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头目听到此言,自然是一阵气恼,想要出言反驳,可是对方的话语虽然过分,却也是实情,自己的身份确实做不了太大的主。
这时有人替他解围了,门口一个声音说道:“他的身份确实是有些不够,但我的身份够了吧?正巧,他的那些问题我也想问问。”
老吴抬头一看,门外陆陆续续又走进来一批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手中还提着一条看上去分量就不轻的狼牙棒。刚才正是此人接口,他继续说道:“我是明教五行旗,锐金旗掌旗副使庄铮,如今这光明顶上,是我负责留守,此间事务大多由我做主,即便是我做不了主的大事,我自问也能说得上话,你跟我总能说得着了吧?”
庄铮?老吴眉头一挑。此人也算是原著中登过场的剧情人物,十多年后,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此人已经升上了锐金旗的掌旗使,带领人马参加了与六大派的拼斗,武功比灭绝师太都相差不多,但是却输在了兵器上,狼牙棒不敌倚天剑之利,落了个棒毁人亡的下场,算是明教在此役中阵亡的第一位高层,也是明教此役战死者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人。看他死后,手下人等的表现,可知他做掌旗使的那几年,还是很得人心的,比什么杨逍、韦一笑之流靠谱得多,比周颠、黛绮丝之流更是高了不知多少,在明教中算是个不错的人才了。老吴既然决定要当这个教主,争这个天下,对于人才当然是能拉拢的尽量拉拢,哪怕是从千金市骨的方面出发,也要把这个庄铮笼络住。
老吴想的虽多,却只有一瞬间,当即露出微笑道:“原来是掌旗副使,那你确实是够资格了。直说了吧,我听说你们明教现在缺了个教主,特意来此毛遂自荐。”
老吴才说到这里,庄铮还没有怎样,刚刚那个小头目忍不住了,大叫道:“大言不惭!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来到光明顶上,空口白牙的要当教主?谁给你的胆子?”
“嗯?”老吴脸色一沉,进而冷笑道,“呵呵,看来有人不拿我当回事啊。也是,空口白牙要当教主确实是不太现实,那就先立个威也好!”
庄铮听出话头不对,赶紧阻止道:“且慢!”同时一把将小头目扯到自己身后,并作出了防备的架势。
老吴刚要出手,见这庄铮反应如此迅速,也是一愣,心道:“此人反应倒也迅速,心智武功都是上乘,怪不得能够和杨逍分庭抗礼多年。五行旗中,他这一级的人才至少还有五名,一般情况下,确实也够资格竞争教主的位置了。原著中他的表现不多,看来是被灭绝那柄倚天剑耽误了啊。”
庄铮见到老吴没有后续表现,也是松下了一口气。他想得比较多,老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光明顶上,直接摸上了大殿,虽然光明顶自身防御松懈占了很大成分,但七巅十三崖的天险就在那里摆着,从来也没有撤下去过。人类的防御有可能松懈,地形却不会!即便是人的防御再松懈,只要还没有全体睡大觉,险要之地仍旧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能无视的。老吴如果不主动现身,此时他们仍旧还一无所觉,单此一点,庄铮就不得不把对方往尽可能高的方向估计。
其实老吴原本也没有杀心,要不然激起对方的敌意,给自己的上位平添复杂度。他之前只不过想要迅速将小头目制住,这样既能展现自身的武功,也能化解矛盾。
对面的庄铮其实也是同样的心理,如果他刚才开口喊“住手”,老吴未必会放过小头目,但他喊的是“且慢”,老吴自然会停下来听听他的说法。所以老吴现在不介意给他个面子,说道:“那么庄副旗使,你怎么说?”
庄铮定了定心神,组织了一下言语,说道:“阁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此间,这个本事确实令人佩服。但是想要当上教主,却还不够。吴兄弟刚才虽然口不择言,冲撞了阁下,但说得也不算过分。”
老吴眉头一挑,问小头目道:“怎么?你也姓吴?”
小头目道:“什么叫我也姓吴?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劲草是也!”
哦?又是一个剧情人物!此人原来就是庄铮升上掌旗使之后,接替他当上掌旗副使的吴劲草。而且在原著当中,庄铮战死之后,他也被灭绝断了一臂,后来被张无忌所救,总算保下了性命,还接过了掌旗使的职位,看来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庄铮的心腹了啊。
“好吧,原来五百年前是一家,看在你我同姓的份上,我不难为你。”转过头来又对庄铮说道,“我来此毛遂自荐,自然是有我的底气。但是即便我有再大的把握,你一个人做得了主么?就算你认我当教主,甚至你能说服五行旗上下都认我当教主,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他们那里你又说得上话么?”
庄铮满脸黑线,说道:“我可还没认可阁下当教主!”
老吴道:“那好办!你现在就去把五行旗高层全都叫过来,如果能把杨逍他们请来也一并请来,我自然有折服他们的手段。现在明教这么一盘散沙,我可没有那份耐心一个一个地找上门去说服!”
最终,庄铮还是照办了。当然不是被老吴的言语说服,而是被他的武功打服。庄铮的武功还没大成,还没有十多年后硬抗灭绝那时的实力,而老吴的实力哪怕比张三丰也是有高无低,二人动手的结果毫无悬念。庄铮无论是真心拥戴老吴当教主,还是联合其他教中高层一起抵抗,全都需要把众人集中到光明顶才行。
数日后,五行旗五位掌旗使全都聚齐,坐忘峰上的杨逍也收到了讯息,赶来一起参与。但是五散人和韦一笑行踪不定,路途遥远,一时之间难以找到。殷天正倒是不难找,但他住得更远,虽然已经派人通知,恐怕送信之人还没到天鹰教驻地。其他人等,比如叛教出走的黛绮丝、出海的谢逊以及去大元朝廷王府卧底的范瑶之类,明教众人根本就没有联系方式。老吴虽然清楚他们的大致行踪,但他现在还没当上教主,自找那个麻烦干嘛?
众人落座之后,杨逍首先发难,他心中认为老吴既然是庄铮推出来的,自然是五行旗的人,如果真的上位,岂不是要让五行旗压到他这个光明使者头上?只听他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何资格要当本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