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眼睛,适应了外界的光线强度之后,外界的一切事物,才终于算是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房屋都是外国中世纪的建筑风格,这种风格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以米白色的大块石头作为外墙,构筑起巍峨的大房屋。而房顶部分的装饰,或尖如长枪直指苍穹,或圆如球状线条柔和。
拱顶房屋鳞次节比,尖顶房屋错落有致,这些共同构筑成了这一条街道那标新立异的装饰风格。
房屋的风格,正是如此。而人们的衣着,则大致符合我所想象出的模样:身为NPC的普通居民们穿着的,是粗麻布衣服,颜色也是灰扑扑的;而游历于各国之间的行走商人,或是在各个商家店铺里面,工作着的人们的衣服,则是会稍微精细一些的纺织布。至于偶尔出现在我眼中的,披金戴银的贵族阶层,他们的衣着则是带着鲜艳颜色的,在阳光下能反射出光华的丝布布料,看起来就和平民们,不大一样。
这些NPC的穿着,基本都是大同小异。但是街上行走着的玩家们,他们的外貌穿着,可就不大一样了。
有在城内直接穿着铠甲,走起路来蹒跚而且叮当作响的。有穿着法袍,只在胸前一小处地方束紧,而上下都是往外敞开,露出里面的短裤与大白腿的。也有一身得体的短袖短裤,背着重弩或是长弓,腰后挂着箭袋,看起来清爽而干练的。
这些看起来穿着五花八门,各不一样的,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会是玩家了。
“哇哦,这个国家,比我想象得要好上太多了。”绿谷出货看着这些心情的世界,以立体的形式,展现在了我的面前,便是不由得感慨万千。
白酱她此时此刻,正站在了绿谷出货的身侧,跟着他一起看向前方,望着这样一条繁荣的街道。然后在看了好一会之后,白酱她便是迈出了第一步,走下了面前的石台阶,并对绿谷出货,这么说道:“好了,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继续这么傻站着,感叹眼前的一切景物了。快点跟着我,去冒险者公会,办理手续吧。至于为什么公会办理这么重要这个问题,我们边走边说,不要耽误了时间。”
白酱她一边走在前头,领着绿谷出货他行走在小巷之中,一边向他,对冒险者公会的情况,进行了一番说明:
“冒险者公会,其实起到的是登记玩家状态的功能。主要功用是记录玩家的身份讯息,目前状态,并且能够接纳与交付任务,还有对自己的冒险者级别,进行升级,从而能接受到更多、更丰富的任务。事实上,大多数游戏都会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负责对任务系统进行管理。
不过,我之所以让你赶快去进行登记,原因只有一个——如果不能在游戏时间的30分钟以内,完成不管是任何一方的身份登记的话,你的新手无敌保护就会到期,到时候,你将会因为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方势力,而被三个国家,所一齐排斥。
并且所有的玩家,都有能力,对你发起攻击。
而如果你登记在魔隐国,那么你将会成为魔隐国的一位国民,并和所有魔隐国势力下的玩家,处于和平状态,享受着游戏规则的保护:任何魔隐国的玩家,在魔隐国城镇与村落内部,对同样身为魔隐国玩家的你,发起的任何形式攻击,都会降低他的信誉值,以致于声名狼藉。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早一点在魔隐国的公会里面,完成登记,并且成为魔隐国的一位成员。”
白酱的这么一番发言,其中所蕴含的关键信息,令绿谷出货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耐人寻味的意味在其中。
只要不在公会进行登记的话,那么绿谷出货他就会因为没有三个国家之中,任何一方的身份,而不被任何国家所接纳,也得不到三个国家之中任何一方的庇护。
到了那种时候,他不管是魔法,还是科技甚至于修真,三个都得不到了。
而且,绿谷出货他也必须先在魔隐国进行登记,成为冠有魔隐国前缀的,一位新人冒险家,归属于魔隐国的势力,才能开始对魔法的学习,不登记,就无法开始。
那么,答案就只有有一个了。
“我将,效忠于魔隐国!”
绿谷出货他大笑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并顺手抢过了白酱手中的法杖,直接用膝盖给折断了。
折断了。
折断了……
法杖发出一声脆响,就此折断,成为两截,看起来就像是柴枝一样。
绿谷出货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非常严重的错事,并立马就后后悔不迭起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是应该和对方道歉,还是想方设法地去进行弥补,抢救这一把法杖呢?
还是……
“所以说,使魔还真是有意思啊……”
绿谷出货他尴尬的笑着,试图靠笑来糊弄过去。
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让白酱,不由得火冒三丈起来了。
“我去,你个男的能不能有点责任心!折了我的法杖就想这么搪塞过去吗?”
她原本白皙之中只是带着些许的粉色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像是一颗红苹果一样,鲜艳欲滴。
白酱她怒气冲冲的跳了起来,令自己整个人都浮在半空之中,并且立马就向我冲了过来,直接挥起自己的粉拳,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阵轮番的攻击。
“欧拉欧拉欧拉!”白酱娇喝着,连续出拳。
她出拳的速度挺快的,一秒钟能够连续挥出三到四拳,但是拳头却是软软的像是棉花,打在绿谷出货的头上,不痛不痒,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多只能算是被丢过来的棉花糖,碰了一下脑袋的那一种程度。
“没用,没用的,你这样不痛不痒的拳头,打在我身上一点都不疼呢。”
绿谷出货他在发现对方无法让我感觉到一点疼痛的时候,便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并且立马就开始对这一声势浩大,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攻势,嘲笑了起来。
“可恶,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我是仆从的缘故,所以不能对主人造成伤害!可恶!”
白酱在意识到身为仆从的自己,不能对主人造成任何的伤害之后,便是不由得瘪着嘴,眼泪在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珠边上打转。
本来就已经是非常闪亮的大眼睛,在浸泡了泪水之后,便是表现得更加的明媚动人。
被她以这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看,谁能承受得住呢?
绿谷出货不行。
绿谷出货他不由得心生愧疚,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一些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他的确是做了,我把对方的法杖,给折断了。只不过,因为是无意识的,顺水推舟的“效忠”,所以绿谷出货他在心中,或多或少的,多了一部分的侥幸心理,少了一部分的愧疚感。
但是,该做的补偿,还是得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