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走后,杨纯美美地坐在椅子上,桌上一把碎银子,至少有十几两,在汉代,一般的百姓一年的收入也才二三两,他今天这一开张就够自己吃五六年了,还是古代的钱值钱啊。
不过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漠中,这些银子放在店里确实不安全,万一来伙打劫的,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他灵机一动。
埋好那些银子后回到店里玩了会手机,实在是无聊的紧,他便把门关上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去集市上买些能发光的铁器还有皮线之类的,这些东西只要改造一下,或许还能做个太阳能用来发电。
光与电的直接转换方式该方式是利用光电效应,将太阳辐射能直接转换成电能,光—电转换的基本装置就是太阳能电池。
太阳能电池是一种由于光生伏特效应而将太阳光能直接转化为电能的器件,是一个半导体光电二极管,当太阳光照到光电二极管上时,光电二极管就会把太阳的光能变成电能,产生电流。
涉及到太多的东西,这个时代未必能找到这些材料,杨纯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实在万一找不到就算了,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这大汉朝的人文地理也不错,顺便买些面粉和大米,有备而无患嘛。
因为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出发,杨纯试着用手机导航,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能导航到长安的路线。
卧靠,这也太诡异了,恐怖片啊?
不是说没信号没网络吗?竟然能导航,几个意思?
杨纯并没有依赖导航,一来手机电不多,目前还没有研制出一款能发电的能源,还是省着点用吧,要是今后在这里混不下去了,说不定它还能指引自己回去呢。
二来,手机导航未必百分百准确,他只能大致的做个参考,此去长安最少得有个百十里路程,他随身携带的食物和水可以管够三天,还别说,饼干在这个时代可是好东西,又不占空间,简直就是出行必备的首选,倘若将来有一天能将这些东西推广到大汉朝的部队,那我可就发了。
不管怎么样,做人还是要低调低调再低调,万一那些王孙贵胄来硬的,抢了我的东西,抓我去做奴役,那就悲催了。
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转念一想,这次那些汉军士兵所携带的食物必定会引起长安城乃至大汉朝不小的震动,也不知道汉武帝和底下的文武百官会做何感想,还有那些百姓,到时候会不会成群结队的跑过来找我呢?
纵然是架空的汉朝,这些名人名将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只是时间上可能会有些出入,随便抱上一个大腿,这辈子可就爽歪歪了。
咳咳,杨纯啊杨纯,拜托你有点志气好么?别人的大腿是香一点还是咋滴,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将来会有多少人排队过来抱你的大腿啊。
还是那句话,不要太张扬,低调,低调。
就在杨纯美滋滋地为未来的一夜暴富计划做着规划的同时。
老将军和少年郎所带领的那支队伍在雍州以北的二十里一个小村落遭遇到了一股强悍的匈奴伏兵,双方发生了激战,对方人数不断增加,汉军死伤无数,老将军和少年郎都受了伤,最后带着仅剩二十名士兵冲出包围圈,西去长安的路是走不通了,往南和最近的驻军汇合也是徒劳,那些匈奴人早就在沿途设下伏兵和哨卡,就等着汉军往里面钻。
无奈之下,老将军建议先退入大漠再做打算,少年郎和几个将官皆无异议。
汉军原路返回刚好遇到正躺在草地上睡大觉的杨纯,本来杨纯是不想休息的,谁知在经过那片林子的时候遇到了一匹凶猛的饿狼,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加上走了一天的路,他实在是困得慌,见身后饿狼并未追来,他便躺在草地上眯了一会,哪想到这眼睛一闭上就见到了周公。
“此人这身行头必定是准备远行,我看他必是番奴奸细无疑。”
少年郎骑在马背上,指着还在打着呼噜的杨纯说道,在店里那会儿他就觉得此人言行举止都有些可疑,如今半路遇到伏击,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老将军一时没了主意,便让左右将杨纯从地上拉起来绑了。
还在做着美梦的杨纯被惊醒,却发现自己身上被绑了个严实,像个粽子。
再看自己的四周,竟是昨天的那些汉军,只是人数从昨天的百十号人一下子锐减到二十多人,而且除了那位老将军和少年郎受了点轻伤外,其他人伤的都不轻。
我去,这是遇上土匪了吗?
“你这番奴奸细,怎么?行踪败露,就要逃跑了吗?”少年郎冷冷地注视着杨纯。
这家伙一直不看好自己,杨纯心中苦闷,你说你看不上我也就罢了,你们打了败仗,就把责任推在我头上。
这锅老子不背!
“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合着我出去了一趟就被你们当成了奸细,我可没那个闲功夫。”
“休要狡辩,分明是东窗事发溜之大吉。”少年郎身边的一名将官气势汹汹地道。
“什么溜之大吉?什么东窗事发?我要真是奸细,那为什么你们吃了我做的饼,喝了我的饮料都没事?”
那名将官被他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少年郎趾高气扬地说:“哼,还说你没有不轨企图,原来你早就没安好心。”
得,这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位将军是个明理人,在下是不是奸细,将军自有公断,对吧?”杨纯欲哭无泪,只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老将军,印象中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说话还是比较和气的,如果不努力一把,他真怕这些汉军都和少年郎保持统一战线,一刀砍了自己,在这个我为刀俎尔为鱼肉的乱世,有刀便是草头王啊。
老将军沉吟片刻才道:“先押回栈再做定论吧。”
他说的客栈指的是杨纯的小店,少年郎同意了,大伙儿自然没什么意见。
就这样,杨纯被绑在马背上一路颠颠簸簸回到了自己的小店,这一路上像个蛤蟆似的趴在马背上,呼吸很困难,加上那匹马儿的身上尽是一股血腥味,闻着特别难受,差点没把昨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少年郎下令让士兵搜店,除了货架上的商品,只搜到了杨纯的棉被和所谓的奇装异服,有个士兵将一叠人民币交到少年郎的手里,少年郎眉头紧皱,目光清冷地瞪着杨纯道:“此乃何物?莫不是番奴的妖符?”
“我靠,什么妖符,那是人民币,是钱,不懂就别乱下定论行吗?”杨纯忍不住想笑。
“人民币?何谓人民币?”少年郎研究着手里的那一张张画着老人头的纸张,脸上满是疑惑,于是转手交给了老将军,老将军戎马一生,见多识广,兴许能认识这奇怪的玩意儿,但是很遗憾,老将军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何物。
少年郎怒道:“番奴,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