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听急了,吹胡子瞪眼,“你,你个鬼丫头乱说什么,就是你爹老水来了,我糊涂也不在怕的,还我被人打败,真是笑话。”
可这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见糊涂逃避不说,依依忍不住好奇,继续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您自己打自己?”
糊涂也不和依依继续纠缠下去,起身说道:“哎呀,别啰嗦了,不和你们闹了,我走了。”糊涂说着便推门离开了。
此次来景州,没想到还能遇到糊涂这样的超一流高手,众人想着都很高兴,只是糊涂不多留就这么走了,有些惋惜。另外,大家也都在好奇糊涂是怎么受的伤,什么样的人能使糊涂受伤?
“药好了,我亲自看着煎的药,来,快给他服下。”夏柯将熬好的药递给依依。
“老章啊,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些了,我给你号过脉了,你没什么问题了,把这几付药吃了,就差不多好了。”夏柯说道。
“嗯,是好多了,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益王说道。
夏柯站在一旁似乎在想着什么,想了一会说道:“老章啊,我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中了八道的毒,而且他给你下的是比较强的毒,不应该这么顺利就恢复,你是以前有中过什么毒吗?”
中毒?没有中过什么毒啊?益王听了夏柯的话,回想着自己好像并没有中过什么毒,可仔细又想了想,这才想起,说道:“对了,之前我曾经在松州山里中过那里的蛇毒。”
听了益王的话,夏柯马上追问道:“那你是如何解的毒?”
“是遇到了药翁,他给我吃了他研制的药,给我解的毒。”益王说道。
“什么?你遇到药翁了?难怪中了八道的毒,你还没事。当初点拨我的那位老者,应该就是药翁,老章,他在哪现在,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啊,我觉得他就是当初我的那位师父。”夏柯听了是药翁,激动地说道。
“可以,他就在松州。”益王说道。
“好了,别多说话了,刚服了药,快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依依说道。
“他没那么娇贵啊,他的毒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夏柯说道,依依听了转头给了夏柯一个狠狠的眼神,夏柯只好作罢。
益王的伤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基本好了,这几天大家基本都待在客栈,如今益王恢复了,大家想着出去活动活动。
“你们看,前边有个乐坊,咱们去听会儿曲子吧。”夏柯提议,大家也都同意。
“你们听,这曲子真不错啊。”夏柯说道。
“是不错,这首曲子在景州甚是受欢迎,点这首曲子,算是点对了。”大家正听着这曲子,突然听到有谁在说话,大家顺着声音找去,发现原来是唐古百离进来了。
“唐古,你怎么来了?”依依见了说道。
“哦,正巧我今日也来这里听曲子,方才你们进来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们。”唐古百离说道。
“那还真是巧,只是今日我们只是顺带听曲子,其实有事商量,本该邀公子一起赏曲,看来实在不凑巧,改日有机会再说吧。”益王跟唐古百离说道。
唐古百离听了,也是无奈,本想着几日未见依依,想多说会儿话,却被益王挡住了,便说道:“那好吧,看来还真是不凑巧,只能改日再聚了。对了,依依,你们是商量什么事啊?我在景州也住上一段日子了,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依依听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益王说他们来这里是商量事情,可自己都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依依正想着怎么回答,益王抢先说道:“我们门派中的事不便说与外人,还请公子见谅,多谢公子。”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唐古百离说道:“好吧,那今日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有时间,依依,随时欢迎你们来我宅中做客,千万别见外,就当自己家一样。”唐古说完便走了。
“所以,章大哥,我们是要商量什么事啊?怎么事先并未说起?”灵儿还在想着益王方才的话,好奇地问道。
夏柯听了笑了,故意说道:“还能商量什么事啊,当然是商量着怎么对付情敌啊。”说完大家都笑了。
“你!闭嘴!”见夏柯这般乱说话,益王赶忙说道。
大家听完曲子后,在街上闲逛,突然一人着急跑着撞了过来,大家一看,竟是糊涂。
“糊涂!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跑的这么急?”依依见糊涂这般样子问道。
“怎么又是你们这群小崽子啊,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糊涂见是依依一行有些惊讶,可看样子又比较急的样子,说着便要赶紧离开。
可昨日大家就对糊涂受伤感到好奇,他自己也不肯说怎么回事,今日又是如此情形,众人忍不住好奇,拉住了糊涂,不让糊涂走,依依说道:“不行,你说清楚,不然不让你走。”
“你!行了行了,我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你们请我吃顿好的,快走快走。”糊涂说着便拉着大家赶快走,众人也只能跟上。
“这仙梦楼的酒菜确实不错,那个,小崽子们,多谢你们啊。”来到仙梦楼,糊涂边吃边说道。
“所以,你今天为何跑的如此急啊?”依依问道。
“哼,我干嘛告诉你们啊!”糊涂可爱地说道。
“你!你不说我们请你吃饭,你就告诉我们吗?”依依见糊涂耍赖便马上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们了?鬼丫头,不要骗我老头子好吗?”糊涂边说着,边吃着手里的鸡腿。
依依想想也是,糊涂确实没这么说过,可又觉得不对,说道:“可这是常理啊,你让我们请你吃饭,我们当然就以为你会告诉我们,我说糊涂,你可是超一流高手,可不能这么不讲理,耍赖啊。”
“老头子我就耍赖,怎么样,哈哈哈哈哈。”糊涂边吃边可爱地说道,见此情形,众人也只能无奈。
“呦,吃的这么好,还满意吗?”突然一女子从门外进来,凑到糊涂身边说道。
“满意满意,这仙梦楼的酒菜啊,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味道,真是好啊。”糊涂听了边吃边回答,可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看了看大家,问道:“你们谁问的啊?”大家皆摇头,指了指糊涂身后的女子。糊涂顺着大家的指向,慢慢转身看去,没想到吓得方才还吃的津津有味的鸡腿,一下子从手中掉到了桌子上。
“是我啊,呦,鸡腿怎么掉了,来,接着吃吧。”那女子笑着说着,将糊涂吓掉的鸡腿拾起交到糊涂手上。大家在一旁看着那女子年纪与糊涂相仿,方才进来脚步极轻,大家都察觉不到,想来身手不俗,难倒糊涂是被她打伤的?
糊涂见了是眼前的这位女子,苦笑了笑,便想起身要跑,可被那女子死死按住,没法动弹,接着只见那女子说道:“跑什么跑,我也饿了,吃完再说。”说着便坐下来开吃。
众人见糊涂这么怕这位女子,感到好奇,依依问道:“这位姑姑,您是?”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啊?”那姑姑说道。
好大的脾气,依依也不好追问,只能转而问糊涂,糊涂说道:“她是尔非笙。”
尔非笙?尔非笙是楚国人,超一流高手,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到,依依他们想着这次景州之行,还真是幸运,一连遇到两位超一流高手。
“尔非笙!糊涂,这么说你是被她打伤的?”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姑就是传说中的尔非笙,依依想着糊涂受伤的事情,糊涂已然是超一流高手,天下有几人能是他的对手,把他给打伤,如今看来,倒是可能是这位同为超一流高手的尔非笙所为了。
“什么被她打伤,我怎么会被她打伤,太小看我了吧?”糊涂听了赶忙解释。
“那不然是被谁打伤的?”依依继续追问,糊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说道:“吃你的,关你什么事!”
糊涂旁边正在吃饭的尔非笙见此情形,倒是说道:“哎呀,你就跟他们说了吧,输给我你也不丢人,再说了,你输给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你真是被她打伤的啊?”依依听了惊讶地问道,众人也都吃惊地看着糊涂。
糊涂看这情形,也是糊弄不过去了,便说道:“尔非笙!什么叫我输给你,明明是我让你的好吗!不然,你以为就你那身手能把我打伤,真是笑话!”
众人看向尔非笙,看尔非笙要如何作答,只见尔非笙说道:“我说你,输了就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理由,我这身手怎么了?还轮得到你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我怎么了?”糊涂听了说道。
“你怎么了?就你这身手,超一流高手里怕是最差的了吧。”尔非笙边吃边说道。
“你!我什么时候是超一流高手里最差的了?你给我封的啊?”糊涂听了急了。
“不然呢,最差的不是你,是谁?你都输给我多少次了,就这身手,也只能是最差的了。”尔非笙淡定地说道。
糊涂听了,紧接着说道:“明明是我每次都让着你,才让你赢的,不然你还真以为你能打败我啊?”尔非笙听了,笑了笑说道:“是吗?那什么时候不要让了,再比试一次?不然,就现在吧?”
“现!现什么在,我还没吃饱呢!”糊涂说着又开吃起来。
听了半天,大家明白了,看来糊涂这伤还真是尔非笙所致,只是大家好奇的是,为什么二人要一直比试呢?
“所以,你们二位是为什么要一直比试啊?”依依好奇,便问道。
“哼,有脸说吗?”听了依依的话,尔非笙跟糊涂说道,大家看向糊涂。
“什么叫我有脸说吗?我怎么了?”糊涂说道。
“那你说啊。”尔非笙说道。
“说就说,怕什么。小崽子们,你们给我评评理啊,当初还是年少时,我准备去参加科考,而她呢,从她们门派中下山采买,可奈何自己贪玩,误了回去的时辰,被她们门派赶了出来,从此她便把账算到了我头上。”糊涂正说着,尔非笙突然打断,说道:“什么叫我贪玩,明明是那日遇到猜灯谜,我都已经猜对了,那彩头应该归我,而你自己明明猜错了,却强词夺理,非要说什么是人家灯谜的答案是错的,非要跟人家老板理论。这一理论倒好,你没完没了的,就在那里说了半天,我就在那静静地等着结果,这才误了回去的时辰,被逐出师门的。”
糊涂听尔非笙这样说,马上说道:“什么我和老板在那理论,你就在那静静等着,我和那老板理论过后,那老板已然发现了他的答案却是有问题,已然认可了我的观点,可你非不肯,非要说你已经猜对了,彩头应该是你的,接着就开始跟我理论,理论了半天,这才耽误了回去的时辰。你若是不继续纠缠,又怎会回去晚了,这明明是你自己的原因,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
“怎么不应该算在你头上,明明就是你非要争论,证明你是对的,才导致我回去晚了!”尔非笙说道。
“既然那灯谜的答案错了,难倒不应该指正吗?”糊涂说道。
“什么错了,我就觉得挺对的,明明是你强词夺理!”尔非笙说道。
“什么叫我强词夺理,当初我学识渊博,是要参加科考的,那等简单的知识又怎么会弄错!”糊涂说道。
“哼,还科考!那请问你科考考的怎么样?”尔非笙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被逐出师门,把账全都算到了我的头上,找到客栈,把我的书都毁了,我怎会连科考都没参加。”糊涂说道。
“书毁了就不能参加科考吗?难倒你参加科考还要拿着书进考场看不成,我记得当初已经离科考没几日了,想来你应该早已对书中的知识了然于胸,又怎会没了书就不去考了。我看根本就是你本就没有专心读书,对书中所记,根本不熟悉,正好书被我毁了,你终于找到了个好借口不去参加了!”尔非笙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门派难倒只因为那一次你晚回去就将你逐出师门不成?想来是贪玩成性,不知多少次了,日积月累,终于不想再容忍你了,才将你逐出师门的!”糊涂说道。
“那也是你导致我被逐出师门的!”尔非笙说道。
“可你当初被逐出师门时,武功还很一般,你是离开后,才慢慢成为超一流高手的,如此看来,我倒是你成为超一流高手的恩人,你应该谢我,可这么多年老是追着我不放,从当初打到现在。”糊涂说道。
“还我应该谢你,应该是你该谢我还差不多,当初你是个书生,并不会武功,要不是当初我教你入门,你如今能成为超一流高手吗!”尔非笙说道。
“你还提当初你教我,当初你教我习武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不说,你是嫌我不会武功,没法当你的陪练,才教我习武的!”糊涂说道。
无名阁众人在一旁看二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听得认真,听到这里,依依说道:“糊涂,所以你是被打成超一流高手的?”
“这不是重点好吗?”糊涂听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便说道。
“可是你们就因为这么个理由一直打到现在?”夏柯说道。
“不行吗!”糊涂和尔非笙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行行。”夏柯赶忙说道。
“那二位前辈现在是什么关系啊?”看了半天的益王好奇地问道。
“仇人关系!”糊涂和尔非笙又不约而同地说道。
“仇人关系?二位前辈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你们这仇人关系还真是与众不同,打了这么多年,谁也离不开谁,即便受伤也只是轻伤,还要让着对方,好吧,我就不拆穿了。”依依全看明白了,嘴里嘟囔着,无名阁众人听了都笑了。
“你个小丫头瞎说什么,我能看上他?笑话!”尔非笙有点慌乱地解释道。
“就是,如此不讲理,怎么可能!”糊涂也接着解释,有所慌乱。
无名阁众人见了,也只能笑笑,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喂,你那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好了就比试吧。”尔非笙说道。
“好什么好,远着呢!比什么比,一把年纪了,再说吧。”糊涂说道。
“你别装啊,我下手轻重我知道,你早就没事了,赶紧吃,吃完休息好了就去比试!”尔非笙说道。
“唉。”糊涂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拒绝。
“对了,他们是谁啊,你认识?”尔非笙还不知道无名阁这几位是谁,糊涂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便问糊涂,糊涂便跟尔非笙介绍了他们。
“什么?你是三生长老的徒弟?你是水门主的女儿?”尔非笙听了似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