弟子自居了。”
“此话怎讲?”
“逍遥派现在辈分最高者有三人,”老吴指了指墙上的字,“两个人已经写在这里了。”
“可是这‘逍遥子’与‘秋水妹’?”
“正是。剩下一位段公子也听过她的称号。”
“哦?何人?”
“天山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