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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曾经见过的

谁偷了我的蘑菇 六月鲫鱼 5040 2024-07-11 11:01

  “不是说好了猫咪来我们就走吗”虽然背上的包比看起来要装的多的多,此时的他感觉像是拿着骨头在狼群中晃悠的羔羊。

  虽然他们现在里繁华的中心区还远,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强大的飞斧帮还不是被他们三个人给干翻了嘛。

  “猫咪?哪来的猫咪”迪迪迪悠米把头藏在提莫的帽子下面,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整个瓦罗兰最胆小怕事、恶臭不可闻的狸猫精、软蛋、还不快献上你的恐惧。”

  ......

  “猫咪、你变了”爱客叹了口气说道。

  “变了?那是当然、迪迪迪悠米每时每刻都会变得更加漂亮。”猫咪甩甩尾巴说道。

  “恐惧吗?”非鱼看了狸猫人与头顶的猫咪一眼、然后对爱客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对买东西很有兴趣呢。”

  “我现在只对蛋蛋有兴趣......”

  “小丫小狸猫、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啊”魔法猫咪简直一刻也不能停下里,而饱受璀璨的提莫现在想的只有怎样将这个家伙扔出去。

  “小丫小狸猫,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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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猫人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向昨天‘作案’的方向看去,从刚才开始、魔方的恐惧值就以不寻常的速度直线上涨。

  看来纸条起到了作用,不过作用似乎比想象的要大许多。

  猫咪一下就按住了狸猫人稍有动作的耳朵,正想传递自己的高兴、眼睛也看向了狸猫人所看的方向。

  “什么声音?”

  “好像是少女的惊叫声”爱客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什么乐子,而且那乐子似乎朝着我们来了。”

  “跑吧”提莫看了一眼身着华丽的爱客,对那声音的来源有所猜测“也许就是找咱们乐子的。”

  “哇喔!”爱客一声惊呼,然后有些急促的朝猫咪喊道“快、快开门”。

  此时一抹春色从拐角冲了出来,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他那阴沉的可怕的脸色,似乎能滴出水来。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则是一群胆大的少女,于晏所过之处窗户大开、满是尖角与卧槽。

  看见狸猫人的瞬间、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两把飞斧不知从什么地方掏了出来。

  而那已经撑起来的传送门也让青年呲目欲裂,下一刻、手中的斧头脱手飞出去。

  狸猫人也扔了一个东西出来,拙劣的手法,于晏一把捏碎。

  而手上触感传来的瞬间、青年才忆起不好的东西,幸好这次来得及,左手直接捂住了嘴巴,可怜的就是周围不远处的那一些少女。

  冲破了黄色迷雾,那可恶的三人组已经不见了踪影,前方不远处的那几排被拦腰切断的房屋似乎还在诉说着突如其来的恐惧。

  不过真正需要接受这份恐惧的家伙却是早已不见踪影。

  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于晏似乎此时才发觉到自己的‘单薄’,旁边的少女会意,连忙褪下自己的外套,有些羞红的递给了这个‘强壮’的青年。

  于晏一把接过,深深的看了一眼几人消失的地方。

  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有人在祖德安见过这个青年,恐怕以前的青年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费尽心思想要打响的‘无情者于晏’的名头会在这种情况下名扬整个祖德安、包括沟壑上方的皮城。

  据说青年所在的飞斧帮被一个成了精的千年屁怪袭击、一个憋了几百年的陈年老屁炸毁了青年的所有,还有人说青年离去的原因就是为了复仇,但终于、还是没有人再见过他。

  ......

  阳光直射而下,却并不炎热,只是温暖了四周,但四下的景色却不像阳光一般只为温暖,各凭娇艳,各色奇美。

  甚至能让人短暂忘却身体乃至心灵上的苦闷,少年一落地便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吧,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色。

  祖德安位于世界枢纽的下方,来自于各个国家的商队数不胜数,关于那些美丽景色的介绍甚至画卷都如瓦砾一般,已经让人的神经产生了些许厌倦。

  不过少年却从没有在那些画卷中看到过能与之媲美的风景,不、甚至不及其一角,又或者他所有的见识与想象都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憧憬。

  “真美啊”少年似乎已经忘乎所以,只能随着那山涧的清风一同游离与这从未见过的美好。

  “没事吗?”提莫看着那飘飘然的少年有些无语的问道。

  “放心”看不出少女脸上的表情“他身上有我的标记。”

  提莫对此只是呵呵一笑,不过想要破局光靠自己这些人可不行,但一味的拉人进来又只会落入那些可恶家伙的圈套。

  感受着魔方中的恐惧值、提莫打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进行那枯燥的等待,应该用不了多久,之前的计划应该是在三天之后魔方才会充溢,可不知为何自从那叫做于晏的家伙开始提供恐惧后就再也没有停过,硬是生生的以一己之力提供了数万恐惧值。

  尼玛,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

  早知如此,那自己又何必去买恐惧?所以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明天早上,充溢后的变化就会开始。

  不过想到那个讨厌的尚元杰提莫还是转头看向非鱼“我需要你的帮助。”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能彻底摸清这个女人的意图,但每次的交锋都让自己有一种还未开口就被看透的感觉。

  即使是在寻求杰伦的帮助后,对她使出了针对少女的最强杀招,也是效果甚微,甚至自己都差点身陷囹圄。

  爱情、果然是一把双刃剑。

  他并没有把握非鱼是否会真心帮他,哪怕只是借用一块地方进行‘改变’。

  对于‘改变’他有所猜测。

  自己现在用的是只有恶魔才需要的恐惧值,可自己现在并不是恶魔,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像‘恶魔’的方向进行触碰。

  ‘恶魔’吗?

  提莫对于自己的选择一只有些迷茫,而他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顺从’与‘最优解’。

  当瑞兹邀请他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正好被一群坏人所追逐,不就是拿了一些蘑菇吗?至于那抹小气?而瑞兹也是二话没说帮自己脱离了困境,并且许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还会更坏吗?提莫想到了当时的自己,似乎不会,现在看来并没有选择错误。

  而自己要做的仅仅只是顺从最优解。

  当魔方来临的时候,自己要做的、不、应该说能做的似乎也是在顺从最优解,当一粒蛋骗自己说是系统的时候、当自己了解魔方的时候、当自己决定收集恐惧的时候!

  一切...都只是在顺从最优解。

  可现在来看,这是最优解吗?

  当然是!

  如果没有选择,那自己恐怕刚刚脱离那些家伙的魔爪陷入了新的困境,又或者是、没有逃离魔爪......

  而且提莫知道自己的斤两,要在这个满是怪胎或称之为天才的地方待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特殊’的东西。

  一日游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在他苦思而不得的时候,一粒蛋出现了,提莫甚至都没有多少怀疑,就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二十年对于约德尔人漫长的一生来说只能算是短暂的一瞬。

  但二十年的时间却可以让一个人认清自己,提莫很庆幸自己来到了人类世界,也很后悔来到了人类世界。

  过早的认清自己只能徒增无奈,两三岁的孩童已经看到了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

  约德尔人独立于世界之外,又像是独立于规则之外,说白了就是被世界遗忘的种族,只有极少的人拥有‘特别’的天赋。

  这对于一个目标远大,却又不那么特别的人来说有的只是苦涩。

  很小的时候就被发现拥有魔法天赋——隐秘,一个不那么光彩却又强大的能力。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事实则是这便是结束,这个被魔法眷顾的大陆并没有眷顾他这位法师。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在那个班德尔城,拥有隐秘魔法只能让别人对自己的栅栏加高加固,并在那个友好的地方添加一些不友好的措施,幸好自己没有暴露,而这也让他的那段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而当‘歌神’来临,那漠视的眼神终于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可以接受死亡,可以被人刻意践踏,但不能忍受那股漠视,那看蝼蚁一样的眼神。

  而这、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有的只是一些庆幸之余的不满。

  很快、他的不满开始转变,当然了、并不是转变成了满意。

  淳朴的约德尔人终于还是更加的融入‘人’的社会。

  马戏团的鞭挞让人皮开肉绽,而冰冷的地板却成了舔祗毛发的暖炉。

  幸好时间不是很长,有些愚钝的狸猫并没有为马戏团带来想象中的收益,所以接下来狸猫人倒是过了一段好日子,毛发重新变得丝滑旺盛,只是长出来的獠牙却被那些人‘轻柔’的抹平。

  作为人类的玩偶生活还算惬意,不过狸猫人确是很快厌倦了这种生活,在被解开绳索的第二天,他就靠着拙劣的隐秘能力逃之夭夭。

  在与街边的野狗进行了几次斗智斗勇后,被一个好心的头目看中。

  披风下的娇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看着逐渐老到的手法,头领终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惜的是,被人举报,等到出狱时钱财与‘小弟’都不见了身影,对此、那人还懊恼了好久。

  拿来的钱财没过多久就挥霍一空,接着狸猫人就向进步之城进发,之前好像听说过、自己的一个叔叔的婶婶的阿姨的表兄的妹妹的爱人的哥哥的......

  反正班德尔城就那么大、仔细想想总能拉到关系,抱着这样的想法,狸猫人又开始了自己的旅途。

  不过这次确是比之以前要好太多,马车上总能找到藏匿自己身形的地方,甚至牦牛的毛发都能做自己的掩盖。

  即使是喜好‘毛皮族’的部落,也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而在里皮城不远的地方,以自己的速度再有一年就能到达的地方,自己遇见了一生的转折点——一个全身幽蓝上有符文闪烁的怪人。

  ......

  看着额头的毛发上,顺着黏在一起的毛发滑落发丝的汗滴,非鱼的脸上尽是担忧。

  她知道狸猫人所谓的“爱”大多是演出来的,都是一些惯用的套路,至于是谁在惯用那还用说?

  据说一个已经堕落的皇子,他的撩妹技巧几乎令人发指,与之相对的则是他那无畏的勇气。

  据说、即使是作为铂金强者的大医师,也被他獠的腿脚发软不能自已,从而身陷囹圄,为此,他可没少受到教师的关爱。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抗拒又是另一回事,虽然自己极力的清醒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漩涡,而又不是大医师娑娜那种半推半就的欢愉。

  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沦陷。

  此时的狸猫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癫狂之色。

  虽然做过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临,也对,他又不是恶魔,又凭什么能拥有并使用‘恐惧’。

  虽然有所猜测,但非鱼并没有深究,深究的话、她怕自己下不了手,脑海中的情愫会阻止她,又或者在他死后,对自己无止的纠缠。

  当然、即使没有这些,她也下不了手、爱上一只狸猫人,本来就是禁忌,还要她动手杀了她,对不起、她受不了这委屈。

  不过现在的情况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入魔、一个充满诱惑却又充满无奈的词语。

  据说只有优秀的暗裔才可以进行引导,不过由于祖德安那帮蠢货的研究,‘入魔’这个词早已没有了冲击力。

  当然、这个‘改变’的代价却是没人能够承受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入魔’这个词早已不经用了,‘化魔’才能对其作出诠释。

  入魔后能“清醒”的少得可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非鱼知道、提莫是不同的,能够使用恐惧的恶魔本就稀有,而在化魔之前就能使用的几乎没有,当然这个不排除其他情况。

  所以、非鱼的选择也交给了提莫,由他自己选择自己的选择。

  真是绕口啊,就像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非鱼扶住身体向后倒去的提莫,轻轻的擦拭他毛发上的汗滴。

  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多情的少女在看自己的挚爱,又像是老奸巨猾的商贾在看一件艺术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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