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
信息一跳出来,余无的身躯立马僵直住了,其中人偶内含有人性是最重要的信息。
想也不想,他将人偶收入怀中。的确如信息所述的那样,其手感和木头一样。
抬头望向那三排架子,不死人不禁想这里原本该有多少个人偶,是否足够制造出瘟疫的疫苗。取走它们的又是何人,而那个人是否又知晓人偶对于亚楠的意义。
再次勘探,余无其中还出去换了一次气,却再也没有找到任何遗落的东西了。
“三面都是实心的墙壁,没有其他通风口。看起来这件房间是专门设计成只能从这个...窗口进入的暗室。”
余无继续对法师说道:“里面有三排空货架,无论原本上面有什么。都已经被先来的那个——那些人取走了。”
最后,他试探道:“这里原本可能存放着一些极为特别的东西,我无法使用灵识进行感知......”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不能做到。
马吉雅点点头,走向窗口将尝试将灵识探入其中,结果如余无一般一无所获。
在他背后,余无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关于人偶的事情他十之八九不知道。
“所以,你在里面有找到什么线索吗?”法师转过头来问道。
余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里面太过晦暗,封尘飞扬。根本看不出里面有谁、几个人进去过。”
法师思索了一下,补充道:“来者应该掌握了很多信息。最起码,他知道这里是那个家伙的老巢。我猜她/他应该是尾随那个轰开图书馆的人进来的。”
“怎么说?”
马吉雅指着那堆新翻出来的土说道:“这堆土应该才被挖出来不久,能够看到其上面的部分还有水分,较为湿润,而下面的则相对干燥。”
他伸出手来感受着热风,说道:“就崖南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是今天之前被翻出的,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差异才对。”
“我相信这个房间在这里的时间不会短,想必那个人知道这里的时间同样如是。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我猜原因也是因为这里被占据了。”
余无脑中也有一番想法不过并未说出,只是敷衍的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汤至——轰开这里的人,或者是那个盘踞在这里的异端做的?”
马吉雅否决了这个可能,最起码保持着很大的怀疑态度。如果是汤至做的,那么无法解释那个图书馆的状况。如果是占据这里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不提早挖出来?
当然,这里面还有太多的信息空缺需要被填满,因此他也不能完全否决掉这个可能性。
另一边,缺木人与清河上驷的组合经过仔细的勘察,发现了两组脚印的出现。根据其轨迹,他们应该就是汤至和另一位同伴,神秘人某。
足迹一直能够追溯到被炸开的洞口,可惜他们来时没有注意到。图书馆内的地面的痕迹已经被打乱,无法再追踪了。
“……我觉得,还是有第三者存在的可能性最高。”把两边的情况一汇聚,缺木人如此说道:“汤至,还有一个同伴以及哪位异端消失之后这里出现了第三者。他对这里很熟悉——动态极为轻盈,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脚印。然后挖开了暗室。那滴死人血可能也属于他。”
讯息少而凌乱,空白极多。甚至他们都没想到会有一个明显的大路不走,非要飞檐走壁...
聊不出更多东西了,起码,没人愿意付出更多情报了。
“既然如此,愚苦者。”法师马吉雅说道:“我们这场就多了个新...玩家了。”说罢,他就自行离开了。
“切。”缺木人虽是不屑法师的作态,心里还是认同他的说法的。
“回去吧。我们还有另一个让人头大的家伙呢...”缺木人没说的是,还要和一群完全无法信任的人——或者完全无法信任他的人一起去。
与此同时,韩刀死正借着一盏油灯在翻看着那一本灰扑扑的册子。口中喃喃不断,将书中的图案、文字、咒文、咒印全部刻印在脑中。
册中一页,一张犹如长发女性的咒印出现,韩刀死立即眼前一亮,取出那把死黑刀刃在手臂上刻画起来。
在他所处之处的几条街以外,二十四位穿着铠甲,骑着骏马的骑士斩杀掉了最后一位亡者,将这片区域扫荡干净了。
“莫多京!你还要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我们是在来寻找那位...那位不死人的。你还要让我们浪费多少时间在这里。”一位穿着赤色铠甲的骑士首领向身旁,另一位黑色铠甲,面色冷峻的人说道。
被称为莫多京的冷面男子一勒缰绳,语调平淡的说道:“无眸之瞳什么时候管到宁静乐章头上了?罗浩。”
罗浩马刀入鞘,威胁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给那位不死人争取...”
莫多斤一抬手止住了罗浩的话,说道:“那你可以自己去找他。我收到的命令是仔细搜寻。那么我的方法就是按照城区、社区、街道一步步进行检查。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跑。”
“……你的方法,既无序,也无效。”
罗浩受够了,自己等人已经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他看清楚莫多京的立场了,他果然属于是泉匣虎牧师那群人。
“我会带领部下去到蹒跚大教堂,让驻地牧师给予我协力。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莫多京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语调不变,说道:“你的理由无法说服我更改下达的命令。”
罗浩最后看了黑甲骑士一眼,立即下达命令,指挥着十一名部下去往蹒跚大教堂。
尘土飞扬,莫多京冷漠的看着一行火焰远去,下达命令道:“休息一刻钟。”
碰!
两人高的石制的大门破开了一个洞,大量血水往外流淌,就像是大坝决堤。
流干之后,一只手从缺口伸出,握住了门的把手。
咚。
赤果的身躯落地,他发力将大门推开。
只见他一丝不挂,原本金发比较变成了棕色,眸子如夜一般黑,瞳孔则如火心一样白。
“报纸!报纸!报纸!电视!空...!没有游戏!该死的不要再说了!”他咆哮着,痛苦的按着的脑袋,踉跄走出。
在他的尾椎部有一根浓黑的尾部,并渐渐变淡。
啪!
他强忍着剧痛将尾部拔下,伤口迅速愈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肚脐眼」。
“我...我是...庞知曰。”
他抓下一把头发,落在手中的棕色迅速失了颜色,变成白发。
他在漆黑中跌跌撞撞,不止是走向光明,还是在寻找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