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烛转过了身,周围也有着许多和水烛一样慢悠悠的走的。
不过水烛知道,水烛可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身上有一种病,这是一种新世纪医疗技术如此之高都束手无策的病。
它会销蚀人的意志,腐化人的身躯。
为癌中之癌,癌王之王的无可救药之症!
懒癌!!!
哎,看着他们脸上神圣的佛系风范。
水烛心下一叹,没救了。
哈哈哈哈哈,我水烛绝不是此道中人。
也许是为了证明,也许更是为了驱散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的孤独。
即使是自己如此熟悉的孤独。
水烛脚下微微发力,骤然间连着穿过三块阶梯。
在不可思议的平衡之下,水烛通过了虚空的阶梯。
也许,操持着这种速度,即使不会拿到第一。
也可以拿到一个好的成绩。
但水烛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争夺并非水烛的目标。
甚至,水烛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原本也只是浑浑噩噩的度过应该依然一样的高中。
人世,看得清么。
水烛也在走着。
水烛看着前方。
大多人欢快的跑着,嬉戏着,笑着。
而水烛不是。
可惜水烛这时候没有一把伞。
不然撑起伞,再孤零零的走。
也许更加应景。
想到这里,水烛笑了。
笑着的时候也没人能看到。
不然,一定很好看吧。
这人世啊,为什么要笑给他人看?
所以,水烛不信。
也从来都是孤僻的。
就像现在。
就像现在???
水烛的瞳孔猛然一缩。
前方忽然蹦出了一个脑袋朝下,身体悬挂在空中的戏子?
前方的人一身戏装扮演着水烛不知道的角色。
脸上的色彩画的很重,一片粉白。
手中拿着霸王枪,眉宇间也很是有英气。
“哎,同学,刚才就是我说你,你怎么又停下了呢?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戏子说道。
水烛觉得现在有些脑阔疼。
每一次自己感悟人生,孤傲的看着天地的时候,总有一些些奇怪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嗯,烦。
水烛礼貌的回答道“你面子可以让我重新画一遍吗?”
面子嘛,不就是面貌的儿子。
也就是戏子脑袋上画的妆。
给戏子重新画一遍不就好了么。
多大点事。
戏子顾顺康再三理解了一下水烛的语句,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想了半天,觉得这不是个好话,但又有些不确定。
手往自己涂满粉末的脸上一划,顿时改了表情。
面貌凶恶的看着水烛道“看来你是要跟我比划两下咯!”
水烛看着他的脸,想了一下,别人说了跟着做呗,道“好。”
水烛先是用手指提起衣衫的一截,保证让他的脸碰不到自己的手后。
才靠前,看着他倒立的身体,向着他的嘴角划去。
水烛有些觉得眼前的表情有些丑恶,所以嘛,就划了一个笑脸。
笑脸常开,祸避福来。
快速轻灵的在他嘴角划了两下,一个月牙状的笑脸大功告成。
画完后水烛也懒得看自己的作品,拍拍自己的衣衫,越过此人的身子。
其实,水烛知道戏子的究竟什么意思,但,他是谁?可以在我面前冒犯。
留下在身后的戏子一脸呆呆的停留在原地,没想到自己一代恶霸的威名,竟栽在一个小孩的头上!
回过神后的戏子,将自己的身体摆正过来,回头望了一眼。
水烛已然不见了,感觉胸中有一股子怨气没能发出来。
你说,这水烛什么人啊,我戏子顾顺康天天做好事的人!竟然此人恩将仇报!
哎,戏子顾顺康扯了扯嘴角,一个大大的笑脸在戏子脸上显现。
“爱管闲事的小丑。”水烛自言自语着,不过,刚才的事,还算有趣。
水烛回荡着歌的旋律,踩着步子,在阶梯上有节奏的走着。
水烛是挺喜欢带伞的。
伞可以遮阴,可以挡雨,也可以拒人。
每当自己不想面对的时候,水烛压低伞,装作没看到这人,如此,便无事发生了。
可惜的是。
不,应该不可惜。
水烛忽然想到自己买了东西,好像叫,GM-变形器?
划过别人看不见的光幕。
指尖轻点,一把伞便凭空出现在水烛的手中。
既然,能这样。
水烛心中忽然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神仙,要来了!!!
这时,一阵阵巨大的轰鸣传了出来。
像是谁发出了号角似的。
一群爱攀比的学生聚在了一起,那么,谁才是攀比之王!
万神之神?
这一刻,无数怒吼响起!
召唤兽!歼十五登场!!!
召唤兽!核动力摩托车登场!!!
召唤兽!虚空幽冥超跑登场!!!!
忽然,一声巨大的怒吼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最强召唤兽!春哥复苏!!!
水烛好像看到了空间出现了波动。
一阵苍茫远古的气息降临。
它有着如日一般的眼睛,看着的地方便是光芒所向。
它的躯体似长空浩日,万物都只是它的臣民。
它有着比风更快的速度,更美丽的形状。
它的周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它是什么?
【警告、警告。由于同学们的不配合,其中以召唤星空舰最为可耻,所以此次活动到此结束,在本场活动中使用了变形器的都给些一份检讨,说说你为什么使用,少于两千字不用交了!】
话一说完,所有场景中的召唤兽都消失了,特别是那浩瀚无垠的春哥舰。
水烛现在感觉有些时运不济,被这所破学校弄的有些脑阔疼。
在神仙们大发神威的前一刻,水烛也召唤出了影罗伞。
啊,这毫无希望的人生。
每一个使用了变形器的也不能够逃避,因为权限狗的存在,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处刚才有哪些人用了。
或者说,全校都用了???
水烛真是不知道,有几个会不用。
水烛之前用的是免费的,性能不是问题,而是被记录在位。
以水烛现在用的来说,是专属,亦是唯一。
所以,回到了教室后的众人。
每一个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唯独水烛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除夕。
有了那么一丢丢想法。
你应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