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怨，有情皆孽。”大玉说。

　　“什么？！”我一愣。

　　“《天龙八部》的评语啊，”大玉说，“‘八字’评语。”

　　这句话像是一道光线，晃动了一下，照过我脑中尘封许久的记忆。

　　在我成为“蚕宝”之前是有一段记忆的——

　　——你妈妈也真奇怪，怎么叫你‘狗za zhong’？

　　——狗za zhong为什么不好？我的阿黄就是只狗。

　　——那个……那总是骂人的话。

　　——我小时候在家，妈妈总是时不时发脾气，她一边摔东西一边就喊，‘狗za zhong！老娘遇到这狗za zhong是本该死的chu sheng’。我也不知道妈妈骂的是谁，心想既然家里只有我俩，那一定是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她生气……

　　——那……跟你——你现在还怕她吗？你不是狗za zhong，天哥，你是石破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水就无声无息的流出来。

　　“那四个主线任务每个后面都有一个‘谐振标志’！”大玉突然说。

　　“谐振标志？那是什么？！”我悄悄抹掉泪水，问。

　　“是‘维度合并’或‘维度融合’的特殊条件。从见到主线任务时就一直不明白，这些毫无关联的任务看上去有些还自相矛盾——直到发现这‘谐振标志’……”大玉说。

　　“标志怎么了？！”我问。

　　“这是‘搜寻归纳、整合提炼’任务的烙印！它说明‘进化级AI’在我们进来之前就将这个世界体系的‘时间’维度打乱了——‘谐振状态’下‘随机矩阵’的穿梭会让‘蝴蝶效应’呈现脉冲级能态爆发，让维度塌陷浓缩、折叠聚合。”大玉说。

　　“‘随机矩阵’穿梭会让‘蝴蝶效应’呈现脉冲能态爆发？维度塌陷浓缩、折叠聚合？那些会带来什么？！”我惊讶之余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大玉回答，“那是一种无法预料的结果。自从上次能量冲击之后，我似乎产生了‘直觉’这种东西……”

　　“我明白了！这的的确确并非偶然，”每一次高强度的能量冲击都会对智能系统的芯片造成“去二元状态”的影响从而导致“情感量子态”的出现，这种“量子态”最直接的体验就是“直觉”。

　　“我们需要去未来，”我说，“去科技更先进的未来了解一些情况！”

　　——

　　陈启明和孙悟空发现了“时间维度”被“破坏”的始因：2066年美国NASA的“创世纪”宇宙探索计划。

　　这个计划为了“贮存能量”人为制造了“无限聚能环”。但“无线聚能环”却失控了。

　　“无限聚能”本身就是对时间维度的一种破坏——陈启明记起了他初次领悟“开化之力”时蚕宝告诉他的话：“无相”聚合约束万物。时空的混乱应该首先是从“时间维度”开始的。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陈启明想，某些巨大的错误让这个“天地”核反应堆失控了。他知道“实体核反应堆”是由其中的“铀棒与镉棒”的接触面来控制反应速度的。

　　“天地之间的‘铀棒与镉棒’……”陈启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