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游戏中,天道没说。
场外,一个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沉寂,是等候多时的易湫。
“既然你们已经打不起来了,何必聊聊,有什么生死大仇不能解决的呢?”
“他伤了水烛,我要他偿命!”天道镰刀尖指着赵宇龙。
“哟呵,我还没说你了,你差点打碎我武器,怎么赔偿啊?”赵然咬牙切齿的看着无视自己的天道。
这一刻,易湫为什么会当城门队长原因也出来了,他是个和事佬。
“这都是小事,洛神的伤我们有药,武器我可以给你换一把,大家边走边说,可以吗?”
水烛看着易湫,忽然间来了点兴趣,一个人有所图谋必有所忍让,易湫的图谋在于水烛的降雨,而赵然二人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你为什么不帮我杀了他们?”水烛指着身后的赵宇龙说道。
“冰冷公正的希望城有自己的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也不因任何原因而改变法律。”
“为什么呢?我帮你们,你们也应该帮我。”水烛思考的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水烛帮了别人而得不到回报,就再也不会继续帮。
“人由环境而改变,在良好的环境会得到良好的因果,在恶劣的环境会得到恶劣的因果,不要将一个人丢在恶劣的环境来测试他的品格,而是在良好的环境来认定。”
希望城从来没有以公偏私,十年来,没有任何错判的法律。
即使,位高权重,有所功德,但,一个口子也不能开。
开了,便是错。
“这样吗?那我不想帮你们了。”
“请随意。”
水烛有些无奈了,又想到自己的毒,被划开的伤口,虽然有点疼,但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暗自偷笑一下,治疗技能还是有用的嘛。
溯流发动。
以肉眼可见的,被划开的伤口恢复如初,体内的毒也消失不见。
【溯流使用了13%的法力,您恢复如初。】
感觉自己重生的水烛,不由得心情开心起来。
望着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几人,一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席卷而来。
微微嘴角勾起,不行,要低调。
努力将自己心情平复的水烛,手中伞一收,公孙梦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伞中。
见状,天道疑惑的看向水烛,问道“假水烛怎么回事?”
水烛简短的回答了关于公孙梦的事情,着重强调了公孙梦的身份后。
天道才放下心来。
“你好像很担惊受怕的样子。”水烛肯定的问道。
“不,我没有,我才不是!”天道坚决的说道。
水烛也懒得继续询问这件事,看向易湫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嗯?城外玩腐蚀虫?”易湫有些犹豫的说着。
“不,算了。”
在五人闲谈的时候。
城主府,王大武大踏步的拿着文件走了进去,并直接走到了内部。
林凡正在办公,网络上,批阅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听到推门声音,不由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大武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文件一递。
“好好好,这是探寻队传来的信息?还是用文件保存的。”
林凡拆开信封,从中取出了图文并茂的文本。
上面写的事情很多,而越看,林凡眉头皱的越深。
“时间这么少了?仅仅一天?那变异兽群就过来了?”一连三个疑问,让林凡站了起来,来回在房间中走步。
王大武也沉默的站在原地。
不多时。
“呵,这是天意叫我如此啊。”林凡不由一阵轻笑,又像是着了魔一样。
连道三声。
“好!”
“好啊!”
“实在是太好了!”
说完后,打开公用网络,发布了一些列命令。
一时间,希望城原本迅速的工作仿佛化作了残影。
城中的人就像是齿轮一样,高速的运行。
将一切该做完的命令发布完后,看着王大武问道“这次计划的成功率你认为有几成?”
“不到一成。”王大武略微犹豫后说道。
“错了,我告诉你,是十成,是没有失败的十成。”林凡眼神中像是有一团火。
灼热而又光明的照亮王大武的心。
“对,没错,是十成!”王大武将脸上的犹豫转化为坚定。
待王大武走后,林凡又一次翻开了送来的情报。
真的是一成吗?林凡心中叹着。
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吧,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有拼死一搏的机会。
做领导者的人,只需要将他们希望看到的东西展现出来,如此,方可民心可用,万事能成。
只是,那些不好的苦楚,只能林凡一个人担着。
林凡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已经是末日十年了,可自己的头发一根也没有。
锤死这该死的末日。
沉思了一会,打开工作监控,细细的查看了每一个人的脸色。
很糟糕,林凡心下一沉,大家都没有什么积极的态度,而是以沉默的方式坚守自己的职责。
固守有余,锐进不足。
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又细细查看了一遍。
又觉得不放心,林凡在空无一人的内府用感情对着空气讲了一遍。
效果达到预期,林凡的心稍稍放下。
又亲自在各单位反反复复的检查,力求不出任何差错。
城中,大部分人会的林凡都会,他们不会的林凡也会。
勤,可以改变。
另一边,水烛站在了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卫兵,以及下面忙碌的收割最后一批的采集队。
望着远处奔流的江水,无止境的向下流去,飞叶与野草共存,随波逐流而去。
水烛突然觉得,他们也挺像这野草的,生生不息。
只是野草如何在最终途的大海中生存呢?
“你说,玩游戏是不是该做点大事,不然岂不是白玩了?”水烛突然问向一同再看的天道。
“嗯。”天道静静的点头,柔和的风也吹动她柔和的脸颊。
黄昏的光照过,有一人站在墙头,跟着本该独看的另一人望着远方。
远方缥缈不可觉,近处独立谁可知?
画面竟意外的有些唯美了。
“我看到你,你看着我笑了。”天道狡黠明媚的笑了起来。
“是么?我对着你笑了啊。”话间,水烛同天道一起看向远方,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