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隐若现的梦境,在每一个人心中升起。
在大家都沉浸在如歌如幻的圣灵之音中。
病毫不留恋的撕碎,回到现实,抬头望向天空,竟再无一丝黑线。
那天外天的小陨石又开始重归了航道。
“我不信,这世界上的人都是义人。”
病猛的望向沄的位置,将一切归于平静的是她,那么,将一切归于混乱的也该是她!
沄已经停下了吹奏,却绕梁三日一般,久久停流在不愿离去的听众心头。
向着天空望去,天地同堂的字迹依然宛若最绚烂的烟火留在空中,只是那白雪之门和幻影二人,已化作流垠之水融归于天地。
那么主君呢?
沄装作不经意看向马车的方向,许久许久,只是那个期待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拉开帘幕一下。
看来,水烛是不会管这份感情了。
“你在看什么?那懦弱不敢回应的水烛?”
病讥讽着。
“你是失败者?被我摧毁梦想的失败者。”
沄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乱象,加上之前见过病一面,不难猜测出她是来报复的。
“那又如何?比起我无关痛痒的爱好,某人精心策划的表白连一点回应也得不到,真是让我,看了都忍不住道一声可怜了。”
病脸上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又指着马车笑道。
“如若不然,水烛为什么不肯下来,不敢回应,不应真真正正诉求自己一丝一毫的感受?醒醒吧,孩子,水烛压根不喜欢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日做梦!”
沄看着神情激动仿若真正为自己着想的病。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病看着悠悠飘荡的几缕黑气。
“当然。”
“在此之前,也就是那段故事的我,即使如今,我重回那刻,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为什么呢?”
“你知道自由吗?我挣脱了NPC 的束缚,体验了一切体验不到的奇迹,而带给我一切的洛神,又如何不值得我去信仰?”
病有些愣住了,这种感受超出了她的认知,不过该垂死挣扎还是得垂死挣扎。
“那又如何?水烛抛弃了你!”
沄已经不想继续聊下去,归语道:“这世界上没有奇迹。”
病看着突然猛涨的黑气,肯定点头道:“是的,没有奇迹。”
“这世界上需要奇迹。”
病看着忽然停止的黑气,意思到什么。
“洛神是一种信仰,一种不变的奇迹。”
沄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有个出气筒来了,心情也好了,该去马车内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迷惑了自家水烛!
病看着突然全部消失的黑气,呆立许久,无声的笑了。
从一开始,便是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水烛,而不是水烛选择了沄。
从一开始,也是病选择这种逃避现实的方法,而非现实选择病。
马车内。
水烛看着两只,或者三只?
三尾狐带着扑该找了过来,然后,就不停地用三只雪白尾巴撩拨水烛心灵。
水烛作为一个毛发控,怕被这只狐狸赖上,自然是忍得住的!
于是,思考一个哲学的问题。
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不吃了它?
在这种宛若实质性的目光下,三尾狐败退了。
“呀,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人家哪,你在想什么坏事呢?”
三尾狐用一种特别婊里婊气的语调,三只狐尾比了个爱心。
水烛不经意说出了实话。
“我想吃了你啊。”
狐眼稍稍闭了闭,做了个羞涩姿态。
难为水烛能从狐狸脸上看出羞涩。
你在羞涩个什么鬼?
“那,只要签订契约,我就知道可以给你吃了哦!”
水烛冷眼拒绝。
这冷默,打碎了三尾狐幼小的心灵,表示不想跟钢铁水烛说话!
两爪抄起扑该,直接就甩了过去,并狡黠灵敏跳出了马车,以防被水烛报复。
水烛下意思接过了像气球的扑,该在扑的上面,大概五分之三是扑的体积。
短暂沉默后,水烛摸了摸,果冻手感,意外不错,于是抱起凑近想仔细看看这奇怪的生物。
恰巧,缩着的该突然抬起了头,离的极近,睁着水汪汪大眼睛与水烛对视。
水烛宛若施了定身术,一动不敢动,因有一层面具,虽然看着像亲上去了,但实际没有。
更恰巧,沄刚进来便看到这一幕。
沄擦了擦眼睛,确定没看错。
短暂沉默下,露出一个异常甜美的微笑。
“沄亲爱的主君,不知道能不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水烛自然放下扑该到地上。
不知为何,水烛感到后面的发丝凉凉的,就像有毒蛇在吐着信子,又或者一把鬼头刀横在头后,在看着哪里下刀好。
不行,要冷静。
不冷静的下场就是凉凉!
水烛根据之前对沄,以及圣灵之音中,那无尽轮回的等待,都觉得沄应该对自己很温柔,不会怪罪自己。
应该吧?
转念一想,自己怕她什么,我做错了吗?没有!
但看着越来越近的沄,水烛心神一慌,但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啊!
看着已经逼近到近前的沄,目光灼灼让水烛不敢直视,便被直接拉到怀里,体验着温柔。
水烛蒙了,真真正正的蒙了。
什么最大?仁义最大!
沄靠在水烛肩头,吐息在水烛耳边,“这次,就原谅你了。”
水烛不肯就此沉沦,挣脱开来,义愤填膺说道“你搞黄色!”
“小孩子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系统怎么没有触发未成年人系统?”
“那还不是因为我!因为我……”
沄直接打断道!
“我生气了!刚刚怎么回事?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水烛发誓,沄一点也不温柔!一切以往的判断都是错误的,虚假的,有罪的!
“主君为什么不说话呢?”
沄衔过白丝,沄总觉得,自己心中好像多了什么了不得的乐趣,在水烛的刺激之下。
“你!你有辱斯文!”
“嗯,沄,有辱斯文。”
水烛看着沄不时瞄向自己黑发,依然含着发丝,威压之下,灵光一闪。
“我刚刚是在和它签订契约,你打断了。”
“扑!”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