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京城拍卖二
“陈爱卿对京城局面有何看法?”崇祯问道。
“呃!陛下,我是个粗人!在遇上王爷之前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只是听王爷常说:有粮有钱草头王,没钱没粮一定亡……啊!”陈鼎看到崇祯听得直皱眉,突然啊的一声捂住嘴巴。心道:我擦!说漏嘴!王爷,您别我怪我!
崇祯看着陈鼎那憨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知此话属实,心中涣起一丝苦涩道:“爱卿照你们家王爷原话说给朕听下,朕知你家王爷只是形容给你们听的,并无他意!如有冒犯朕也恕你无罪!”
“呃!陛下真是个好人!王爷还说照目前的情况,以陛下的手段肯定很难凑出抵御流贼与建奴的粮饷与军队,加上百姓困苦,京城内奸细众多,最后……最后……京城失守是必然的!让陛下早日迁都到南京。”陈鼎越说到后面越无声。
“那小子为何就能断定朕无法凑足粮饷?”崇祯脸黑的像锅底,心里道:好在你小子不在京师,否则连你小子的腿都打折。
“王爷说陛下您不够卑鄙!”陈鼎诺诺道。
“那竖子,总有一天朕要打烂他的屁股。”崇祯气的抓起杯子就要扔,但马上他又收回去了,放回御案上。因为他缺钱呐,杯子摔了也要花钱买。君不见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三两银干倒一皇帝。
另外关于李自成入北京城后,发现崇祯帝内宫中有“旧有镇库金,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锭皆五百两,镌有永乐字”的传言。但这个传言,《明季北略懂》之作者清初的计六奇就表示怀疑“予谓果有如此多金,须骡马一千八百五十万方可载之,即循环交负,亦非计月可毕,则知斯言未可信也。”
按照这个传言来算,3700万锭,每锭500两(另有说法是一锭50两),合计就是185亿两白银或18.5亿两白银。但依据梁方仲先生的估计,1390年至1486年,中国内地的白银总产量只有3000万两左右,即便加上当时流入的西班牙银元等外来白银,总数也就是在4000、5000万两左右。所以这个传言根本就是吹牛不用上税。估计如此说的目的在于抹黑崇祯帝,说崇祯老儿本来就很有钱却不出饷护国,这江山还是你朱家的,还非要来挖我们这些个清官儿的棺材本。
陈鼎眼巴巴地看着皇帝,为杯子担心了好一会,眼珠随着杯子上上下下,看到崇祯终于放下了杯子,轻舒一口气,顺带把眼珠按回原位。崇祯帝看到那夯货的表情,与那些老狐狸斗了多年的他,如何不知那夯货在想什么。之前也说恕他罪的,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心里气苦。
看着崇祯皇帝一脸郁闷,陈鼎在心里笑开花,心中默念:好人皇帝,赶快让我滚蛋吧!你这没王爷那好玩!幸好崇祯皇帝不会读心术,不然估计平他九族的心里都有了。
“给朕练好朕的亲军。滚吧!”崇祯皇帝看着那货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表情虚火又上来了,暗道:这闯贼还没来朕就要被这货给气死了,于是骂道。
“末将告退!”陈鼎一脸严肃的表情退了出去,但崇祯皇帝觉得那小子心里是在乐呵。
“大伴,信王府拍卖场所准备的如何?”崇祯皇帝沉默了半响,问道。
“回陛下,老奴己安排人按照雅州郡王的交代样式装饰好了八成,余下明天上午应该可以做完!”王承恩道。
“通知蜀商盟明晚开始拍卖,之后的事就让蜀商盟的人去操作吧,我们不要插手了!”崇祯帝吩咐道。
“咚——”
“咚——”
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司礼太监开始撞击紫禁城的大钟,且需连响五十四次,这口大钟在大明皇城己屹立两百多年,召唤着历代文武百官上朝。钟声厚重绵长,透露着一股历史沧桑的味道。
东西直门被司礼太监打开,亲卫营的士兵穿着红边银色甲胄昂首挺胸的先行进入后立在两侧,士兵们看上去比以前精气神好上许多,因为大量的操练,多一股士兵应有彪悍的之气。让路过文武百官心有戚戚。都不禁的多看了两眼。
文武百官依照次序从东西直门鱼贯而入,按官职等级,从甬道两侧分左右次序登上皇极殿,按着各自的位置站好。
“皇上驾到!”都知太监高喊道。待崇祯帝坐定。文武百官对着上面正襟危坐的崇祯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吧!”
百官一阵窸窸窣窣的站起身,站定之后,纷纷观察左右,看谁做那只出头鸟,然后再纷纷附合。毕竟我们的崇祯大佬点型的二杆子,一言不合不是充军发配就是砍头,收益大,成本更大。他老人家在位十七年换了50个首辅,而且无一善终,就问你怕不怕?人家北宋老赵一百三十年才用了五十一位宰相。
督知太监看着这早朝有可能要凉了,崇祯大佬不出声,下面的各位大人也在心中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遂按照常例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要事启奏!”户部右侍郎王鳌永出列奏道。
“准奏!”
“臣参四川道雅州郡王招募私兵,私铸兵器,私铸制钱!请皇上明察!”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双手平举。
督知太监上前接过王鳌永奏折,尔后交给崇祯。崇祯大佬接过奏折,象征性的翻了两下,淡淡的说了句:“朕知道了!”
底下大臣顿时蒙逼了,这大老板现在咋不按套路出牌了?我的个玉皇大帝啊!咱们一年抱四……啊呸!手误!是咱们一年换四首辅的崇祯大老爷突然变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个老狐狸顿时个个都变成寺庙里的佛像。当然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听说雅州郡王日赚十万两,是何等的富有,嘿嘿,想想就激动。。
“皇上,您至孝,念亲情!可是您知道吗?蜀商盟就是雅州郡王组建的细作机构,利用亲情接近您只是为了套取我京师的情报,臣建议应该尽快抓捕回拷问!臣请求皇下旨蜀王尽快琐拿雅州郡王上京,宁王之乱犹在眼前啊!”王鳌永说痛哭流涕,一脸我是大忠臣的模样,然后一个五体投地姿势向崇祯拜下。
“来人啊!”崇祯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