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峰陷入沉思,阿紫插口道:“现在能说说那些黑白人了吗?”
老吴说:“你这丫头!。。。算了,改换个轻松的话题也好。不是黑白人,是黑种人和白种人。我们华夏人,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包括西夏人、吐蕃人,也包括摆夷人、女真人等等,都是黄种人,得名于我们的皮肤颜色。不只华夏人,辽国东面还有高丽人,海外东瀛还有倭人等等,也都是黄种人。但是在遥远的西方,却有些与我们肤色不同的人种,南面一些的黑种人,肤色黑如墨炭,古书中称作‘昆仑奴’的便是;北面一些的白种人,肤色比我们白得多,如果常年不见太阳,可以白如白雪。而且他们的五官相貌特征也与我们不同,如果站到宋国大街上,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汉人。你在星宿海这么多年,附近应该有些白种人居住吧?高原上,大漠中,也许他们的肤色不会太白,但是他们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也与黄种人不同。”
阿紫道:“没有,星宿海附近,生人哪敢随便靠近,就算有些百姓,不肯搬走的基本上也被杀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要捉一些人来练功,都要走出好远。”
众人大惊,段正淳道:“你们还要捉活人来练功?阿紫,你捉过没有?”
阿紫道:“没有,我功力还浅,有活人也轮不到我用,主要是师。。。是丁春秋用。”
老吴道:“星宿派以毒立派,练那《化功大法》,最迟七日便要杀一人,否则便有反噬效果。就算是其余毒功,总不能在自己身上试验毒性吧?杀人练功乃是常态。”
众人均道:“邪派!邪派!该杀!”萧峰也对杀丁春秋再无异议。
众人兵分两路,段正淳率领三公前往少林寺,这是皇命不可不尊。阮星竹当然跟着段正淳走,阿紫倒是想乱跑,但是身负“装死”的任务,只能跟在父母身边,善解人意的阿朱,为了不给萧峰拖后腿,和妹妹一起陪父母。萧峰不愿去少林,丁春秋上门之前不离开河南一带就好,闲来无事决定去洛阳,不过他只答应帮忙寻访段誉,并未决定回丐帮,老吴当然是跟着萧峰走。两面都能去的只剩四大护卫,老吴点了朱丹臣和褚万里,傅思归和古笃诚两名伤员虽然恢复一些,但毕竟还没有痊愈,加上萧峰身负引诱丁春秋的任务,还是让他们跟随人多的一方更安全。
与大部队分别之后,四人一路赶往洛阳,路上萧峰兑现诺言,也不藏私,将一身杂学尽数教给老吴,老吴浑沦吞枣地让小D记录下来。萧峰的性格是典型的豪放派,对那些大开大合的武功最为青睐,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将降龙掌发挥到极致的重要原因。而打狗棒法那些武功,虽然等级比降龙掌只高不低,但却是更注重技巧性,所以萧峰虽然学会,使用频率却远远不如降龙掌。
同在河南,洛阳离信阳并不是很远,四人又都是脚程颇快速的,没用多久便已到达。白马寺位于城东,是当地乃至全国有名的大寺院,历史可追溯到东汉,比少林寺还早得多。如果说少林寺是中原禅宗祖庭,白马寺便是中国佛教祖庭,拥有特殊地位。萧峰在河南多年,对白马寺当然不陌生,当即带领三人前往。与更像武林门派的少林寺相比,这里才是正经的佛教寺院,除非是故意惹是生非的捣乱分子,否则寺内僧众对普通香客绝不阻拦。
四人来到寺内,四处一打听,段誉果然会隔三差五地前来,不过今日恰好不在。四人又到洛阳城内寻访,喜欢发呆的青年公子,遇到过的人还真有不少,但是具体行踪谁也说不好。不过既然知道就在左近,四人也不着急,先安顿下来再行查访也就是了。果然,不出数日,便寻访到了。
段誉见到四人,既惊喜又意外,问道:“乔帮主,吴先生,你们二位怎么走到一起了?还有,怎么会和他们两位一同前来?”
萧峰首先说道:“段兄弟,我现在不是什么帮主了,而且我现在改回本姓,名叫萧峰,契丹萧峰。”
段誉并不感到太大意外,点头道:“那便是萧兄,咦?那日初见之时,吴兄曾经脱口而出,叫你做萧兄,我还出口纠正,原来吴兄你早就知道?”
老吴道:“是的,当日我心中有些走神,脱口叫出萧兄原本姓氏。”
段誉啧啧称奇,佩服老吴的情报能力。老吴问段誉道:“段公子来河南多久了,找到王姑娘没有?”
段誉哑然,不知如何回答,老吴续道:“通告你一句,阿朱姑娘已经和镇南王相认了,而且镇南王也已经知道王姑娘的身份,如果你能找到她,赶紧带她去见王爷。”
段誉酸爽得欲仙欲死,萧峰和二卫已知道前因后果,暗中偷笑不已。段誉好半天后才勉强回答:“我在河南闲逛多日,未曾见过王姑娘。吴兄你消息灵通,知不知道慕容复身在何方?王姑娘此次离家,便是为了寻找慕容复,有包、风二人陪同,想来应该已经和慕容复会和了吧。”
老吴道:“那慕容复行踪也很隐秘,当日混在西夏队伍当中,我都没有认出他来。不过他最喜欢四处搞事情,想来打听不难。我此次陪同萧兄行走江湖,为的是除掉星宿老怪丁春秋,等除掉他后,再帮你打听慕容复的行踪不迟。”
段誉再怎么样也不能要求大家放着正事不干而帮他找人,只得同意并跟随四人一起行动。老吴很确信丁春秋一定会来中原,但具体什么时间才能到,心里也没有谱,想必之前的一番行动,想来应该能促使他比原著更早的到来吧。
其实段誉这段时间以来过得也不是很好,当初被鸠摩智掳来中原,没有携带太多银两。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是与王语嫣一行分手时,风波恶感念他吸血祛毒之恩,赠送的一些盘缠。此时与四人会合,二卫携带的银两很充足,老吴那千两白银也没花掉多少。老吴现在总算对白银的购买力有了一些直观的认识,寻常百姓如果省着点花,一辈子也耗不掉一千两。哪怕是段誉出手阔绰,只要不无端浪费,风波恶所赠银两也够他花上一两年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峰、老吴、段誉每日相谈甚欢,不过萧峰于阿朱的姻缘已经是半公开化,段正淳都已经认可了,有了这层“郎舅”的关系,他们二人到没有生出结拜的心思。至于褚万里和朱丹臣,二卫一直谨守人臣本分,虽然三人谁也没有真的把他们当做下人看待。
星宿海远在青海,与河南的距离何止千里,星宿派弟子一去一回耗时颇久,再加上丁春秋好排场,赶路的速度很是缓慢,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还好老吴和萧峰都不是没有耐心的人,段誉也有着随遇而安的属性,故而虽然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过分心焦。这一日终于听闻,星宿派大举前来中原,老吴断言:“丁春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