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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责任非一时之感动

余无之烬 hi我是鬼 2758 2024-07-11 11:01

  叮!当!

  泉笼猿手中长剑被余无格挡下来的同时,后者施展出了类似缝合尸的剑盾技巧,以盾弹反,同时将手中短剑刺出。

  乒!

  女猎人体态轻盈,被弹反的瞬间松开了手中的长剑,身体向后撤了半步,用反持的匕首击向短剑,两者的锋刃交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个翻身,女猎人滚向后方的同时捡起了即将掉落的长剑,以半蹲的姿势将匕首掷出,又从怀中取出一把来。

  余无在原地站立,双腿微蹲,举盾抵住匕首的冲击。泉笼猿这一手飞刀的技法已经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女子为何会有如此强比臂力。

  “不打了,攻不破你的乌龟壳。不过,你这种战斗方式这么笨拙,在厮杀中只会吃亏。”

  两人一共打了好几场,手中的兵器也是换了几轮。不过余无一直就没有改变过一手武器一手盾的打法,无论是带着突刺的圆盾、重型的塔盾还是他最钟爱的鹞形盾,在他手里总能成为一道许愿跨越的防线。

  「持盾战斗(娴熟)」

  「掌握了持盾战斗的技法,可以从以下两项中选择一样。」

  「力量增加一点。」

  「体质增加一点。」

  余无选择了增加体质,在他看来,只要是持盾作战,相比起更强大的力量,充沛的体力才是作战的关键。因为盾牌天生就是拿来防御的,这意味着你仍需要配备一把用于厮杀的武器,在双手持物的同时耗费力气的情况下,体质的提升往往能够提供更多的战斗力。

  泉笼猿显然还有余力,余无已是气喘吁吁,刚才的战斗他其实已经处于下风。女猎人两把长短不一的兵刃加上她对于战斗距离的把控,让不死人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时机。只要前者继续将攻势掌控住,余无最终肯定会落败,刚才他成功弹反也不过是女猎人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五场比斗,全部落败。

  不过他也不气馁,在和泉笼猿的战斗中,他的战斗经验飞快增长,又提升了一级。同时也让他明白到自己战斗时的种种不足,看着女猎人经常用精妙的操作化解危机,也让余无经常会升起「竟然还能这样」的想法。

  “呵~呵~看来我的作战方法的确是有些老旧了,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余无并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他的心态很平和。

  女猎人丢过来一条毛巾,自己畅饮着冰水,抹掉嘴巴上的水珠与汗液后,泉笼猿问余无道:“你战斗的节奏太着急了,影响了你的协调性。告诉我,你心里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吗?还是,你只是想尽快打败面前这个压制你的女人。”

  余无结果毛巾擦脸,将表情隐藏住了。声音透过毛巾后有些失真,他是这样回答的:“我在路上遇到了那些从亚楠逃出来的人,他们的情况糟糕极了。”

  “所以,你动了恻隐之心?你说你打算去亚楠是吧,去帮助那里的市民处理亡者。”

  “猎人们,难道不会吗?”

  泉笼猿找了个地方坐下,余无也坐到她旁边,女猎人看着斗技场,眼神放空的说道:“不,我们不会。猎人狩猎亡者的原因永远是因为责任,不是不忍、怜悯或者感动。”

  “为什么不呢?”

  “为了活人除掉亡者,你为前者怜悯,后者又如何呢?”一顿,她继续说道:“不除掉它们就会有活人受伤,惊恐,造成的结果就是混乱。混乱才是秩序的敌人,亡者们不是。所以,我们狩猎是为了守护秩序,而不是一时之间的感动。”

  “秩序才是保护活人最好的方法,感动不是。因为感动会消减,感动会变成愤怒,感动会冷漠,秩序不会。大概吧,反正我以前是这样想的。”

  余无听出来泉笼猿口中的「秩序」和教会划成了某种等号,或许在她看来教会的存在就是为了维系秩序,在细节方面或许会有变动,但核心思想不会动摇。

  只是,这些都是她在成长过程当中作为一个信徒、猎人所接受和经历的东西了,如今猎人已经遭到摒弃,她多少会觉得茫然。相信自己是「秩序」一环的她在被抛弃后,是否会消减对它的信仰,甚至产生出愤怒和冷漠呢?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说谎了。你这种占据一处就不动摇,伺机而动的战法实际上在厮杀中非常有效。如果你能更快,更强,更稳的话,迟早会成为海礁一样的存在。”

  沉默了一会,泉笼猿忽然开腔。

  她的脑海中构想出了一幅画面,余无穿着甲胄手持剑盾,面对潮水般袭来的活尸们巍然不动,并在其中厮杀。飞溅的鲜血就像浪花,只是不知道余无是被潮水淹没,还是不平海中屹立不倒的礁石。

  “希望如此吧。”

  在与不同的交谈中,余无逐渐在建构自己的观念。抛出问题,得到回答,回答问题,继续思考,在短时间内与不同角色、身份的人对谈后,余无也逐渐在填补内心中的空缺。

  只是这个洞在随着问题的增多而持续变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填满。

  砰!

  一声炮鸣,余无听出来和当初那发有些不一样。泉笼猿脸色一变,对余无说道:“急报,肯定是来自亚楠的消息。”

  说罢,一个跨步抓过放在了身边的长剑,吹哨招来马匹跨坐上去飞驰离开。余无有样学样,跟随她赶往大宅。

  两人跑了一段,路上不断看见有骑马飞驰的猎人,他们逐渐汇聚在了泉笼猿身后。最终,总共二十四人全部赶到了大宅,以泉笼猿为首,他们全部赶往了在二楼的战术大厅。

  一个气喘吁吁的传讯员正在饮水,喝的太急切了还把自己呛到了两次。他全程紧握着一幅卷轴,任谁来都不放手。

  “我到了,我是工厂的猎人头目,你现在可以把情报交出来了。”轰隆隆,一群人鱼贯进入,大厅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人,场面立即热闹起来。仔细看去,其中有些人衣衫不整,显然是来的匆忙,不过无一不是手持武器。

  “抱歉。我受到的命令是要将急报交给柯相为牧师。”

  话音刚落,两个侍童就把大门推开,一个身穿黑袍,脖子上戴着咒印的男子跨步而来。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头戴一顶同样漆黑的小圆帽,遮住了它的秃顶和结疤。

  “我来了。”

  猎人自觉分开两边,将路让了出来。牧师前进的一点都不着急,唯有在走过泉笼猿身边时才瞥了一眼,身后两个小童很是乖巧,全程皆低着头双手揣在袖内。

  “给我。”他的语气很平淡,传讯员仍是拒绝,表示要先看信物。牧师眉角一抽,心里对这个情报来自何人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定数。他取下脖子上的钢铁咒印交给传讯员,后者从怀中取出一个模具,将两者合起来,刚好嵌入其中,并发出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潮水声。

  “冒犯了,牧师。”将卷轴和咒印一并还给牧师,后者不急不慢的将其打开,一段文字同时出现在了余无的视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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