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借助30世纪理论，”陈启明说，“比如我俩回到初遇之际——在我不知道‘错位层叠’原理时，你会怎么举例阐述‘海市蜃楼’？！”

　　“嗯？！”我问，“为什么这么问——我是说‘为什么这么假设’？”

　　“就当闲聊，”陈启明说，“要不咱们这几个小时的工作间期多无聊？！”

　　“这……好吧……”我想了一下，“就比如你去买东西、或者初次见面评价一个陌生人，我们常说第一印象有‘首因效应’，因为要在短时间内评估靠的是我们的认知程式。按照认知网络构建理论……”

　　“说好的不借助理论！”陈启明喊道。

　　“好……”我有些猝不及防，“当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评估、评价、判断、决定……的时候，‘交互’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反馈方式，这时认知程度高、‘开化’维度一致的链接最便捷、高效。”

　　“咱俩说的是一个话题吗？！”陈启明盯着我。

　　“完全脱离理论对我来说着实困难，”我强行拉回题目，“……‘海市蜃楼’……我能想到最直观的例子是网购……”

　　“网购？！”陈启明眼睛一亮，“这个类比新鲜！继续说！”

　　“虽然没那么准确……”我对实例列举并不擅长，“如果一件物品没有售后评价——仅仅依靠影像、参数来观察，那这个……物品的品质、价格之间——是没有‘最大协调性’的。”

　　“嗯？等等！”陈启明突然伸手，“你讲‘量子纠缠’的时候提到过这个！”

　　“……呃，”我在组织不那么像“理论”的理论性语言，“对！买东西跟Alain Connes问题是一样的——复杂的系统，或者说参数吧，是不可能得到‘最大违背值’——咳咳，对双方都利益最大化的‘策略’是不存在的……”

　　“你解释的费劲，我听得也累。”陈启明吐槽，“如果‘交互’反馈是最便捷、高效的链接方式，那么信息传递的本质是什么？！”

　　“这……”我犯难，“属于哲学物理学范畴……”

　　“我倒不觉得！”陈启明说，“我觉得这才是文明进程的咽喉——或者说‘瓶颈’、‘关键点’！”

　　“信息传递决定文明进程？！”我十分诧异。

　　“准确的说是传递速度！”陈启明说，“客观、不失真、不受时间-年代影响、不受个体理解差异、不受阻挡破坏干扰、不受生物体本性扭曲的传递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