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旺也不客气,说到:“那就让她去临墨吧?我也想见见她。”
赵烨臻点点头,说到:“也好,见了面再说。也不知道她现在恨不恨我?”
两人又聊了几句,王望旺先告退了。
第二天,皇帝赵烨臻微服出宫,在王望旺租住的宅子里,三大神医葛浩然、喜来哭、孙思齐,一起会诊。
结果出来了,比王望旺想象中还严重,心脑血管类疾病,又长期压抑,各个器官都很衰弱。
赵烨臻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问到:“是什么情况,告诉我,我挺得住。”
这个时候说实话,对王望旺来说也是很大的危险。
王望旺只好回答说:“跟太医他们说的差不多,就是一点,不宜操劳。”
赵烨臻没有在问病情,而是转为问朝局,说到:“我的儿子年纪都小,国家怎么办?”
王望旺这回没有避讳,说到:“靠后宫,靠宗室,都不如靠大臣。异性大臣辅政,约定时间还政。让辅政大臣当着你和所有大臣的面宣誓。”
赵烨臻无奈的点点头,说到:“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要是别人,一定会说皇帝万寿之类的话。唉,算了,我还带来了一位,让她进来吧!”
很快,门外走进两个女人,王望旺一看,认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帝前妻韦淑宸,后面跟着赵欣怡。
韦淑宸没有理皇帝赵烨臻,而是对王望旺深施一礼,说到:“久违了。”
王望旺赶快还礼,不无感叹的说到:“我们四个都不容易,但正是我和欣怡的成亲,你和我这些年的渊源,才有了一段难得的君臣际遇。一个是皇帝,一个本该是国母,欣怡是公主,我是你们的驸马妹夫,算得上实力宗室。我们都有能力,又互相信得过,如果我们联手,中兴指日可待。”
皇帝赵烨臻无声叹息,赵欣怡也不说话。
韦淑宸表现的很大气,说到:“怪不得别人。今天还是想求你,把话说开,以后怎么办?”
赵欣怡也心里难过,说到:“皇兄已经这样了,皇嫂这辈子也苦,以后的事你还是多分担吧!”
王望旺正在做犹豫,皇帝赵烨臻昏厥过去了。
这下可慌坏了两个妇道人家。两个女儿人的喊叫声还挺大,王望旺先是安慰了几句,之后直接走过去对着赵欣怡的娇臀就是两巴掌,赵欣怡一疼,安静了。韦淑宸见状也逐渐降低了音量。
王望旺这下不用担心自己的声音被盖住了,对着门外大喊:“让神医进来。”
韦淑宸心里感叹:关键时刻还是他稳得住,也是呀!赶快叫大夫嘛,我怎么光顾着自己喊了。
三大神医很快进来了,喜神医稍微一查看,立刻用干净的毛笔沾了一点灯油,塞进了赵烨臻的嘴巴,在韦淑宸和赵欣怡惊讶的目光之下,赵烨臻咳嗽几声就醒了。
喜神医笑着交待了几句,三大神医就一起出去了。
韦淑宸说到:“王望旺,妹夫,这样叫不见外。你大舅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突然昏过去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说吧!”
赵欣怡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之前当着清醒的嫂子和昏迷的兄长的面挨了王望旺两下掌臀,现在还隐隐的疼,刷的羞红了脸。
韦淑宸视而不见,赵烨臻一脸诧异。
王望旺悄悄凑到赵欣怡耳边,说了几句话。
之后,王望旺表情严肃的对韦淑宸和赵烨臻说:“继位人你们应该心里已经选好。剩下的就是过渡期谁来掌权。利害分析我就不说了,直接说方案。分权,太后垂帘,公主开府,宰相辅政,继位人临朝听政。”
韦淑宸却说:“找借口废掉现在的皇后,我在快速上去。不行,我不做。”
皇帝赵烨臻也不劝,显然二人已经就这个问题商讨了不止一次。
赵欣怡也说:“我当然愿意听你的话,但是我不会呀!”
王望旺索性说到:“或者在分散一点,我也宣誓,在回地方练兵,作为一种牵制力量。实在不行,选一个你们信得过的弟弟封为亲王辅政,现在的皇后必然要做太后的,再加上大臣辅政。几股力量相互制约,几年过渡期很快的。”
赵烨臻和韦淑宸对视了一眼,又想了一会儿,之后对王望旺说:“先这样了,想好了我就下旨给你。”
皇帝赵烨臻回宫三天之后,颁下旨意:“王望旺在次就任临墨知州,原职位兼任,现临墨知州范纯文改任台州知州。”
这个旨意无疑是给王望旺加权利了。同时又把王望旺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方官的岗位上,汴州朝堂不用担心被王望旺回来裁人了。
范希正和王望旺一直友好,范纯文更是长期和王望旺有合作。范希正之前就重新回到汴州任职,范纯文就任到台州,都会对王望旺提供帮助。
有趣的是另外一道旨意,意思是:皇帝身体不好,实在无法行使权力,现在怎么办?太子是肯定要出来扛大梁了,其他人怎么配合?咱们好好想想,哪天皇帝上朝了咱一起讨论。
正应了一句俗语,也许还是国外某斯基的名言:大才灯下黑。
这几位有大才能的人都忽视了一个问题:皇帝是突然病重的,在你安排好之前,会不会有人发动政变。
政变往往都是有前兆的,可惜皇帝病着呢。还好还有敏锐的人。
高力士跑来找王望旺了,说到:“不好了,我怀疑宁王和皇后联手,太子也被蛊惑了。”
王望旺也是一激灵:“说到,对呀,太子虽然是最近才册立的,但也是太子,名正言顺的接班人。今天的圣旨也明确说了,要让太子出来做事了。如果这两个人跳出来要辅政,太子又相信他们俩,皇上又时昏时醒,谁拦得住。”
高力士又说:“咱们调兵吧?你是禁军头领,又有威望,咱们先动手怎么样?”
王望旺回答:“不行,皇上会怀疑我要独揽大权的。”
高力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皇上那么相信你,你还是担心。不过也是,真的控制了太后和宁王,还不知道太子的态度,皇帝醒了该怎么想!”
王望旺说:“部署可以做,我的想法你们可能不好接受。”
高力士急切的说:“都什么时候了,我当然无条件的支持你。不只是我,还有杨思勖,还有很多禁军将士,朝臣也有。”
王望旺笑了,说到:“你别说了,越听越像造反。”
高力士先是慌张的一捂嘴,接着又踏实了,心里想的是:你王望旺还能笑出来,看来你已经想好办法了。
王望旺说:“皇上还是很得人心的,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反对派肯定有,宁王和皇后也有亲信,有些禁军不明情况,也会被利用。我这里策划了一场戏,需要你和杨思勖大人的配合。”
于是,王望旺又和高力士说了一些秘密布置。
高力士听后眼睛瞪得好大,半晌才说到:“你还带了这么多人来!问题是,你的计划也太大胆了。”
王望旺又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赶快表态吧。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回汴州,要是同意,就快去办吧?”